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天书

上次因为查梦土断崖一句,把《四月裂帛》翻出来又读了一遍。起初读这篇散文感觉象天书,不懂也喜欢。后来每读一遍都会有温故而知新的感觉,以至于读的次数多了,还能看出不同版本之间的一些细微差别。
我手上有共有三本书收录了《四月裂帛》,分别是浙江文艺出版社的《简媜散文》(1994年9月第1版)、九洲图书出版社的《女儿红》(2000年1月第1版)和重庆出版社的《烟波蓝》(2004年9月第1版)。《简媜散文》中有一句是“三月的团云倾倒的是二月的水谷”;《女儿红》中则改为“三月的驼云倾倒的是二月的水谷”,加了一个副标题——“写给幻灭”,将正文用阿拉伯数字分隔成四段(我才注意到修订版直接把原先“放心事的暗袋”改成“放四段情事的暗袋”,明是明了,但不如原来隐晦的感觉好),并在结尾注明“文中四段引诗,摘自张错《漂泊者》”;而《烟波蓝》又把2000年版的副标题给删除了。在《女儿红》中《四月裂帛》是开卷第一篇,《烟波蓝》则用它压轴,可见这篇文章的份量。
94版还有一句是:你四十过二的音色里仍留有不肯成熟的童话;(要不,你怎么老是叉橡皮筋偷袭我!)我二十又七的华容仍忘不去初为儿女的恣意;(挺喜欢捧你的大手,一支一支地啃你的指头!)从2000版开始便将岁数隐去,改成“你年逾中岁的音色”和“我绽放的华容”,括号里的内容也全部省略了。
我最喜欢的简媜的散文是《渔父》,以前在网上也曾无意看到过另一个修订前的版本。文章改来改去,往往就是那些前后不一致的地方最能窥探作者的真实想法,当然也有修辞方面的考虑,为了趋向完美。
用数字为四段情事领航,确实使四月天书更容易被人读懂,虽然早有张错的四段诗文暗示,不过粗心愚钝如我,还是一遍又一遍月迷津渡。如今脉络比较清晰了:第一段是基督教徒与非教徒之间的七年之恋,“信与不信不能共负一轭”,最终“地上的媳”与“天上的父”分道扬镳(宗教的力量不出人意料,出人意料的是排他性承袭千年,余波未尽);第二段悼念病逝的友人,菲薄的流年里,十二只白鹭鸶飞过秋天的湖泊,象兄妹或挚友,也许有那么一点暧昧,不过肯定不是她大学里衣衣授受不亲的恋人(《水问》中的《水经》和《美丽的茧》记录了这一段缘生缘灭);第三段看得见城市白领隐隐的疼,一个情锁纷落的中年男子,一个早慧老成的透明女人,另辟蹊径,放弃世俗的轨道为自己领航,拍案下注,不敢作庄,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吧,要不《红婴仔》里面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一个神秘人物成了孩子他爸;最可疑的是第四段情事,到现在也瞧不出端倪,写的不象是在身边能接触到的人,也不会是她父亲,只能不着边际的猜测是历史偶像,或者网友,哈哈~
再细读才恍然大悟,简媜买尽的那三家书店摆饰的诗集应该就是《漂泊者》,而高傲地绝版的人生说的是张错。另外一个新发现是这一段:穿过新公园,魅魅魑魑都在黑森林里游荡,一定有人殷勤寻找“仲夏夜之梦”,有人临池摹仿无弦钓。这说的不就是阿青小玉他们吗?我以前读了N遍都没反应过来。还有一处,“你以赤子的形象从半空掠过”,我曾经很不纯洁地猜想这否在隐晦地描写春梦?何谓赤子的形象?婴儿的身体,成人的脸,多么可怕的怪胎!如果是返老还童,那她又何以认定婴儿的面庞就是日后年轻男子的脸?唯一的解释可能是裸体的男子吧。
很多人都把简媜想象成男人婆,不论她的名字还是文风,都有那么些“坚奇铿锵,带了点刀兵”。《烟波蓝》里收录了她不少照片,倒还好,没有那么中性,比李银河看上去有书卷气,不过年轻的时候可能没有李清秀。简媜写过一系列佛理性的散文和小说,比较出名的是《解发夫妻》,《恒河沙等恒河沙》也不错,出过一本集子——《只缘身在此山中》,不过她似乎没有成为真正的佛教徒,至少从《四月裂帛》看,她要走自己的义路,一生不曾侍奉任何的主。
天上的父必然要选择他地上的媳,如同平凡的妇人也想选择她天上的父。
四月裂帛指什么?与过去的诀别,一切重新开始?
