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中世纪(后新古典主义)的骑士
1994年元旦恰帕斯州一声炮响给新自由主义的跨太平洋世界送来了终结后的历史的新的反全球化的alternative。Zapatista何以可能?戴锦华首先归结为副总司令马科斯的自为的“符号学游击战”,进入实在界的大荒漠的第一步“是续写拉丁美洲的浪漫主义革命传统”,继承了笔和剑的统一性,但问题在于,仅通过古典叙事的“后现代文学游戏”,我们仍然难以理解Zapatista。
因此马科斯的第一表达首先是反文化传统上的文化的另类宣言,一种真理的自我表达,反抗性的书写,写作最古老的命题。这样的割裂让我措手不及,为什么是从文化开始:法农也是?因此我抱着从零开始的陌异化视角去阅读戴锦华序言之后的文字,但一种不可思议的遥远的熟悉感涌上来,一种让我流泪的温柔,在控制论的后现代生存中这种温柔被嘲笑被遗弃而销声匿迹,想起幼时读童话的幸福,如果童话不是指一种幼稚、单调,而是指纯真的希望、无限的面对世界时的宁静的激情的话,我会认为副总司令马科斯的寓言写作的是一种童话,这童话具有史诗的厚度和革命写作的正义,有拉丁美洲爆炸文学遗留的巴洛克式的华丽和印第安原住民的孤独和智慧,这样的童话本身的存在已然是对新自由主义后现代性的另类地超越了。在这个虚无主义的最高饥饿之时我们不得不问,Zapatista是最后的alternative吗,因为其恰帕斯州乃是最贫困最原始的地区?还是说这是最初的alternative,在历史终结之后的第一声抗议,一声清澈明亮的希望和笑容的抗议,向生而死在这个时代真的是可能的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读着副总司令马科斯洋溢着幸福和爱的喜悦的文字时一种力量深深地刺痛到我的麻木,我的悔恨和向往。
© 本文版权归作者 Sisypheandie 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有关键情节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