書陳援菴《校勘學釋例》後

是書舊題《元典章校補釋例》,多據元本校正沈本,非惟臚列異文,抑且細設誤例,析其致誤之因,較曲園《古書疑義舉例》益重版本,故臆決者少,且援菴老於有元名物、制度特為精熟,故能斷其是非,此其難能可貴者也,至於校法四例,沾溉後學,更無論矣,此胡適之序述之已詳,其持論雖與陳氏小異,然庶可得其大要也。顧書中用字、用語、名物諸例,往往相通,其間分合猶可商榷耳。 某所讀者乃書局一六年簡體橫排本,按陳智超氏後記,自繁轉簡,若二字繁體形近易訛而簡體不似,則從繁體。某讀一過,亦謂編校的屬用心。然璧瑕難免,如“闕”誤“開”、“泛”誤“從”、“晨”誤“農”、“榷”誤“權”、“網”誤“絪”、“傅”誤“傳”、“鄆”誤“鄲”之類,非用繁體不能明其致誤之由也,而是本皆作簡寫;又如一二七頁二行“元作‘(比鸟)䳓’”,“(比鸟)”當作“䳄”,九四頁“‘(木义)袒’元作‘(木义)袒’”,下“(木义)”字似當作“衩”字,一四一頁一行“元人”之“人”字似當作“作”字,一二八頁二行“方言、释名”宜補書名號,如上諸例,或可謂《校勘學釋例》之校勘學釋例歟?一笑。時己亥六月初五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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