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威格的方法与部分复写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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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威格的方法:一种肖像艺术将曾经存在的历史人物重新描绘。华丽的文笔是书写的艺术形式,是画笔,是颜料,是调色板,是文本产出之前的一切必要准备。这是茨威格的作为文本书写创造者的主体性——“魔鬼性”。迷醉,痉挛,放纵,狂热,激情,独断的特征这浸透的是人本身自然属性的野性与反抗,在不安中执迷扩大/摧毁生活的边界。在一管管嘶哑的喉舌中,在一个个破碎的身体中,窥见那感性的深渊。远超脱于虚幻的心灵与实存的身体之间的张力/裂缝,一种清醒而有益处的自觉固然是节制,不论是身为诗人还是哲学家。为节制而去书写,为反抗欲望所带来的无节制去书写,为自身的身心二元的统一。但若是你非妻子,又不是“女人”,且不再控制女人,节制是有悖的。 生命之火在干枯的草木间肆意燃起,若是狂热的激情如火,那便会在英雄的曾经节制枯槁的体魄中迸发,从直视的眼——像雷霆电闪般炸向——注视过的,正在注视的处所。 “因为凡夫俗子难以认出纯洁之人” 新兴的力量,从俄罗斯的雪原到埃及荒漠,他们的出生的尊严不断的被民众的碾磨机碾碎,以他们神圣的血浸渍着神的居所。这其中却未尝有最纯洁的灵魂,因为最纯洁的灵魂他要进到墓地,墓地里有诗篇有格律,那是盲眼的守墓人,他吃着墓碑边潮生的腥草,蹒跚的去扫尽平凡死者碑前灵魂的尘屑。 出生于田园生活,葡萄种植区中酒酿与快乐的习性并存,被攀上祖先肩头的孩子,在映红群山的清流中洗着脚。父亲在童年的缺席,修道院的压抑下,乡野与顺从的教导,对温存的脆弱与隐秘枯萎的滋养是有益的,但同时也不断输出着一种无害的安慰。“胸中曾布满蓝天,现在却枯萎贫瘠如一片荒野” 在赋予力量过度宣泄的永恒中,诗化的祈祷,理智的牺牲,语言的用尽,船桨被莽撞的浪涛拍得粉碎,急流当中的漫无目的行驶,宛如酒神一般神圣而无规矩,最后的言语都熄灭在苍穹与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