我手上有共有三本书收录了《四月裂帛》,分别是浙江文艺出版社的《简媜散文》(1994年9月第1版)、九洲图书出版社的《女儿红》(2000年1月第1版)和重庆出版社的《烟波蓝》(2004年9月第1版)。《简媜散文》中有一句是“三月的团云倾倒的是二月的水谷”;《女儿红》中则改为“三月的驼云倾倒的是二月的水谷”,加了一个副标题——“写给幻灭”,将正文用阿拉伯数字分隔成四段(我才注意到修订版直接把原先“放心事的暗袋”改成“放四段情事的暗袋”,明是明了,但不如原来隐晦的感觉好),并在结尾注明“文中四段引诗,摘自张错《漂泊者》”;而《烟波蓝》又把2000年版的副标题给删除了。在《女儿红》中《四月裂帛》是开卷第一篇,《烟波蓝》则用它压轴,可见这篇文章的份量。
94版还有一句是:你四十过二的音色里仍留有不肯成熟的童话;(要不,你怎么老是叉橡皮筋偷袭我!)我二十又七的华容仍忘不去初为儿女的恣意;(挺喜欢捧你的大手,一支一支地啃你的指头!)从2000版开始便将岁数隐去,改成“你年逾中岁的音色”和“我绽放的华容”,括号里的内容也全部省略了。
我最喜欢的简媜的散文是《渔父》,以前在网上也曾无意看到过另一个修订前的版本。文章改来改去,往往就是那些前后不一致的地方最能窥探作者的真实想法,当然也有修辞方面的考虑,为了趋向完美。
用数字为四段情事领航,确实使四月天书更容易被人读懂,虽然早有张错的四段诗文暗示,不过粗心愚钝如我,还是一遍又一遍月迷津渡。如今脉络比较清晰了:第一段是基督教徒与非教徒之间的七年之恋,“信与不信不能共负一轭”,最终“地上的媳”与“天上的父”分道扬镳(宗教的力量不出人意料,出人意料的是排他性承袭千年,余波未尽);第二段悼念病逝的友人,菲薄的流年里,十二只白鹭鸶飞过秋天的湖泊,象兄妹或挚友,也许有那么一点暧昧,不过肯定不是她大学里衣衣授受不亲的恋人(《水问》中的《水经》和《美丽的茧》记录了这一段缘生缘灭);第三段看得见城市白领隐隐的疼,一个情锁纷落的中年男子,一个早慧老成的透明女人,另辟蹊径,放弃世俗的轨道为自己领航,拍案下注,不敢作庄,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吧,要不《红婴仔》里面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一个神秘人物成了孩子他爸;最可疑的是第四段情事,到现在也瞧不出端倪,写的不象是在身边能接触到的人,也不会是她父亲,只能不着边际的猜测是历史偶像,或者网友,哈哈~
再细读才恍然大悟,简媜买尽的那三家书店摆饰的诗集应该就是《漂泊者》,而高傲地绝版的人生说的是张错。另外一个新发现是这一段:穿过新公园,魅魅魑魑都在黑森林里游荡,一定有人殷勤寻找“仲夏夜之梦”,有人临池摹仿无弦钓。这说的不就是阿青小玉他们吗?我以前读了N遍都没反应过来。还有一处,“你以赤子的形象从半空掠过”,我曾经很不纯洁地猜想这否在隐晦地描写春梦?何谓赤子的形象?婴儿的身体,成人的脸,多么可怕的怪胎!如果是返老还童,那她又何以认定婴儿的面庞就是日后年轻男子的脸?唯一的解释可能是裸体的男子吧。
很多人都把简媜想象成男人婆,不论她的名字还是文风,都有那么些“坚奇铿锵,带了点刀兵”。《烟波蓝》里收录了她不少照片,倒还好,没有那么中性,比李银河看上去有书卷气,不过年轻的时候可能没有李清秀。简媜写过一系列佛理性的散文和小说,比较出名的是《解发夫妻》,《恒河沙等恒河沙》也不错,出过一本集子——《只缘身在此山中》,不过她似乎没有成为真正的佛教徒,至少从《四月裂帛》看,她要走自己的义路,一生不曾侍奉任何的主。
天上的父必然要选择他地上的媳,如同平凡的妇人也想选择她天上的父。
四月裂帛指什么?与过去的诀别,一切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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