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志如何开口 读《世变下的五代女性》书后

本书为五代在碑志的第一本，也是我阅读这个系列的最后一部，相比于前两部的阅读，本书作为开山之作，本册更注重方法上的介绍的讲解，本册包含了三个论题，墓志笔法与史学方法，社会流动与文武交流以及妇女角色，其中社会流动和文武交流在后两册中谈的不少，所以本次就略而不谈，专谈墓志笔法与妇女角色。

首先解题本书并非是一部女性主义视角下的五代史，但其中的阅读方法对于理解女性墓志不无助益。所谓世变即是指的在五代这样一个乱世，社会流动是如何运作的，平民如何打破阶级限制一跃而成为统治阶级的一员，并保证阶级不下滑的同时，实现阶级内的阶层上升。

古往今来，妇女的家庭角色几乎不变，如孝女、贤妻、良母，但是在五代时期可能除了这些所谓的传统美德外，还需帮助夫家完成社会流动和文武交流，也就是上文提到的世变中的流动，这些女墓主通过父家的文化教育和人机关系，以及陪嫁嫁妆，帮助了丈夫和子侄的举业和宦业，这些被视为普通的条件，得到了用武之处。科举在五代的北国并未停摆，举业成为了家庭事业，文化妻更为吃香，随着角色的加重，妇女的地位也得以提高，而其另一半则被比下去了，甚至一些丈夫被挖出和妻子合葬，变成了夫死从妻。那么这些又是如何被读出来的呢？这样具有格套性的千人一面的墓志书写如何被解读出这么多含义呢？这就需要墓志笔法和史学方法的帮助了。

作为旧有的文体，五代墓志承袭了一定的格套，妇女都是贤妻良母，多为男性而活，很少有自我，但需要思考的是即使在21世纪，虽然较之前自由多样，但因各种客观条件限制，绝大多数都是没有“面孔”的平凡人，甚至连一些成功人士也是具有成功模板的。因此就必须了解墓志笔法并善用史学方法，首先最好与相关的墓志和史传合读，求其全貌避免偏见，墓志有时候会采取互见的笔法，尤其是夫妻各有墓志，其次就要读出真正的重点，不能先入为主，因为女性的传统礼法，就变列女为烈女。应该对墓志根据脉络进行分段，寻找一再出现的关键字句和数算篇幅的比例。对于重点和资料分门别类，并采取五鬼搬运（把关键词以至文句搬空至右栏为止，分文不剩）掏空墓志内容。并且采取史学六问形成史学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