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卓娅·科斯莫杰米扬斯卡娅
这篇书评可能有关键情节透露
原作者：М.М. Горинов
原文地址：http://vivovoco.astronet.ru/VV/JOURNAL/RUHIST/ZOYA.HTM
原文是俄语，用谷歌翻译成了中文，方便感兴趣的读者阅读。对明显的翻译错误进行了修正。文章较长，此处仅转载最后讨论卓娅病情的部分。
我们仍然需要考虑最后一个耸人听闻的版本——卓娅·科斯莫杰米扬斯卡娅患有精神分裂症。这个版本是基于这个女孩在1939年患有神经系统疾病的事实，关于这种疾病的信息在苏联时代被掩盖了，以及1940年患有脑膜炎的疾病，这是公开讨论的。卓娅在1939年和1940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以下是柳鲍娃·季莫菲耶夫娜·科斯莫杰米扬斯卡娅在1942年2月10日所说的话：
“卓娅从1939年就患上了神经病，当时她从8年级升到9年级……她……因为孩子们不理解的原因患上了神经病。她不喜欢朋友的反复无常：有时会发生--今天这个女孩会和一个朋友分享她的秘密，明天--另一个，这些会和其他女孩分享，等等。卓娅不喜欢这样，经常一个人坐着。但她经历了这一切，说她是一个孤独的人，以至于她没有能找到女性朋友”[49]。
孤独是对自己和他人极其苛刻的态度的结果。卓娅读了很多书，主要是古典文学作品：列夫·托尔斯泰,、马雅可夫斯基、塞万提斯、高尔基、车尔尼雪夫斯基、莎士比亚、歌德、雨果、乔治桑，梦想进入文学学院[50]。一个“书呆子”的女孩，在她的生活中，她也在寻找高尚的人情、崇高的冲动、理想的抱负。
大概，灵魂的崇高结构是卓娅继承自父方的。毕竟，科斯莫杰米扬斯基是一个古老的牧师家庭，他们的许多成员在坦波夫省的东正教教堂任职。女孩的祖父彼得·伊万诺维奇·科斯莫杰米扬斯基牧师于1918年8月在“新生活的建设者”手中接受了烈士般的死亡。一天晚上，神父在一次乡村会议上为教会辩护后，被抓获，并在严刑拷打后淹死在池塘里[51]。父母不太可能将这场可怕的悲剧告诉女孩。而且她不太可能了解她为理想而奋斗的灵魂真正缺乏什么。她在寻找绝对的完美。但不是在一个善良、仁慈的上帝身上，而是在同学们——考虑衣服和男孩的普通女孩身上——寻找纯洁和正义。但不是在寺庙里，而是在共青团组织中，所有相同的习俗和习俗都在其中统治着......
卓娅对1939年新年前夜收到的来自一位同学的祝辞感到震惊（女孩们互相写信）：“好卓娅，不要这么严厉地评判别人。不要把一切都看得太近你的心。你不能依赖他们。不要听他们说的话。这就是我的新年愿望。”
“如果你这么想人，那为什么还要活着？” ——卓娅读完笔记后说[52]。但很快她就不得不确定一个同学的话中是否有很多道理。显然，意识到痛苦的真相导致了精神崩溃。
“六年级时，我们开始准备加入共青团（这是在1938年）， ”卓娅的同学V.I. Belokun在1942年2月7日写道，“同年10月，共青团成员大会在我们学校召开，接纳了我们班的一部分人成为共青团的成员。共青团最初只有6人。小组的组织者是比我们早7个月加入共青团的阿诺德·格里夫（Arnold Grif）……在学年中期，数学和物理的高难度部分开始了，在文学和历史上比其他人更优秀的卓娅开始在数学上落后。卓娅努力学习，向我求助……我们是很遗憾在班上失去了一个优秀的学生，我们决定如果给卓娅一份负责任的工作，那么她在学习上肯定会赶上来。卓娅被选为小组组织者。”
