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怎样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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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是夏鼐诞辰110周年,我们出版这本《燕园清华园日记》,来纪念这位为新中国考古事业做出卓越贡献的学术专家。
夏鼐是著名的考古学家,在埃及考古学、中国史前考古学和历史考古学、中国科技史和中西交通史的考古学等方面,取得了杰出的成就。曾主持甘肃史前考古、辉县战国大墓与车马坑等发掘,指导北京明定陵、长沙马王堆汉墓等项目的发掘与研究。荣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英国学术院通讯院士等中外七个院士称号。他的日记既是我国考古教育、考古事业的有价值的参考文本,更是特定时代的缩影和反映,向我们生动地还原了当时的历史状况,是十分宝贵的历史记录。
《夏鼐日记》原件共有23本,其中学生时代的为1931年至1940年,共有6本,此次出版的日记,为1930年至1934年他在燕京大学、清华大学读书时期的这一部分。这一时期是中国社会动荡,人民生活极度困苦的时代。当时,军阀混战,民不聊生,日本帝国主义对中国蠢蠢欲动。“九一八”事变发生后,神州大地,满目疮痍。
夏鼐于1930年8月进入燕京大学,学社会学,1931年9月转入清华大学,后学历史学。他在校园读书,不仅潜心读书,增长知识和见闻,还心怀国家,关心民族前途。如1933年1月1日,日记中记载“社会记事:热河形势又危急,真不知国亡何日”。他虽为一名无法左右时局的学生,却绝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从日记中,我们也可以看出,夏鼐读书之勤、读书之广、读书之精,以至著名学者陈寅恪先生在批改其作业时也连声称赞:“所论甚是,足征读心(书)细心,敬佩敬佩。”在日记中,我们可以看到夏鼐时常读一些厚度达一千页左右的著作,而且每次买书数量也不少,甚至还去读很厚的外文原版著作。这样的求学精神,实在是我们年轻人学习的榜样和楷模。
由于这本日记写作年代较早,日记中的语言习惯也与今天大为不同,为了保持日记原貌,我们保留了这些语言方面的内容,如“的、地、得”三个字在具体用法上不做区分。一些方言、口语之类的用法,亦一并保留。还有一些与现代语法标准不太吻合的语言句式,不做修改。对于同一本书的名称的简称和同一人的称呼也不做统一。对于日记中涉及的近现代名人,我们尽可能做了注释,以便读者可以详细了解日记里发生的事情。对于日记中其他需要解释的地方,也用中括号([ ])予以注释,以方便读者阅读。
最后,感谢北京印刷学院叶新教授对书稿做的注释。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年逾八旬的退休研究员,曾长期在夏鼐身边工作的王世民先生,为重新整理这部分夏鼐日记提供了莫大的帮助,我们尤为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