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歷程 閱讀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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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歷程
一、 龍飛鳳舞
s 在遙遠的石器時代,圖騰、符號、色彩都含有巫術禮儀的意義,其中蘊含著遠古人民的信仰與想象,是「審美意識和藝術創作的萌芽」。
s 龍與鳳,是東西兩大部落的圖騰符號。「它們不是現實的對象,而是幻想的對象、觀念的產物和巫術禮儀的圖騰。」
s 器物中的彩繪,如馴鹿,如蛙,是純樸而天真的,「是一派生氣勃勃、健康成長的童年氣派」。
s 幾何紋樣體現了由「動物形象的寫實」到「抽象化、符號化」的變化。
s 相較前期的生動、活潑、開放、流動,新時期時代晚期的陶器更為嚴峻、封閉、敬畏,「神農氏的相對和平穩定時期已成過去,社會發展進入了以殘酷的大規模戰爭、掠奪、殺戮為基本特徵的黃帝、堯舜時代。」(可見,藝術作品反應了時人的精神狀態。)
二、 青銅饕餮
s 黃帝以來,走向了青銅時代,此時,等級制度也在逐步形成。原始的全民性的巫術禮儀開始為部分領主所壟斷。
s 巫師成為了原始社會的精神領袖。
s 此時的青銅器體現了早期半原始社會統治者的威嚴和力量。以饕餮為代表的銅紋飾是為統治的需要而想象出來的標記。「它們以超世間的、神秘威嚇的動物形象,表示出這個初生階級對自身統治地位的肯定和幻想。」
s 在青銅器神秘、獰厲的動物形象中,蘊含著戰爭、屠殺、掠奪下殘酷的歷史走向。(但與此同時,這些紋飾仍保留著某種原始的、天真的、拙樸的美。)
s 中國的書法(亦即線條的藝術),體現了流動的、富有生命力的美感。(有變化、有創造、亦有個人的風格。)
s 春秋戰國時期,美的意識在逐步形成。成為藝術作品的同時,青銅器獰厲神秘的崇高美也在消散。(李澤厚認為,這樣具備「社會時代精神的美」,才是青銅藝術的真正典範。)
三、 先秦理性精神
s 老莊道家是孔學儒家的對立補充。儒家強調藝術的人工製作和外在功利(即藝術為社會政治服務),道家則突出自然,即美和藝術的對立。(如莊子提倡自然之美,反對人工雕琢。強調內在的、精神的美。)
s 「真正可以作為文學作品看待的,要首推《詩經》中的國風和先秦諸子的散文。」(這是原始文字由記事、祭神轉向抒情、說理的標誌。/《大雅》、《頌》則仍保留過去的痕跡。)《詩經·國風》中的民間戀歌和氏族貴族們的某些詠嘆,奠定了中國詩的基礎,及以抒情為主的基本美學特征。
s 「比」與「興」難以絕對區分,都是外物形象加上了感情色彩,情感並非只有個人的主觀情緒,融合了一定理解、想象後的客觀形象。
s 先秦散文能成為文學範本,不在於其形象性,而是由於其說理論證的氣勢風格。(也是情感、理解、想象的交融。)
s 春秋戰國時期,對建築的審美要求達到高峰。講究宏大、平鋪。(如秦始皇陵。)
s 儒學代替宗教,建築上體現出神人同在的特點。不是高聳指向上蒼,而是平鋪引向現實;不是恐懼、空曠,而是平易、接近日常;不是陰冷的石頭,而是暖和的木質。「它不是一禮拜才去一次的靈魂洗滌之處,而是能夠經常瞻仰或居住的生活場所。」(確實高聳的建築,如哥特式教堂,給人一種冷峻之感,讓人產生敬畏之心,而中國的建築多是莊嚴、氣魄,少有距離感。)