但耗时的社会工作对她的学习没有帮助。它只导致了卓娅和她的同学之间的激烈冲突。
“……有一次在一个小组里，她提议让我们的共青团成员和文盲和文盲的家庭主妇一起定期上课。起初，伙计们同意了，但当他们不得不走很远的时候，很多人开始拒绝卓娅。卓娅羞辱他们并指出他们没有执行共青团的指示，他们开始嘲笑这项创新，然后开始了大争论，然后是争吵。是时候重新选举了，阿诺德·格里夫被再次选举集团组织者。 “这个事件， ”这位同学继续说，“对卓娅产生了非常不好的影响。她开始不知何故逐渐退缩。她变得不善于交际，更爱上了孤独。……很明显：有什么东西在沸腾。这个女孩。她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但没有人可以分享，没有人可以打开她的灵魂。 在女孩中吵架后没有亲密的朋友，男孩中只有一个兄弟舒拉，尽管她非常爱他，但她不敢真诚地说话——他无法理解。我们也不了解这个女孩，她在我们中间找不到朋友。对我们来说太神秘的是她的沉默，她总是沉思的眼睛，有时还有些心不在焉。而原本无法理解的卓娅变得更加无法理解。年中，我们从她弟弟舒拉那里得知卓娅病了。这给小伙伴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们觉得应该受到责备”[53]。
卓娅刚从她的第一次病中恢复过来，她就生了另一场病。
“......在 1940 年从 9 年级升到 10 年级时，卓娅患上了急性脑膜炎，”柳·科斯莫杰米扬斯卡娅在1942年2月说（在她出版的回忆录中有更详细的信息）。——起初，医生说没有康复的希望，但她来找Margulis教授，救了她……医生甚至在她出院时都感到惊讶。她忍受了如此痛苦的脊髓注射！卓娅在记忆中说打针很痛。她坚强而有耐心......在索科尔尼基的神经疾病疗养院（她从脑膜炎中康复）卓娅是一个姐姐的朋友......盖达尔同志也在这个疗养院（一位儿童作家，女孩非常喜欢他的书），谁给了她的道德，她对他也做了同样的事……卓娅在疗养院住了40天，因为我以前从不来找她，所以我总是在公园里看到他们在一起……” [54]。
在她出版的回忆录中，柳鲍娃·季莫菲耶夫娜更详细地谈到了她的女儿和著名儿童作家之间的惊人友谊，后者对卓娅的理解无人能及：
“阿尔卡季·彼得罗维奇*和卓娅成了朋友：他们一起滑冰，一起去滑雪，晚上一起唱歌，谈论他们读过的书。卓娅给他念了她最喜欢的诗，当我们见面时他告诉我：“她读歌德很棒……” 还有一次，在离开疗养院前不久，卓娅说：“你知道，妈妈，昨天我问：”阿尔卡季·彼得罗维奇，什么是幸福？请不要像丘克和盖克**那样回答我：幸福，他们说，每个人都明白‘他自己的方式’。毕竟，人们有一个，伟大的，共同的幸福吗？他想了想，然后说：“当然有这样的幸福。为了它，真正的人生死相随。但整个地球上这样的幸福不会很快到来。”然后我说：“如果它会来！” 他说：“一定！” 临别时，盖达尔送给卓娅他的书作为纪念品，他在书的扉页上写下了丘克和盖克故事中的名言：“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理解幸福是什么。但大家都知道，明白，要诚实生活，努力工作，热爱和保护这片被称为苏维埃国家的巨大幸福土地。 “他回答我了，”卓娅平静地说。
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阿尔卡季·盖达尔和卓娅·科斯莫杰米扬斯卡娅两人将为“伟大的幸福之地”献出生命......
