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ix 是个恶作剧

原文发表于公众号 RGT 与书。

本书记录了被遗忘的计算机史。它收集了 1988-1993 年间偏爱 LIPS Machine、在 MIT 扎堆的计算机科学家，因不满 Unix 极其混乱的用户界面和不稳定的运行环境，在 UNIX-HATERS （即书名）这个邮件组中组团对其进行的持续吐槽和攻击。Worse is Better原文中的所描述的 The New Jersey Style vs The MIT Style 中的"The MIT Style"就是指这帮人。

倾听反对者的意见才能获得全面的认知。任何成功的技术/文化/产品/哲学都会有一批狂热鼓吹者，坚定地认为他们所支持是正确的历史潮流，并将永远正确。这些拥趸的危害远大于反对者的危害，堪称 cultist。历史证明，LISP Machine 已死，Unix/Linux 当立，但是这并不足以我们简单地得出 Worse is Better 的结论 -- 极端的观点往往是错误的观点。书中对 Unix 的攻击也并非偏见，而是切实的 Unix 的缺陷和不足。不少书中的吐槽在 Unix 后续的版本中得到了修正。

本书提供了与 The Art of Unix Programming完全相反的视角，对照阅读，看他们互相吐槽，别有一番风味。值得一提的是， Dennis Ritchie 很有风度地为这本书写了序。虽然在序中开玩笑地骂了他们一顿。

本书已经开源，下载地址在：https://web.mit.edu/~simsong/www/ugh.pdf

以下是书中附录的， Unix a Hoax 的翻译：

Ken Thompson、Dennis Ritchie 和 Brian Kernighan 发表了震惊计算机行业的公告，承认他们创建的 Unix 操作系统和 C 编程语言是精心制作的、持续了 20 多年的愚人节恶作剧。在最近的 UnixWorld 软件开发论坛上，Thompson 透露了以下内容：

“1969 年，AT&T 刚刚终止了与 GE/Honeywell/AT&T Multics 项目的合作。 Brian 和我刚刚开始使用 Nichlaus Wirth 教授在瑞士的 ETH 实验室设计的早期版本的 Pascal，我们对其优雅的简洁和强大的功能印象深刻。丹尼斯刚刚读完《Bored of the Rings》，这是一部对伟大的托尔金 《Lord of the Rings》(《魔戒》)三部曲的滑稽讽刺模仿。我们决定开个玩笑，讽刺模仿 Multics 和 Pascal。丹尼斯和我负责操作环境。我们研究了 Multics ，并将新系统设计得尽可能复杂和神秘，以最大限度地提高非正式用户的挫败感。我们称该系统为 Unix， 作为对 Multics 滑稽的模仿，并冒险影射了一些其它系统。然后 Dennis 和 Brian 研发了一个非常扭曲的 Pascal 版本，称为 “A”。当我们发现的确有人正在尝试使用 A 创建真正的程序时，我们迅速添加了额外的神秘特性并演变为 B、BCPL，最后是 C。当我们能按照以下语法进行成功地编译时，我们满足了：

for(;P("\n"),R--;P("|"))for(e=C;e--;P("_"+(u++/8)%2))P ("| "+(u/4)%2);

我们完全不能理解，现代程序员会尝试使用一门允许这样声明的语言！我们其实想过把它卖给苏联，足以让他们的计算机科学发展倒退 20 年以上。想象一下，当 AT&T 和其他美国公司真的开始尝试使用 Unix 和 C 时，我们有多惊讶！他们花了 20 年的时间来开发足够的专业知识，以使用 1960 年代的技术模仿来生成只是勉强有用的应用程序。但我们对所有 Unix 和 C 程序员的坚韧（如果不是常识）印象深刻。过去几年里，Brian、Dennis 和我一直只在 Pascal 的 Apple Macintosh 上工作。我们对很久以前愚蠢的恶作剧造成的混乱、困惑和实在糟糕的编程感到非常内疚。”

目前，包括 AT&T、微软、惠普、GTE、NCR 和 DEC 在内的主要 Unix 和 C 的供应商和客户拒绝发表评论。

Borland International 是 Pascal 和 C 工具（包括流行的 Turbo Pascal、Turbo C 和 Turbo C++）的领头供应商，他们表示多年来其实一直怀疑这一点，他们将继续增强他们的 Pascal 产品，而停止进一步开发 C 的努力。

一位 IBM 发言人失控大笑，他们不得不推迟匆忙召开的关于 RS-6000 命运的新闻发布会，只是说“Virtual Machine 很快就会上市”。

ETH 研究所的 Wirth 教授 -- Pascal、Modula 2 和 Oberon 之父 -- 仅在一份含糊的声明中表示 P. T. Barnum 是正确的。

在最新的相关报道中，据可靠消息称，Bill Gates 可能会就 MS-DOS 和 Windows 操作环境做出类似的供述。 IBM 发言人则已经开始否认 Virtual Machine 产品是一个不幸泄露的内部恶作剧。

{计算机世界 4 月 1 日}

{由伯纳德 L. 海耶斯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