s 中國建築的嚴格對稱,體現出理性精神。(對稱中又有變化,形成一種和諧統一的美感。)屋頂的曲線、上翹的飛簷,又體現出一種情理協調的和諧。
s 後期園林建築的出現,長廊、屋院與自然風景的相交,體現出自由、變幻的審美。(也體現了一種儒與道的結合。)
四、 楚漢浪漫主義
s 楚漢文化一脈相承。「它們並不是以表面的動物世界的形象,相反,是以動物為符號或象徵的神話——巫術世界來作為藝術內容和審美對象。」(如《楚辭》、馬王堆帛畫、卜千秋墓室壁畫等,「保留了遠古傳統的原始活力與野性」。)
s 西漢到東漢,楚地的神話幻想、北國的歷史故事、儒家與道家的思想相互交織。形成了「一個想象混沌而豐富、情感熱烈而粗豪的浪漫世界」。(神話與真實相融。)
s 漢代藝術大量塑造刻畫現實中的種種人物、場景,體現出他們對世間生活的熱情和肯定,希望此種生活得以保存和延續。
s 漢賦雖有所謂「諷喻勸戒」,其作品主要內容仍是表現天上人間的各類食物,依託於現實的環境和物質對象。
s 由於西漢小型集體手工藝日趨成熟,漆器、銅鏡等工藝品也達到極端精緻、空前絕後的效果。後代官營或家庭手工業都難以效仿。
s 漢代藝術不事細節修飾,動作、姿態誇張,以粗獷的整體形象表現運動、力量、「氣勢」之美。「古拙」的外貌,有一種雄渾厚重的力量。(李澤厚認為,這類似於現代農民畫的飽滿與實在,反而有一種浪漫風味。)
五、 魏晉風度
s 魏晉是一個哲學重新解放、思想非常活躍的時期。「在沒有過多的統治束縛、沒有皇家欽定的標準下,當時文化思想領域比較自由而開放。」(這讓我想到西南聯大時期,沒有統一的意識形態,思維也更為活躍,易創造出新的學術成果。)
s 與歌功頌德、講實用的兩漢文藝不同,魏晉是思辨的、理性的「純」哲學,是真正抒情的、感性的「純」文藝。
s 《古詩十九首》、蘇李詩開啟魏晉先聲,突出了性命短促、人生無常的悲傷。從三曹到陸機、陶潛,皆有此基調。表面上是消極的哀歎,深層是對生命的慾求、留戀。因為對外在權威(鬼神迷信、道德節操等)的懷疑、否定,激發了內在人格的覺醒和追求。(此亦受外在環境的影響,黃巾之亂,戰禍不斷,疫疾瀰漫,要把握短暫而苦難的人生,「及時行樂」,才不枉此生,這是對生命價值的重新發現。)
s 此時重視的並非外在的行為節操,而是人的內在精神性。文藝作品亦是如此,如《世說新語》。抒情詩、人物畫強調「以形寫神」、「氣韻生動」,語言藝術強調「言不盡意」,都是通過有限的、外在的形象,傳達無限的、不可窮盡的內在神情。
s 魯迅言,「曹丕的時代可說是文學的自覺時代。」過去文學只是宮廷玩物,宣揚政治,曹丕認為,華美的詞章才能不朽而世代流傳。詩的形式形成標準,如五言詩的規範化、格律化,六朝駢體的修辭、對仗,在具體的創作、文學批評中,也講究詩的造詞煉句。(這也是為何曹植在當時文學地位高的原因。)
s 除文學外,魏晉的繪畫與書法也講究創作規律和審美形式。書法上強調「骨法用筆」,即線條的功能。
s 由於外在殘酷的政治氛圍,人們或是「順應環境、保全性命」,或是「尋求山水、安息精神」,內心仍然牽掛著塵世,體現出一種矛盾複雜的狀態。如阮籍,如陶潛。(原來陶淵明超脫塵世的形象是蘇軾塑造的,也許這是蘇軾心所嚮往的境界嗎?)
