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人格的一世两生——记一次摩托车上的肖陶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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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认识里宇宙有点像一锅粥,从大爆炸开始宇宙膨胀温度降低待到绝对零度时万物失去速度只被引力作用开始收缩回到奇点,循环往复。我也觉得动物是口到肛门这两个孔中间拐若干弯还带些分支的肉管子,四肢器官则是进化选择后的得力工具,这也许是我晕人的原因,晕,晕车的晕。由此我总觉得在宇宙这锅粥中,生命是泡沫,人类是泡沫,个体更是泡沫,脆弱卑微的泡沫。试问泡沫如何描绘他所处的粥,子集怎么表述他所属的全集,活着还有个什么劲?幸好我们是有超能力的泡沫,可以改变彼此。一个泡沫的消失不是真的消亡,他会在存在的时候改变别的泡沫,甚至是往好处改变,有时在消失后还能改变,自己在这个过程中也找到了乐子对抗了无聊。也就把生命消费的更有意思些,还是活着好好干吧。而当我们想做对族群有益的努力时难免会遇到作者在本书第二部分同样的问题:“什么是好?”,用作者的语系来说就是“什么是良质?”,终于跟本书搭上点边了,不过也发现第二句纯属瞎话,但这是我脱离不了低级趣味的无奈,而这又是我的作文,就这么着吧。
如果说本书的第一部分罗伯特找出他与朋友对待摩托车养护不同态度的直接与深层原因,那第二部分他仔细分析了自己看待摩托车的方法并试着找出弥合这种不同的答案。当然,这是我的看法,作为一位修辞老师,他在面对学生关于写作规则的问题时内心的真实想法是“这些规则是作品写好之后才找出来的,作者不是依照这些规则来写作”。但从他最好的学生总是坐后排并且不及格的标准来看,说不准我的判断是准确的。
上篇已经提过作者边记录一路见闻边进行他的肖陶扩,所以某种程度他的所见所思纠缠在一起。例如在沙漠中他会用化学家做实验的例子谈论何为科学的方法,会在驶入幽僻狭窄的峡谷时谈论科学殿堂的深宅大院,会在登上高山时谈论人类科学体系的高山地带。因为罗伯特的化学与哲学背景,他提到化学家的实验设计、康德与休谟对知识为何物以及获得途径的思考。这些在别处也能看到此处就不展开叙述了,而且我也不懂。咱们谈点斐德洛自己的东西,用他的话来说他幸运的逃离前人“知识的监狱”,寻找自己的答案。
在旅途第六日加德纳的早餐罗伯特回忆起以前在这里教过书,想起他创建的“理性教会”与传统教育的斗争,我认为此段内容在罗宾·威廉姆斯的《死亡诗社》中有完美重现。只不过组织从“理性教会”变为“死亡诗社”,追求从“理性”变为“seize the day”。然后他又想起以前的一位雕塑家朋友还住附近山中并带着约翰思薇雅夫妇拜访他们,在朋友住处夜晚的壁炉边又因一份烤肉架说明书说出了斐德洛思考许久的话题并道出本书的成因。我实在很喜欢这些观点,所以就把他们摘抄在此。
说明书真正让人气愤的是,它们限定你只使用一种方法组合,也就是工厂设定的方法,这种前提抹煞了所有的创意。其实组合烤肉架有千百种方式,但是他们不让你了解整个状况,因而只要你出一点错,就拼凑不成了。于是你很快失去兴趣。不止这样,他们告诉你的方法,可能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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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你只要把新手或蹩脚的人和高手作比较,你就会发现其中的差异。老手根本就不会照着指示去做,他边做边舍,因此必须全神贯注于手上的工作,即使他没有刻意去这样做,他的动作和机器之间也自然地有一种和谐的感觉。他不需要遵照任何书面的知识,因为手中机器给他的感觉决定他的思路和动作,同时也会影响他手中的工作。所以机器和他的思想同时不断的改变,一直把事情做好了,他的内心才真正安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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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的问题在于它并没有和人的心灵连在一起,所以在盲目之中表露出它丑陋的一面,因而必然引起人们的厌恶。然而过去人们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大家最关心的是衣食住行的问题,而科学正好能满足人们这方面的需求。
但是现在有更多人相信,也注意到科学所产生的丑陋现象,因而怀疑我们是否需要牺牲灵性和美感的需要,以满足物质方面的欲望。这点最近引起全美国人的注意,大家开始反对工业所带来的污染,反对一切科技化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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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又相信,这种情形主要是因为现存的思想无法解决目前的问题,因为理性的方法不可能解决理性自己所产生的的问题。有些人解决的方法偏重个人的方式,就是直接抛弃一丝不苟的理性,然后跟着感觉走,就想约翰和思薇雅一样,而且有数百万的人都和他们一样,但这似乎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所以我想说的是,解决的方法不是抛弃或否定理性,而是拓展理性的内涵,使它能够找到解决的方法
接下来两天作者父子与约翰思薇雅夫妇结伴在周边游玩两天后分手,他们自己回到了曾经生活的学校。在被以前的学生认出后罗伯特又用“结晶”这一化学概念来形容他寻找“良质”这种能弥合古典与浪漫裂缝“晶种”的过程。当时斐德洛这一容器中的知识浓度已过饱和点,但仍缺乏诱发结晶开始的因素。他以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却不知这过高浓度的知识也能逼疯一个人。
此时是旅程的第九天,父子俩在波斯曼准备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