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墓券”

感谢我的一个学长,在他的推荐下读到了这本书。
他评价说“灵宝北帝不是浪得虚名。本书虽然没有给出什么是道教,但反驳了很多其实不是道教。 本书最大的启发,其实超出了道教范畴,它给我们一种学术理念,由经学入史学,则史学可成。 可能墓券,天帝那里稍微麻烦一些,但后面《老子圣母碑》《化胡经》等等考据不是东汉产物而是唐代产物,这个部分细细品读,可以收获很大的历史学功底。”
此言不虚,我也是头一次接触到“墓券”这类史料,并且反复研读本书相关内容,虽然做“方术与宗教的互动关系”相关ppt的时候只是利用了墓券与方术的天然亲和(东汉时有意识的渗入方术成分),但其实墓券这种史料本身也有研究价值,即使因其固定化的写作格式让它的研究范围主要集中在宗教领域,但不同时期不同地点所透露出的内容差异,更能体现出某些思想的变迁。我做小组作业的时候简要分析了西晋敦煌顿霓儿斗瓶镇墓文、刘宋湖南徐副买地券、北齐山东江妃衣物疏。从“青乌子”到“太上老君”再到“释迦文佛弟子”,我在ppt中刻意地体现出一种时间变化和关键词的演变,虽有史从论出之嫌,但不能否认的是墓券中体现出的方术与宗教的杂糅发展之势。
其实最早接触魏晋时期的一些墓葬方面的史料,是墓志铭方面(《新出魏晋南北朝墓志疏证》)。主要是研读过仇鹿鸣老师的部分著作以及讲座文稿,曾去博物馆观摩过上官婉儿墓志拓片,听过仇老师关于唐代女官政治的一些讲座,14年仇老师解读上官婉儿的形象的那篇文章发表时,我应该还在读初中,想来也是万分感慨。仇老师关于墓志铭方面的一些思考,对史料辨析的一些想法,我认为也可以用到墓券之上。因为墓券墓志撰写人的主观性或许比传世文献还要明显,尤其是墓券这种目的性明显的史料。很难说,这类史料的发掘是填补了已有传世文献未能描写的漏洞,还是说给史学研究增添了不必要的压力。这些史料未能大范围的出现在各类书籍和论文之中,也有其本身写作局限性的原因。
总的来说其实这并不是这本书的书评,主要是想表达一些关于书中“墓券”史料的运用问题的想法。用这种史料来说明宗教问题,我觉得是十分贴切并且说服力极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