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艺术思维抵御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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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阿尔法狗在围棋界的表演震惊世人,打败围棋世界冠军、职业九段棋手李世石,其后,又与世界排名第一的柯洁对战,又以3比0的总比分获胜。
面对数字化革命带来的浪潮,我们无时不处在压力之中,我们现在所经营着的工作行业,将来是否会被人工智能取代?近年来,不断发展的科学技术,席卷了我们的生活。我们无法准确判断这个世界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它更通畅,更便捷,更美好 ,它光鲜亮丽、尽然有序、一尘不染。 它让我们获得信息,可它也将选择摆在你面前,我以为身在自由,其实是在被数据选择,它也让我们的精神在某种程度上变得匮乏。不可否认的是,我们已然,在人工智能的不断发展的过程之中,我们也许将要被人工智能取代。
如同作者所说“要想在数字时代获得满足感,目标与一席之地,我们必须富有创造力。”这便要求我们拥有艺术思维。
在书中提到的第一个观点,艺术家,需要拥有事业心,这是一个对我们平常对艺术家的认知的冲击,在过去我们所认识的艺术家,他们不被世俗干扰,遵守内心,敢于打破规则,被一众作家赋予了 “ 神性 ”,其实这根本只是一众作家一厢情愿的臆想。
艺术家从小所处的世界与我们没有什么两样,同样的大脑结构组织,她们找寻自己喜欢的目标,并为此投下精力,她们渴望成就,也学习画画,她们观察敏锐,发现了秩序掩盖之下的美,她们一样也被世俗沾染,同样也需要世俗维持生活。
梵高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坦言 “我的职责就是用我的作品去赚钱,这毫无疑问。”艺术家是一种职业,而无偿的某种行为。艺术家需要吃饭,需要收入,保持自己的生存。不一样的是,艺术家的行为动机,他们的动机高尚且有意义,他们为了更好的艺术作品,并以艺术作品作为契机,将它们的影响力不断扩大,他们是为世界注入新能量,这来源他们的进取心。
在数字时代,我们能获得什么?在电脑桌面前整理数据,用键盘敲打文字,还是完成事情一样的没命工作?这就是我们的价值,数字时代赋予我们的价值。当我们失去工作,工作带给我们的尊严也会荡然无存。我们需要事业心,为我们目前所做的事情,赋予新的价值,寻找一个全新的经济模式,不是顺从,不是服务,不是可以概括的一类人。对于艺术家而已,生意就是她们的艺术。需要说明的是,艺术行为源于她们本身的渴望,在成为艺术家之前,她们是在寻找自己价值所在,并开始不断践行,付出努力。
还有一点,她们敢于突破天花板,值得铭记的东西,都是具有开创性,它突破了一层一层的天花板。叔本华曾有一句至理名言 “无价值的事物总是不断增加:由于频繁的重复,许多起初在我们看来重要的事物逐渐变得毫无价值 。”关于价值,只分为开创者与模仿者,这个定理在任何一个领域适用。
《三体》便是一个人类不断突破天花板,发现更大的空间,再不断的突破的故事,人类所处的房子是宇宙,看不到顶端。当我们纵观艺术发展时,也会发现同样的规律,被铭记的往往是是开创者而不是后继的模仿者。当你问起文艺复兴之时,不少人会首先想到 列奥纳多·迪·皮耶罗·达芬奇,而非 拉婓尔·桑西。
艺术家们深谙此理。
除开作者所举的例子,印象派的毕加索就是一个例子,在并没有开始以美术最简单的线条和色彩开始绘画时,毕加索以写实为主,而那时他的作品就是惊人的,能力可见一斑,甚至比前人更让人佩服。
毕加索说, “我在十四岁就可以画得和拉斐尔一样好,而我终其一生,都在努力回到童年时的绘画状态。”
最终,毕加索以他印象派的画作被世人铭记,可却鲜少有人知道,他在写实方面的造诣与能力甚至超过拉斐尔。因为模仿者是不值得被铭记的,不断的模仿,会让起初有价值读的事物,变得没有价值,模仿者被安放在天花板内,开创者寻找新的价值。
想要被铭记,想要发掘新的价值,我们需要的是开创,在固有的方式之中,打破常规,如同打开一个盒子,扩宽空间的大小。并非淹没在海水之中。
“我的生命不过是温柔的疯狂,眼前一片海,我却不肯蓝。”
像艺术家一样思考,并非是做一个艺术家,而是把艺术思维运用于各个领域。你所经营的就是你的艺术。
除此之外,在曾经很长的一段时间,人们相信上帝,善恶的信仰也来源于上帝,这是那个时代的意识形态,而如今,尼采说,“ 上帝已死。 ”这时,出现了“ 虚无主义。 ”主动虚无主义者,为自己的生命寻找新的价值,被动虚无主义者,则不为人世,傀儡前行。
毫无疑问,每一个成功的艺术家都是一个拥有自己的价值,独立思考的个体。没有两个人会用同样的方式思考问题,但已然有人选择盲从。独立的思考,会让你从一件事物看到不同的方面。
而鲜明的观点是你成为一个单独个体的真正需要,艺术作品如此,模仿前人的风格,只会让自己失去辨识度,艺术家如此,没有鲜明的个人思想将不再具有价值,人也如此,不断的跳下一个悬崖,方能看到更广阔的天地。
在古希腊哲学之中,曾有一个概念叫做 “ 共相 ”,也便是人类所拥有的共同特征,后来这种理论被推翻,认为共相不具有研究与思考的价值,可我们如今社会,早已可以用 “一类人”来概括许多个个体,这里并非每个人所处职业,工作,状态,例如,学生党,工作族等一类词汇,而是思想上的盲从,片面以及急于站队。
2018年,重庆市万州区公交车发生车祸,车子坠海。当这件事情传入媒体,并附带着一张穿着高跟鞋的女司机的现场照片,人们理所当然的联想到是这名女司机的责任,那时,有多少人,义愤填膺,指责这名女司机?然而当天下午,事情来个大反转,这件事情的源头并非女司机,她只是一个“旁观者”时,又有多少人才惊觉自己的愚昧?还有多少人,根本没有关注事情的后续,还把事情的截止停留在女司机身上? 这不仅仅只是生命凋谢的故事,还是一个精神狭小极端的悲剧。
急于站队,盲从言论,片面思考,这于艺术家来说是可怕的,这让她们失去辨识度,甚至变成只会运用技能的机器。这也于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可怕的,我们被数字时代淹没,不断需要应付的文件,信息,任务,把我们推向一个“ 快 ” 节奏的生活,我们已经很久没有静下来思考了,读一本书,品一壶茶,为一片云驻足,为一朵花留恋了,曲水流觞的时代已离我们远处,可我们仍需要慢下来,慢下来,再慢一点。
我们需要像艺术家一样思考了,艺术家与常人的不同不在于他们的思考的内容是画画还是面包,而是他们的艺术思维。
艺术源于生活,且高于生活。夏目漱石在《草枕》书中,曾言:“ 发挥才智,则锋芒毕露;凭借感情,则流于世俗;坚持己见,则孤独无友;总之,人世难居。 于是产生诗,产生画。”
艺术家们在艺术创造之中达到另一个崇高的境界,然而,现在,我们无需为效仿他们而丢现下的工作,责任,重担,我们所经营的生活就是我们的艺术,我们都是艺术家,我们不必怀疑,反正艺术家都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