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识史还不存在,那就有必要发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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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the history of knowledge did not already exist, it would be necessary to invent it.
——Peter (Encyclopedia) Burke
该书为Polity出版社的“What Is History”丛书之一,介绍了知识史(History of Knowledge)这门新兴学科的历史、概念、进展、问题与前景。伯克说,他在20世纪90年代撰写《知识社会史》时,有如孤军作战,如今有关知识史的研究却爆炸性增长,蔚为大观,已成为一个拥有专门学会、期刊的“准学科”(semi-discipline)。他认为,知识史是从书籍史、科学史发展而来,前者从书籍贸易的经济史发展为阅读的社会史、信息传播的文化史;后者则在三种挑战的推动下逐渐转向更广泛的知识史:一、人们意识到现代意义上的“科学”是一个19世纪的概念,用这个词来形容早期的求知活动存在时代错置的问题;二、学术界对流行文化的兴趣日益高涨,包括工匠和医者的实用知识;三、也是最根本的挑战,来自于全球史的兴起,以及随之而来的讨论非西方文化知识成就的需要,这些成就可能不符合西方“科学”的模式,但仍然是对知识的贡献。
全书只有4章,每章下又分为多个小专题,乍看颇为凌乱,但每个专题都探讨了与知识史相关的议题(即所谓问题意识),极具启发性。尤其是“概念”(Concepts)一章,Authorities and monopolies、Disciplines、Interdisciplinarity、Orders of knowledge、Practices、Professionalization、Subjugated knowledges、Translating knowledges等,无不大有可为。可惜限于篇幅,很多地方都是点到为止。不过这也正是伯克的意义所在:路我都给你们指好了,怎么走、能走到哪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