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动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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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定性、迷惑、病理名词、被创造的生物、奇奇怪怪的关系、扭扭捏捏的人物、读起来有些费脑子,因为会不自觉的去想究竟是什么样的隐喻或者指代?但如果不带着脑子读,会很开心,因为嘴里能吐出兔子是一件很可爱的有意思的事情,在房间里有大老虎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可又没有办法不带脑子,因为,文字的力量就是在隐隐的带着你进入一种奇异的空间里,所以很不自觉。
《被占的宅子》:声音,仅仅只是声音而已,这种不确定性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明明是在读一个看似很家常的故事,一个大宅子住着兄妹俩,他们离群索居的相依为命,或许还会为了传宗接代而做出违背道德的行为来。但却意味深长的意犹未尽,毛线团留在了被占领的一边,我先是丢失了我的乐趣——法国文学作品,接着妹妹也丢失了她的乐趣——织毛衣,所以,我们只能离开。离开之前要锁好大门,将钥匙扔掉。
「空气中灰尘弥漫,稍微刮点儿风,大理石桌面上和流苏桌布的菱形花纹间立马一层灰。想用鸡毛掸处理干净可费工夫了:灰尘扬起来,浮在空中,过一会儿又落在家具和钢琴上。
我们过得不错,渐渐地,开始不去思考。活着,可以不思考。」
《给巴黎一位小姐的信》:脑洞被兔子从嘴里出生这样的节奏打开,竟不会觉得奇特,甚至荒唐,反而可以想象甚至感受到兔子白色的绒毛变得越来越柔软,蓬松,它们在成长。但回到本身,这是一封道歉的信,一封写给一位女性的道歉信,但写信的人却不甚老实。这种不老实也不会让人觉得是不可靠的。这大概是一种魔幻式的表达吧。总之这份道歉并不全都是自己的错就可以结束了。但明天的尸体却说不好究竟是谁的。
「习惯是节奏的具体表现形式,是节奏的一部分,帮助我们生活。」
《远方的女人》:我用日记的形式记录了另一个时间里我的存在。或者说另一个被殴打,被羞辱的我才是真实存在的,而我想极力去摆脱这样的一副躯壳。
「我开始和时间耍无赖,我不再尊重它。
重温日记,我会更想知道,更想找到那么多天晚上写在纸上的每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公共汽车》:当所有的人因为某一种不同于他们的行为而关注到你的时刻,仅仅只是因为花,所以最后在下车之后两个陌生但在汽车上被强行归为一类的男女,变得异常亲密而相互救赎了一番,但这一番结束在各自都拥有了花之后。他们成为跟其他人一样的一类人。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上班路上折腾的比工作本身还累。」
《剧烈头痛》:一种奇特的生物,两个人,关系迷惑,但病症相似,生物的存在似乎也是在跟病症相呼应。像头痛的剧烈,读起来会有分裂感。但很有意思。
《奸诈的女人》:厨房打开灯出现蟑螂的那一刻,就已经能猜到黛莉娅会做什么味道的夹心糖果了。一种颤栗感蔓延开来。在马里奥将糖果捏碎扔到黛莉娅脸上之后,就结束了,他不会杀了她,将她喘息着留在同谋一般的父母身边。这是一场被识破的自导自演的对一个不喜欢的人的推脱。
《天堂之门》:那是属于一个舞女自由的幸福的天堂之门,作为我朋友却庸俗的马洛是不会找到那个入口的,因此他也不会找到那个像他女人的女人。用妖怪来形容舞厅里的各色人物,还真是有画面感的贴切,很有意思。
「他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白天靠什么职业掩饰,究竟是何种奴性心理作祟,叫他们各自扮演不同的社会角色。」
《动物寓言集》:蚂蚁不惧怕任何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