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欧盟的理想：重回小欧洲

就像这本小书的法文名一样，《欧罗巴计划：欧洲的最后机会》（EUROPA: La dernière chance de l'Europe）中认为一个比欧盟范围更小、一体化程度更深的新的联邦才可以“拯救”欧洲。业已去世的德斯坦在这本小书中回顾了欧盟从理想变为现实的过程，但在成为现实的过程中产生了太多的问题，最终《欧盟宪法》的失败宣告了欧盟作为一体化方案的失败，这一过程与政治斗争、个人利益等一系列机缘巧合是脱不了干系的。这一失败在欧债危机中被明确展现在其中。其实所有人都明白，欧盟如果不能打破“辅从性原则”，建立一个真正的欧洲政府，必然是难以成功的。因此，德斯坦提出了在欧盟原创始国间建立新的“欧罗巴”的倡议，以此进行深入的“经济货币一体化”，一个新的“民族国家联邦”。 但是，虽然他提出了许多可行的措施，却没有考虑到时局的变化。该书2014年写作后一年多，英国便公投脱欧。而随着中美冲突的不断扩大，疫情的影响，经济的不景气，欧洲各国右转趋势不断增强。在统一程度不高的欧盟都遭受普遍质疑的时刻，其希望在2025年前实现“税率趋同”的目标也定然无法实现。 无论如何，德斯坦专注于“小欧洲”的路线仍然有很多的参考意义。就像美国制宪会议与德意志统一方案的讨论一样，许多路径应当被提出，并相信人民的力量。自下而上民主的选择，不能只看到一时之得失，虽然行进较慢，但最终仍然能够取得成果。不急功近利，急于求成，方才是民主的真正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