s 回歸田園後,陶淵明算是找到了生活的快樂和內心的慰藉。因此,與謝靈運的山水詩不同,陶潛詩中的山水草木是有著情真意切的。
六、 佛陀世容
s 宗教藝術首先是特定時代階級的宗教宣傳品,是信仰、崇拜,而不是單純觀賞的對象。
s 北魏洞窟:多為印度題材。如割肉貿鴿、捨身飼虎(兩個故事在我看來都有些殘忍,太過講究個人的犧牲,李澤厚認為其是「要在悲慘的苦難中托出靈魂的善良與美麗」,是統治者對百姓的麻痺,有一種「迷狂」色彩。)又如須達拏好善樂施、五百強盜。(都是強調自我犧牲、忍受痛苦以苦修成佛。)
s 現實的戰亂、殘酷的殺戮充斥人們生活,佛教走進人的心靈,「把因果寄託於輪迴」。僧侶們屈尊卑微,以求獲得「神的恩典」。
s 從雲崗早期的威嚴莊重,到麥積山成熟期的飄逸自得,佛的形象在發生變化。(深陷現實的泥潭,工匠們塑造出的佛的形象卻是如此寧靜、高超、睿智,也許是人們將精神寄託在這一個個宏大的佛像中,以此構築自己的理想世界。)
s 儘管同樣向神像祈禱,不同階層對佛的憧憬和懇求也不同。百姓祈求來生幸福,統治者卻要化作神身來永遠統治人間。
s 隋唐時期,社會趨於和平穩定,佛像逐漸呈現出健康豐滿的姿態,更有人情味和親切感。精神性減低,形象更具體化、世俗化。故事題材也轉變為對「極樂世界」的想象。
s 「自南北朝以來,儒佛道互相攻訐辯論,在唐代逐步協調共存,宗教服務於政治、倫常的儒家思想深入佛宗。」
s 北魏的壁畫是由悲慘的現實尋求心靈的喘息,隋唐則是對幸福的幻想而獲得心靈的滿足。故事也更具趣味,如「惡友品」,具有中國威的人情世態大團圓的寓意。這都是基於現實生活而發生的改變。
s 中國古代社會有三大轉折:魏晉、中唐、明中葉。
s 中唐之後,壁畫開始走向現實,神像在縮小和減少,「歡歌在今日,人世即天堂」,「人世的現實生活戰勝了天國的信仰,藝術的形象超過宗教的教義」,壁畫不僅只圍繞佛教經文展開,也反映了真實的現實生活。
s 中唐以後禪宗盛行,是信仰與生活的相結合。(也意味著佛跌下了神壇,宗教迷狂走向衰落。)
s 到了宋代,「儘管洞窟極大,但精神全無。」變成了世俗的神,更為寫實、逼真、具體、可親。
七、 盛唐之音
s 盛唐時期,對外是開疆拓土軍威四震,國內則安定統一。一方面,南北文化交流融合;另一方面,中外貿易往來頻繁。毫無顧忌地吸取創造,打破傳統,為「盛唐之音」奠定氛圍與基礎。(想到民國時也多吸收外來文化,但由於內在的不自信,拋下了中國傳統的許多優點,因而也造成了不一樣的結果。)
s 初唐詩歌如十六七歲的少年,有著夾帶傷感、悵惘的激勵、歡愉,如《春江花月夜》。隨後開始走向社會和現實生活,壯志滿懷要求建功立業,如許多邊塞詩。
s 唐代書法達到高峰,最體現盛唐風貌的是草書,特別是狂草。以張旭、懷素為代表。
s 盛唐各種異國曲調和樂器傳入,音樂達到高潮。詩歌和書法也呈現出一種「音樂性」。絕句和七言是當時社會最為流行的可歌可唱的主要藝術形式。
s 以李白、張旭為代表的「盛唐」,是對舊藝術的突破,不受任何形式束縛,是一種天才抒發;而以杜甫、顏真卿為代表的「盛唐」,則是對藝術規範、美學標準的確立,講求形式,是可學習、效仿的範本,且以儒家學說為哲理基礎。
