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icide is Painless

读着尤金尼德斯的处女自杀。每次听到这个字眼，都忍不住要哼出一声Keren Ann的Suicide is Painless，5个花蕾般的姐妹相继用最极端的方式剥夺了没有理由的生，她们的美丽、难懂，被隔绝在那栋逐渐破败、散发着湿漉漉的臭味的房子里面。透过夜晚的灯光和她们圣龛中的烛火，恋慕着她们的少年们永远地猜测而迷惑着，目眩神迷，直至多年以后。露卡丝，那个放荡的十四岁少女，是作者着墨最多的李斯本家的女儿，关于她的传言撩拨着一个个对这个禁欲的家庭好奇的少年，他们的眼前永远飘荡着难以分辨的姐妹们苍白的皮肤，嘟起的嘴，充满褶皱的长裙，身上的香水味，粉色的草莓味道的唇膏，和不可知的集体自杀的因子。

像溺水的人不得已大口吞进海水一样，我吞进了这本小说，却仍旧迷惑。不知道是何种吞噬的绝望让她们的头吊在了绳子上，刀片划开了动脉，脑袋伸进电烤箱，在汽车中用一氧化碳毒死自己。如果说对于正在倾颓的社会心灰意冷，对父母清教徒式的管制感觉生不如死，那么可以跟着这些愿意做骑士的少女出逃，尽管是悲伤而惹人非议的新闻换了主题。可是没有，一切都无能为力，蛋糕在腐烂，房间在发霉，在跃跃欲试的少年们带她们远走他乡的晚上，她们选择了死亡。也许这样的戏剧化出于作者的结构需要，让我们期待着露卡丝在美国的某个小镇继续癫狂与放荡的当口，用一记闷棍打得少年们目瞪口呆，打得李斯本父母仓皇离开，打的读者理解力失调。

到头来，我只能借用译者的话“它永远超越于我们的理解力之上，那么鲜活，那么不可思议，展现出绚烂的美艳和令人惊惧不已的残酷。”也许正因为译者也没能找到答案，这谜团才如此似是而非。这部小说被搬上了银幕，扮演着这样一位透过窗户迷恋着李斯本家的女儿们的是克里斯腾·丹斯特，一个俊美地足以在神话中侍奉宙斯的演员。很好奇这么一个奇妙的透着梦幻色彩与心理分析意味的故事如何被呈现在电影胶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