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出了一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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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赫斯曾如此评价科塔萨尔的作品,“无人能给科塔萨尔的作品做出内容简介,当我们试图概括的时候,那些精彩的要素就会悄悄溜走。”的确,科塔萨尔的作品剑走偏锋,很难分类,甚至被偷懒地笼统概括为幻想小说,
总体而言,科塔萨尔的小说呈现出虚实交错的特征,表现为现实与梦境的重叠与对峙,也可以说是魔幻现实主义的一个变种。而读者所感受到的,大概是朦胧的清晰感,如穿越清晨的重重迷雾,看得见前方却摸不着方向。我想,这就是科塔萨尔所构筑的“第三空间”,在触手可及的现实与虚无缥缈的梦境之间,我们选择在边缘地带下坠与沉沦。
这部《动物寓言集》是科塔萨尔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包括八篇天马行空、荒诞离奇的小说。《被占的宅子》讲述了“我”和伊雷内兄妹两人在祖传宅子中的单调生活突然被神秘的声音打断,在不明来由的恐惧心驱使下,最终离开了宅子(据说这篇小说来源于科塔萨尔的一个梦)。《给巴黎一位小姐的信》是“我”写给安德烈娅小姐的一封长信,详细叙述了在她家中的怪异经历——“我感觉我要吐出一只兔子”,并真的吐出了很多兔子。《远方的女人:阿丽娜·雷耶斯的日记》有关于阿丽娜·雷耶斯的幻想和呓语。《公共汽车》讲述了克拉拉和一位年轻人在168路公共汽车上的“惊心动魄”的遭遇,被车上所有持花乘客的不间断的注视。《剧烈头痛》讲述了“我们”养育芒库斯比亚——一种虚构出来的需要精心呵护才能成活的动物——的辛苦过程,在这一过程中“我们”罹患了各种各样的症状。《奸诈的女人》有关于马里奥与黛利娅之间的爱情,成功的追求,残缺的结局。《天堂之门》讲述了在塞丽娜去世后,“我”(哈多伊博士)和马洛在圣塔菲舞厅借酒浇愁,并时刻想着塞丽娜的影子,一个走不出的阴影。《动物寓言集》讲述了伊莎贝尔去富内斯家消暑,与尼诺、内内、雷玛、路易斯发生了平静的冲突,以及陆续出现的蚂蚁、螳螂、蜗牛与若有若无的老虎。
马尔克斯说“科塔萨尔正是我未来想要成为的那种作家”,我想说,科塔萨尔也是我未来想成为的那种作家。好遗憾,这个浮夸的愿望,这个空虚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