s 韓愈、杜甫在當代並未受到關注,是在北宋經歐陽修(尊韓)、王安石(奉杜)吹捧下突出的。
八、 韻外之致
s 唐代仍以炫耀門戶、標榜閥閱為容,宋代士大夫、知識分子的地位得到提高,重文輕武,提倡文化。
s 中唐開始,文壇興盛,風格繁多,個性突出。元白散文、駢體四六、繪畫書法亦是多元。
s 韓愈、白居易將文藝帶回到兩漢儒學時代,強調文藝與倫理政治的關係。然而仕途不順,使詩人們陷入「文以載道」和「獨善其身」的矛盾之中。「他們雖標榜儒家教義,實際卻沉浸在自己的各種生活愛好中。」以此發展,直至北宋,一方面,形成理學家的文藝觀(為政治服務),另一方面,形成沉浸和感歎現實世俗的文藝主題(如愛情詩、山水畫、宋詞和宋瓷)。
s 詞更多描繪細緻的心境,藉由景物傳達,情感也更為細膩。從中唐到北宋,開始對藝術風格、韻味、情趣有所追求。
s 「如果說,就文學理論的全面分析研究說,《文心》勝過《滄浪》;那麼。就審美特徵的把握說,後者卻超過前者。」
s 宋代的瓷器講究清潔淨潤、色調單純、趣味高雅,與唐之艷麗、明清之俗麗迥然不同。這也體現出宋時藝術對「韻味」的追求。
s 蘇軾的典型意義在於,他是地主士大夫矛盾心情(進取與退隱)最早的鮮明人格化身。蘇軾的「退隱」心緒,是「對整個人生、世上的紛紛擾擾究竟有何目的和意義這個根本問題的懷疑、厭倦和祈求解脫與捨棄。」
s 「蘇軾在美學上追求一種樸質無華、平淡自然的情趣韻味,一種退避社會、厭棄世間的人生態度,反對矯揉造作和裝飾雕琢,並把這一切提到某種透徹了悟的哲理高度。」蘇軾的美學理想和審美趣味,對元畫、元曲到明中葉以來的浪漫主義思潮,起了重要的先驅作用。
九、 宋元山水意境
s 雕塑藝術在六朝和唐達到高峯,而繪畫藝術(主要是山水畫)的高峯在宋元。
s 六朝時期,山水畫中的景物主要是作為人物環境的背景符號,與人物車馬交雜。盛唐至中唐,山水、樹石、花鳥開始作為獨立的審美對象,人物也從宗教藝術中分化出來,仕女牛馬成為中唐以來的主題和高峯。
s 審美趣味由人事轉向自然、花鳥,體現了社會的變異、士大夫(多為世俗地主)心理狀況的變化。禪宗的發展對此也有影響。
s 北宋山水以李成、關仝、范寬三家為主要代表。其不同的風格與他們熟悉的自然地區環境有關。三家均受五代畫家荊浩影響,「氣韻生動」由六朝人物畫審美轉移到宋朝山水畫領域。(由於部分真跡失傳,實際上能代表北宋畫意境的是董源和范寬。)
s 繪畫中的「無我之境」,是指藝術家的情感思想沒有直接外露,通過純客觀的描寫對象(人事或景物)傳達,從而這種思想情感和主題思想更為「寬泛、廣闊、多義而豐富」,給人以更多的遐想空間。
s 南宋畫則逐漸向「有我之境」轉移(過渡時期)。此與院體畫派作風有關——以愉悅帝王為目的,皇帝亦親自參與創作,追求細節的逼真寫實(如工筆花鳥畫)。同時,還強調畫面的詩意追求。
s 元代,蒙古族進據中原和江南,大量漢族姿勢房子蒙受巨大屈辱和壓迫,將精力與情感寄託於文學藝術中。「文人畫」正式確立:形似與寫實被放到次要地位,強調主觀的意與心緒。強調筆墨本身,線條的美感。
s 元畫另一獨有的現象,是在畫上題字作詩。透過文字及含意來加重畫面的文學趣味和詩情畫意。
s 元畫開始,進入到真正的「有我之境」中。畫面的重點在於如何通過或藉助某些自然景物、形象,以筆墨趣味來傳達藝術家主觀的心緒觀念。(典型如倪雲林。)
