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属于自我的生命道路
这些年莫名地喜欢看传记,尤其是学了占星之后。
我发现看书的时候,总是在字里行间寻找,寻找那些令人激动的瞬间,那些走向自己的生命道路的瞬间。
有的人比较早。比如日本的钢琴家坂本龙一,他有些特立独行的母亲给她选择了一个有钢琴课的幼儿园,这在当时还蛮少见。幼儿园规定每个人都要上去弹钢琴,有的时候还需要作曲。坂本龙一4岁时候就开始作曲。青少年时,因为花费不菲,他不想学钢琴了,可是他的钢琴老师杠起来了,最后没办法他接着上。到了大学的时候,他因为个子高,选择了进入了篮球队。参加了半年左右,他意识到离开钢琴意味着一种生命的缺失,于是选择退出。篮球队的队员找了个角落把他暴打了一顿。用一顿打换来了心安,从此再也没有放弃。
有的人比较晚。黑泽明三十几岁才进入电影业。面试结束后,他才发现,录取的五个副导演中只有他一个人的学历比较低。但是再次之前,他积累了大量的关于电影需要的知识。这种积累或许从童年就开始了。他的父亲是一名军官,因为家教和身体弱的原因,黑泽明学起了剑道。早晨很早起床,练完回来再去上学。后来他的电影多次都是关于武士的。之后他学习绘画,目标也是进入美术学校。但是他高考失利。他又逃出家庭,参加社会主义运动。他的哥哥,在无声电影即将在时代中落幕的时候自杀了。这件事情给他的影响也很大。哥哥有才华,也很照顾他。哥哥自杀之后,黑泽明自觉应该承担起家庭的责任,这些推动着他找工作,以至于进入到电影行业中。
在黑泽明的自传中还记录着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黑泽明在小学的时候总是被其他同学欺负,只有一个朋友,植草。班里来了个老师,名叫立川。这位老师慧眼识人,夸赞黑泽明的画画得有创意,植草的作文写得好。这种鼓励给了他们很多信心。(这么看来,这位立川老师就是两个人的代蒙)
多年后,两个人合作一部电影《美好星期天》,黑泽明是导演,植草是编剧,立川老师在电影院看了这部电影,泪流满面。两人接到老师的明信片后,请他吃饭,立川老师说:看到你们两个就是盛宴。
有的人是经历了痛苦之后才找到的。《我的一生略小于美国现代史》的作者凯瑟琳接近中年的时候,接连遭遇丈夫外遇、丈夫只杀。在痛苦中她接收了家族企业——《华盛顿邮报》,后来越办越好。再次之前,她只是一个羞涩的女性。目前身居大理的戈娅从前是重庆有名的女刊的主编,过着在别人看来光鲜的生活。实际上,背后的苦痛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个自闭症的儿子。这直接导致了她婚姻的破裂。她后来带儿子搬去了大理,学习了人智学中的教育疗法,现在成为了一名专门为自闭症儿童服务的治疗师,她接纳了儿子的不同,他成长地也越来越好。中国徒步第一人余纯顺也是因为生活太艰涩了,才开始徒步中国。母亲患有精神病,父亲生病,婚姻破裂,他一开始走在路上,只是为了消解内心的痛苦,但是生命之路越来越宽阔,他成了旅行家、旅行作家,对于生命的理解也和从前不一样。
有的人是因为生命中的意外才找到的。日本国宝级女演员树木希林高考前摔伤了腿,只能报考演艺学校,没想到歪打正着。日本荣格心理学家第一人河合隼雄本来在大学学的是数学,因为哥哥的一个同学知道罗夏测试,很喜欢,不停地做,最后走上了荣格心理学的学习之路。
不管如何,回顾起来,生命被各种生命之路的展现包围着。山本耀司的母亲是个裁缝,父亲在战争中去世。他大学读完法律,竟然放弃了这种在当时看来如此之好的职业未来,反而进入母亲的裁缝铺帮忙,后来又去服装学院进修,逐渐展现了这方面的天赋,成为世界有名的服装设计师。
《荣耀之路》中的 伍迪•格斯里搭便车到了富裕的姨妈家中的时候,只在别墅的门口就闻到了腐朽的信息,一种和自己格格不入的信息,他便直接扭头走了,不管前面经历的是什么,他知道自己只属于底层,只为这些人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