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排斥前存事物,而应通过扩大自身把它包容进来”
写毕业论文时引文过多,被要求降重。若是读过艾布拉姆斯,一本专著旁征博引上千条,哪里好意思再提引文。要参考如何引用而非搬运,可读《镜与灯》。柯尔律治说:“一场真正好的变革,不应排斥前存事物,而应通过扩大自身把它包容进来,尽管它被置于新的观点中考察。”艾布拉姆斯大胆走向前人,与之握手、交谈。
三位译者接续了翻译工作,此书才得以出版。《镜与灯》论述了十九世纪前四十年的英国诗歌理论。有关诗歌本质、创作心理、艺术和人类的关系。
“镜”是对外部的反映。有溯源,从柏拉图到十八世纪,从模仿说到实用说,从外部关系把握世界到满足欣赏者需求。十九世纪的文学批评是表现说,从欣赏者转向作者。“灯”是点亮的诗人心灵,作品是诗人内心世界的外化,“以灯之发光来比喻心灵感知活动”。
讨论了十九世纪主要的文学理论家多样的批评方法:华兹华斯与柯尔律治的观点差异,后者把诗歌创作明确视为一种有意识的艺术,而不是情感的自然流露,他还将“各种对立的,不调和的性质”能否共存作为衡量标准引进英国的批评理论;有对艺术来源的探讨,如基布尔认为,诗是人在产生某种不可抗拒的激情时作出的间接表现;讨论对作诗过程中的心灵活动进行描述的企图,如柯尔律治的机械幻想和有机想象(发现很难,有人做了博士论文);将表现说应用于具体的批评实践,以莎士比亚、弥尔顿和荷马为例,演示如何通过作品重构作者的生平和性格。
记一个启发性的点:“在美学领域中,大胆新颖的思想常常是来自别处的,而这些新颖的思想在其发生的文化故土上却被认为是平常无奇的东西,这在其他探索领域里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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