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爱」既不好也不坏,只是无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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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柏拉图的理念,愚者们并不追求美丽和善良的事物以及神圣的喜悦,因为他们洋洋自得。而智者们也不追求这些东西,因为他们确实已经拥有了这一切。唯有那些身处中间的人,位居愚者和智者之间的人,也就是我和你以及所有其他的人,那些在这片拥堵中耐心地等待下一个绿灯的人,最易接受爱神之箭。”
既不能放弃对真实和美好的追求,哪怕过程会带有痛苦,却也不能因此放弃对一些浮华浅薄的快乐的追求。在这样的非黑非白的灰色地段内,我们生活着。
巨大的欲望构筑的爱情,它是痛苦不堪的,在所蒙受的巨大阴影下,靠近深刻的悲悯、近乎虔诚的专注,颤颤巍巍谱写着这一切。
在书里,老作家单方面的行动与思考,也只是在阻止一切变得鸡毛蒜皮。未达目的的旅途之间,横亘着永恒和克制。
恋爱中的人可以舍弃一切,但目光也因此变得空洞。他们可以放任感情或者冲动占据永远、一切、甚至可以说是轰然倒塌的某种胜利,而他们屈服于这种感情的胜利,用「无法抗拒」来承认、解释一切,理性的分析在此地是一种徒劳,因为恋爱的人已然走远了。
爱是自负的。
而相互的恋爱又是怎样一回事呢?
“假如爱是相互的,我们这里姑且谈论的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尽管对于更亲近的周边环境和更遇远的外部世界而言,引出的结果并不充游危险,因为这对恋人的关系本身远没有妥到形响,但从人性和伦理的角度不却完全足令人痛惜的。也就是说,相爱中的情侣往往容易陷人集体孤独症(參见一起晚餐时的那对情侣)或者集体狂安自大症(参见汽车里的那对年轻情侣)。在这两种情况中,世界失去了他们,仿佛他们在对彼此的沉思和知足中忘记了周国的一切,仿佛他们在兴高采烈地享受无与伦比的成双成对中蔑视着这个世界,将其他没有被爱神神圣的疯狂感动到的人仅仅视为傻瓜,可以对他们满怀鄙视地指指点点。”
爱是自负的,只不过现在主体不单单是自己了,而是两个人。
至于作者将耶稣和俄耳甫斯的对比,则更加大胆。耶稣对世人的爱,是知晓了命运走向的一种表演,是控制,那种爱冷酷又疏远;而俄耳甫斯的谦卑和功亏一篑的粗心,则不得不让人新生怜悯,是普通、亲近以及完整。
故事是很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