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法乎上,乃得其大

作者強調《詩品》體例受《漢書·藝文志》和王弼《易》注的影響,並在此基礎上,概括提煉出推源溯流、意象批評兩種文學批評方法(前人已言,惜未有系統論述),前法與史部相關,後法則牽涉頗廣,作者在課上說“推源溯流法現在我理解運用得已經比較好,意象批評法我現在還沒能理解透(大意是這樣)。”意象批評重視審美經驗的完整性和批評家的藝術感受,也許難就難在“完整性”和“藝術感受”吧~多有創見,如論陶詩六朝顯晦時,引入玄學的觀念分析,認為謝詩有創造而不覺其創造,符合玄學家“應物而無累於物”的思路,而陶詩無任何人為之跡,在當時相較謝詩自然落入下乘。又如論“興”義時,認為“比”和“賦都是藝術表現手法,“興”不僅是方法,似指藝術境界或審美境界。再如“詩派略說”部分,《楚辭》一系,班姬之流重在“怨”,王燦之流重在“秀”,曹丕之流重在“直”。又,疏證謝靈運一條可與王書相參,二者皆考杜明師為何人,王引鄭騫之說認為即是杜子恭,張則列出叔恭、子恭、不恭三種可能性,哪一個是其本名原字,已不可考。張說思慮更周,可從之。“謝玄”之誤,張承車柱環說改“玄”為“煥”,音近而誤,更認為謝玄一支皆系單傳,“謝煥”亡,“其家以子孫難得”,方合情理。王以“謝玄亡”為“謝安亡”之誤,安、玄形近而誤。此則兩說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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