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的每本书,都只用来读吗?
当你想到一本书时,想到的是什么?
或许是内容,你一口气读完,久久回味;
或许是一本书的封面,在书店一眼就能看到;
或许是一本书独属于你的印记,书角磕皱了,扉页上有作者的签名;
又或许是一本书留下的记忆——它是来自某个人的礼物,对你来说有特别的纪念意义。
二手书、私人藏书、特装书、被遗弃的书;书签、藏书票、书籍装帧;图书馆、书店、书展、读书俱乐部……
书作为一件物品出现时,远不仅是承载内容这么简单。我们与书相遇,衍生出一系列故事。
很多人说纸质书会消亡,但今天,我们仍在读书,我们仍然离不开书。
爱书之人不可错过的真正宝藏
以全新视角讲述书籍的历史与未来
很多时候,我们认为重要的是书的内容,但在《唯有书籍》的作者汤姆·摩尔看来,书首先是一件物品。
围绕书延展出的一切是书作为一件物品的真正生命力。
书向我们传递了信息。厚重的精装书是要我们郑重相待,小开本的平装书更像日常消遣。古老的莎草纸、如今的电子阅读器,书的形式、装帧、纸张、气味、触感,无一不表现了书作为物的一面。
书可以成为身份的标志,我们因为某一本书联结在一起,那些盛大庆典的社交属性甚至超过阅读本身的意义——《哈利·波特》系列的午夜首发活动吸引了大批身穿巫师长袍的读者排队,等候新书的发售。
书也可以成为表达态度的工具。
2011年,爱丁堡市某个图书馆里的神秘书雕成为一个巨大的谜团。旧书被剪碎后重新粘合起来,变成一个大树模样的立体模型。
没有人知道是谁做的。但偷偷留下这件作品的人,说这是“支持图书馆、书籍、文字和思想”的礼物。
不同于中规中矩的书籍史,《唯有书籍》并没有按照时间线索排列,它采用漫谈的形式,从书籍诞生之初聊到今天人们的阅读,书与人、书与科技、书与世界的种种关系。
英国著名科幻作家乔恩·科特纳·格里姆伍德说:《唯有书籍》这本小书,改变了自己看待一本书的方式。
古往今来作家、藏书家及普通读者的故事
讲述人与书的相遇
1820年,诗人约翰·济慈在临终前用一本带有铅笔批注的书作为传达他爱意的信物。那时他已时日无多,在埃德蒙·斯宾塞的一本诗集中画下了一些“最美的段落”,作为礼物寄给了自己的爱人。这种做法并不鲜见。19世纪许多谈情说爱的情侣——也包括今天的很多人——都会让书成为爱情的纽带。
书也会成为共同爱好者的联结,甚至是秘密的联结。
18世纪初,苏格兰出现了一个秘密的读书俱乐部,俱乐部成员是十五到二十岁之间的九名年轻女性。
她们制订阅读清单,然后聚在一起讨论,通过这种方式脱离男性的监管,将受教育的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中。尽管学者尽了最大努力,这些爱读书的少女的身份至今仍是个谜。
不管是作为礼物的书、作为秘密暗号的书,还是摆放在二手书店、藏书家书架上的书,每本书都有自己的故事。
哪怕只是看看夹在书里被当作书签的东西——明信片、价签、火车票、登机牌、外卖菜单,也能知道每一本书独特的生命历程。
它们就像装着过去阅读记忆的时间胶囊,很多年后,依然讲着自己的故事。
资深书虫、学霸教授闲聊专业
密集知识点+播客式轻松阅读
《唯有书籍》的作者汤姆·摩尔是一位真正的爱书人,也是读书的专业人士。他是英国杜伦大学文学及图书历史专业的教授,英国皇家历史学会会员,曾任教于多所世界名校,还曾经担任爱丁堡大学图书历史研究中心的负责人。
在这本书里,他充分展现了自己作为专业人士的深厚学识,旁征博引,如数家珍。
比如他谈到刷边、赠品、特装书并不是当下出版人越来越卷的选择——
18世纪的童书就已经大量使用折页、转盘、立体图片和可移动机关了。有些书还附赠免费礼物或周边产品,好比约翰·纽伯里于1770年出版的《美丽小书》就附赠“一个球和一个针插,这两样东西一定能让汤米成为一个好男孩,让波莉成为一个好女孩”。
偶尔他又是犀利、毒舌的脱口秀人,比如聊到电子阅读器的“婚姻”——
在纸质书的世界里,形式与内容的“婚姻”并非总是十全十美的。但在电子阅读器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婚嫁。你的电子阅读器虽维持着只有单一配偶的状态,却不断更换伴侣,一旦你觉得腻了,它就抛弃现在的文本换下一个。
你的电子书到处寻欢作乐,不断和一台又一台设备交往。书的形式与内容不再束缚在一起。
不管是出版行业的业内人士还是普通读者,都会在阅读过程中收获惊喜,更重要的是,汤姆·摩尔说出了每一位爱书之人都想说的话——
我们想拥有这些书,不只是为了有时间读完它们,更是觉得自己将来还会重温……就算读过的内容我们大多都想不起来了,这些书的存在也犹如一种备忘,一种令人安心的信号,表明我们读过的东西并非荡然无存。
书架上的书是堆叠的沙袋,用以抵御遗忘的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