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伊朗长大》 那些击中我心的闪光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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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赞•莎塔碧的《我在伊朗长大》,作为一部极具人文气质和历史责任感的漫画,其中有太多的珠玉值得我们细细咀嚼: “当大浪袭来的时候,低下头,让它通过。”一句话,饱含了在集体主义大时代浪潮中,个人的脆弱和无奈; “先是那八个跟我合住的人,现在又是我的男朋友。想想吧,我认识的所有男人竟然都在他们自己中间找到了爱情。”通过一个女孩之口,我们看到了八十年代欧洲同志运动的盛行; “只有当灾难还能承受时,我们才自怨自艾;一旦超过了这个限度,忍受无法忍受的痛苦的唯一办法,就是一笑置之。”面对已成事实的苦难,好像只有调笑才能活下去。在《切尔诺贝利的悲鸣》中也写过这样的一个场景:一个老人在市场里售卖苹果,高喊:“来买啊,切尔诺贝利的苹果。”别人告诉她,没有人会买切尔诺贝利的苹果。老人说:“说不定有人买的,送给他的老板或者丈母娘。” “一边是狂热,另一边是轻视,还真让人难以选择。”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难道不是这样吗?网络世界狂热的叫嚣,和来自于西方的轻视。我们选择哪一个? “在每种宗教里,你都能发现同样的极端主义。”当关注人类灵魂的宗教,和权力相集合的时候,极端主义就开始滋生了。在所有的宗教历史中,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生活就是痛苦。痛苦就是一切。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因此,生活也是毫无意义的。当人认识到这个漏洞时,他就再也无法像蚯蚓一样活着,为了忘记人生的无常,就发明了领袖和追随者的游戏。”历经了两次世界大战、曾经创造了高度文明、又用高端武器毁灭了无数文明的西方,在60年代之后盛行的存在主义、虚无主义和荒诞主义。加缪、萨特、尤金•尤涅斯库…… “只有觉得真正幸福才生活在一起。生命太短暂了,不应该苟且地活着。”《我在伊朗长大》是伊朗人在80、90年代的私人生活史,也是玛赞的自由人格成长史。她寻找到了直面虚假的勇气,也确立了追求幸福的人生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