十、 明清文藝思潮
s 明清文藝以小說戲曲為代表,展現了世俗人情。以《喻世明言》、《警世通言》、《警世恆言》和初二刻《拍案驚奇》為代表,標誌著市民文學達到巔峰。
s 明清的哲學思想分為兩個派別,一是作為儒學異端出現、具有近代解放因素的民主思想(以黃黎州、戴震、李贄、唐甄等為代表),另一個是以儒學正宗面目出現,具有更多哲理思辨的進步學派(以張載、羅欽順、王夫之、顏元等為代表)。前者對封建舊制度的破壞作用更大,在文藝領域也有更為直接重要的影響。
s 世俗文學充滿著小市民的種種庸俗、低級(如對富貴的渴求,性的慾望等),但確是對封建王國、儒學正統的破壞。
s 在世俗文學中,人的境遇、命運變得豐富化、多樣化。其由說唱演化而來,重視情節的曲折和細節的豐富。
s 明清的戲曲(如昆曲、京劇等)登上新的階段,版畫木刻也呈現輝煌。體現出社會的矛盾,對人世悲苦的關懷。小說、戲曲、版畫共同構成了明代中葉以來的文藝形式,形成浪漫主義文藝洪流。
s 由於反道學反虛偽的思想基礎,李贄重視民間文藝,重視真實性的人情世俗,並把這種文學提到理論高度而予以肯定。「童心說」和李贄本人正是下層市民文藝到上層浪漫文藝的重要中介。
s 李贄的思想影響了公安派三袁、湯顯祖、馮夢龍等。追溯前潮,唐寅、茅坤、唐順之、歸有光已體現了此種時代傾向。
s 清代,資本主義因素被打下,儒家理論回歸正統。文學上盛行復古主義、禁慾主義、偽古典主義。市民文藝萎縮,上層浪漫主義則變為傷感文學(如《桃花扇》、《長生殿》、《聊齋誌異》、納蘭詞),體現出人生空幻感。
s 浪漫主義、傷感主義、批判現實主義是明清文藝思潮的三個不同階段。其中,批判現實主義以《紅樓夢》、《儒林外史》為代表,美學價值不在傷感,而在對社會生活具體地描述、揭發和批判。
s 在繪畫藝術中,明中葉的作品也是接近世俗生活,採用日常題材(如院體派的仇英,在野士大夫、文人學士沈周、文徽明、唐寅;徐渭等)。明末清初,遭受國破家亡和社會苦難,繪畫風格也呈現出強烈的悲痛憤恨(如朱耷,亦即「八大山人」,以誇張的形象體現強烈的內在情緒,又深藏著孤獨寂寞;如石濤)。再發展,便是以揚州八怪為代表的花鳥繪畫,時代的傷感、憤慨褪色,更突出了個性,隨後,黃慎、鄭板橋、吳昌碩、齊白石等,承接此風格而發展。
s 明清工藝與大規模商品生產(如出口外洋)、手工技藝關聯,由於受到市場價值的制約,其趣味與明清繪畫、文學的進步思潮呈現相反的風格。瓷器在明清發展到頂點,精細俗艷,與唐瓷華貴的異國風、宋瓷的一色純淨迥然不同。
結語
s 當社會動亂生活艱難的時期,某些藝術部類如文學、繪畫(中國畫)卻可以先對繁榮發展,因為它們較少依賴於物質條件,而正好作為黑暗現實的對抗心意而出現。這個時候,哲學思辨頁可以更發達一些,因為時代賦予它以前景探索的巨大課題,而不同於在太平盛世沉浸在物質歲月之中而毋須去追求精神的思辨、解脫和慰安一樣……
s 美作為感性與理性,形式與內容,真與善,合規律性與合目的性的統一,與人性一樣,是人類歷史上的偉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