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述方式有问题

假如我们所想的是人类永远开放的未来,那么,自然能想到的形象是一个孤独的朝圣者,沿着一条没有尽头的路独自跋涉,这条路通往迄今无人探索的国度;假如我们想到的是人的从未遗忘的过去,那么,自然能想到的形象是一个庞大而拥挤的城市,拥有每一种风格的建筑,在城中,死者像生者一样也是活跃的公民。两种形象唯一的共同点在于它们都具有目的性:一条面朝特定方向的路,一个被建造出来可以持久存在并成为家园的城市。(《染匠之手•两个寓言》) 译者说“它们都具有目的性”,那我们自然会问:它们的目的是啥呢?接下来的译文却没有回答这个疑问:一条面朝特定方向的路,一个被建造出来可以持久存在并成为家园的城市。这说明译者的叙述方式有问题,抛弃了作者的叙述方式。那就请大家看看作者的叙述方式吧: If we think of his ever-open future, then the natural image is of a single pilgrim walking along an unending road into hitherto unexplored country; if we think of his never-forgettable past, then the natural image is of a great crowded city, built in every style of architecture, in which the dead are as active citizens as the living. The only feature common to both images is that both are purposive; a road goes in a certain direction, a city is built to endure and be a home. 原来作者用了两个句子,而非译者所用的两个偏正短语: a road goes in a certain direction, a city is built to endure and be a home。那我们直译这两个句子,有何不可呢? 路走向特定的方向;城市建起来,是为了持续存在,当家来用。 这么一译,所谓purposive就很合乎逻辑了:路走向特定的方向,那就不是胡乱地拐来拐去,不是让人看不出总体方向,这就叫有目的;城市建起来,是为了长期使用,当家来用,而非临时使用,这个目的也很明确。 译者胡桑没有考虑到叙述的连贯,而转换了表达方式,实际就割裂了原文的逻辑,让读者转个弯才能看出作者的逻辑。而读者直接读原文的话,其实可以直接看出作者的逻辑,不用转弯。所以,译者这种转换不妥。 白足阿练 南充 2023年1月3日 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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