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别人,古利萨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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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长篇。一匹溜蹄马,一个为了集体农庄时代受了处分的老党员,似乎没有什么大的意思。可是,还是好。 衰老的骏马和老人一起走在夜色的草原上,老人回忆起了和溜蹄马一起都很年轻的日子,一生的岁月。 骏马与人的共同衰老有一种动人的情愫,一种诗意。看得从头到尾都很有感触。还有,就是作家十分了解牧马人和游牧民族的生活,写得极为生动,无论是细节还是气氛,都十分饱满,这对于小说来讲,应该是非常重要。生活细节必须生动,这才能真正感染人。 比如,由于羊圈漏雨,严寒,食物严重不足,大量的羊羔死去,“那只母羊开始拒绝为羊羔喂奶……这种情况表明,动物自卫这则无情法则在起作用,母羊本能地拒绝喂奶以争取自己活下来,因为母羊的体力消耗殆尽,确实已经无力哺乳仔畜。这种情况如传染病一般。只要有一只母羊开了头,其余的羊就跟着干。”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欢乐和悲伤,就像一座山丘在同一时间内,有阳光,有阴影一样。”“冬天跨上他暗夜桀骜不驯的白毛骆驼飞驰而到!”“在白茫茫的田野里,送葬的队伍像条黑黝黝的无声无息的河流,延伸开去。” 这些描写一看便知他十分熟悉草原的自然景观和生活。 这些都是我们平时不熟悉的,属于“深深的不同”,但是,我们也希望了解的,它们让我们变得渊博和深刻。而人的青春的流逝和衰老的叹息,又是我们熟悉的,所以,这时候,我们又想看的是“深深的相同”,这两个因素,使我们在读书时,旅行时,都希望得到的。 佳作有时就是这样吧,故事未必很曲折,这其实不是特别重要,重要的是细节氛围是不是非常饱满细腻,这些都深深感染了读者;又存在两个我们永远感兴趣的元素:相同与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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