卓娅从1941年1月24日至3月4日从疗养院出院，根据以下结论（档案中保存了一份医疗证明）：“出于健康原因，患者可以开始学习，但不会感到疲倦和过载” [56]。距离学年结束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但卓娅不想听到关于留级的消息。好在同学们很好地遇到了她，想方设法弥补，无微不至的帮助。“……我在学校很受欢迎， ”卓娅告诉她妈妈。甚至莫名其妙地好，莫名仔细。就好像在生病后我变得呆滞，我快要崩溃了……不，真的，很高兴看到我受到欢迎，“她在短暂的沉默后补充道[57]。
卓娅好不容易才完成了学年，虽然成绩不如病前好。班主任给她的1941年6月14日的学校记录被保存下来： “她学习成绩平平，纪律很好。她病前学习很好。 ”只有在文学作品中卓娅一如既往地名列前茅。“……和以前一样，她的文学作品以其写作的独创性、形象的生动性而著称。显然，这篇文章的写作材料是经过深思熟虑和理解的，唯一统一的东西是所有的着作都是评估‘优秀’。” -V.I. Belokun的回忆[59]。
在上述回忆录和文件中，卓娅·科斯莫杰米扬斯卡娅以复杂、精致、浪漫崇高的本性出现在我们面前，对世界的不完美、与崇高理想的矛盾做出痛苦的反应。梦境与现实的落差让她异常尖锐地体验，导致女孩与他人疏远、孤独、精神崩溃。一年后，又加上了一场大病。然而，卓娅发现自己的精神和体力能够承受痛苦的治疗，克服疾病，在学习上赶上同学。
……而在短短几个月内，她将拥有更多的力量。为了忍受折磨，而不是背叛同志。为国家献出生命。为了再次向自己和世界证明，并非所有人都是自私的。
当然，对于今天愤世嫉俗的黑客作家来说，这样的生活态度就是“精神分裂症”。
他们没有得到理解福音诫命的崇高含义：“人为朋友舍命，人的爱心没有比这个大的。”***
上帝是他们的法官。
注释：
49. ЦАОДМ, ф. 8682, оп. 1, д. 561, л. 56-63. Опубл. в кн.: Москва прифронтовая. С. 573-574. 50. Там же. С. 572,574. См. также сохранившуюся записную книжку Зои, где она делала выписки из прочитанных книг. РГАСПИ, коллекция ЦА ВЛКСМ, ф. 7-М, оп. 2, д. 649, россыпь. 51. Кученкова В. Крестный путь сельского священника Петра Космодемьянского (1872-1918) // Мир Божий. 2001. № 1. 52. Космодемьянская Л.Т. Указ. соч. С. 122. 53. ЦАОДМ, ф. 8682, оп. 1, д. 561, л. 70-76. Опубл. в кн.: Москва прифронтовая. С. 570. 54. Москва прифронтовая. С. 573. 55. Космодемьянская Л.Т. Указ. соч. С. 130-131. 56. РГАСПИ, коллекция ЦА ВЛКСМ, ф. М-7, оп. 2, д. 649, россыпь. Опубл. в кн.: Москва прифронтовая. С. 642. 57. Космодемьянская Л.Т. Указ. соч. С. 131. 58. РГАСПИ, коллекция ЦА ВЛКСМ, ф. М-7, оп. 2, д. 649, россыпь. Опубл. в кн.: Москва прифронтовая. С. 643. 59. ЦАОДМ, ф. 8682, оп. 1, д. 561, л. 70-76. Опубл. в кн.: Москва прифронтовая. С. 570-571.
补充注释：
*阿尔卡季·彼得罗维奇·盖达尔：书中译为阿尔喀基·彼得罗维奇·盖达尔。 **丘克和盖克：书中译为“秋克和盖克”。均为盖达尔1939年创作的短篇小说《丘克和盖克》中的人物。小说讲的是丘克与盖克这两个孩子的爸爸在大森林里工作，无暇回家度假，让儿子随母亲来自己这儿过新年。当他们即将动身时，爸爸因临时有紧急任务拍电报要他们缓来，但两个淘气的家伙却把这封谁也没读过的电报丢失了，以至妈妈带着他们早去了十多天，遇到了种种困难和惊险，最后终于和爸爸快乐地团聚。（https://baike.baidu.com/item/丘克和盖克/477251） ***人为朋友舍命，人的爱心没有比这个大的。（Нет больше той любви, как если кто положит душу свою за друзей своих.）（约翰福音15:13）
书中相关段落：
入团不久，卓娅很快被选为小组长。她立即拟订了一个交给团员工作任务的安排表。“每一个人都应去从事一项具体的社会工作，否则，还叫什么团员呀！”为了把这项活动开展得更有成效，她调查了解了每个团员的兴趣，和他们愿意担当什么工作。在与他们交谈的时候，她曾确切地解释道：“这样就会把工作做得更好。”在活动开展之前，班里的同学谁会做什么，谁能做什么，她早就心中有数了。工作任务表时间安排得很长，内容写得具体而详细，诸如某人负责学习，某人主管体育，某人担任墙报……总之每个人都有工作可做。 那时卓娅和几个共青团员到老彼得洛夫大道上的一家住户里担任文盲妇女的识字教学。
（《“始终如一”》）
于是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包得很严的小纸包，打开纸包里面的一张写着字的纸条，她看着纸条大声地念道：“好卓娅，你不要那么严辞厉色地批评别人。不要把一切都看得过于严重。应了解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自私的、阿谀的、伪善的，很多人是不可以相信的，他们的话你尽可以不加理睬。这就是我的新年祝辞。” 越念下去，卓娅就越皱着眉头，念完之后她突然将纸条扔到地上。 “如果是这样去看人，那么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她明白无误地判定这份祝辞不对味。
（《新年祝辞》）
盖达尔与卓娅成了好朋友。他们一起滑冰，一起滑雪，晚间一起唱歌，一起谈论读过的书。卓娅曾给他朗诵自己喜欢的诗。在我和盖达尔的另一次会见时，他曾不无夸奖地说：“您的女儿很善于朗读歌德的作品。”
（《作家盖达尔》）
在行将离开疗养院的时候，卓娅曾对我说： “妈妈，你知道吗，我昨天请教他了。我问：‘阿尔喀基·彼得罗维奇，怎么理解幸福啊！可有一点，就是请您不要像回答秋克和盖克的提问那样答复我，说对于幸福嘛，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大家不是已有一个伟大的共同的幸福么？’彼得罗维奇仔细想了想，然后说：‘尽管有这样一种幸福，不少真正的人在为它生存，为它献出了生命。但这种幸福尚未能快速地普降大地。’当时我说：‘只要迟早能降临就行呀！’他说：‘那是一定的。'” 不几天我就来接卓娅回家，盖达尔来送我们。走到栅栏门口时，他和我握手告别，并送给卓娅一本书。“送给你作为留念吧，我写的书。”他对卓娅说这句时，脸上的神情显得很庄重。 书的封面上，印着两个打架的男孩：瘦个子穿一身天蓝色服装；胖个子穿一身灰色衣裳。他们就是秋克和盖克。卓娅接过书非常高兴，但道谢时却又免不了有几分羞愧。 我们走出门外，盖达尔对我们挥了挥手，并且站在那儿久久地望着我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当我最后一次回头时，才见他沿着那条小道慢慢地往回走。 卓娅忽然停步： “妈妈，他可能给我写了点什么吧！”我们放慢了脚步，卓娅满怀期待犹豫不决似地打开了书，扉页上清晰地写着我们熟记的一段话： “什么是幸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然而所有的人几乎都清楚和懂得：人应正直地生活，辛勤地劳作，并热爱这个名为苏联的祖国，保卫她广袤而幸福的国土。” “他这是在回答我以前的问题。”卓娅细声说道。
（《作家盖达尔》）
一天，卓娅若有所思地对我说：“你知道吗，妈妈，同学们非常欢迎我重返校园，他们待我真是出奇地好……一个个都那么小小心心的，我在病愈后似乎成了一块易碎的玻璃，一动就碎……”沉默了一会儿，她又补了一句：“确实，见到大家都那么由衷地欢迎我，心里舒服极了。”
（《学友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