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田野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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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历史学研究但研究也有着人类学和民族学存在Phd,这本书是确切消除和解决,教授了我很多关于田野调查阶段的困惑疑思的。
人类始终是情绪感情主导的动物,田野调查中不断的与可能与自己从小生长环境完全不同的自然环境,社会环境和人之间的相处和沟通,期间存在的情绪内耗和不断产生的各种纠结于客观主观,世界观上的矛盾扭曲,不断的做着斗争
最初,我认为田野调查中得到的一切信息必须一板一眼的如实写下起,不可带有一丝一毫的主观评价和卷入,所以在真的进入这一阶段后,我发现我所设想的一切是那么的难以实施,我无法不对一个我会待超过半年以上的地方不产生任何感情和情绪,我也无法时刻撇除掉我固有的三观和思维逻辑去看待当地的人事物。
记得有一次当地一个15岁的女孩在给我提到她父母最近在给她准备订婚并且订婚席也是她第一次知道,见到未来和她过一辈子的男性时,我下意识的排斥反感以及差点脱口而出的他们怎么这样你可不能就这样答应诸如此类的话。但是就是头脑中的一下,我突然想到当初在学校进行的相关培训,研究者去到当地本就是获取当地各方面与研究相关的情况,研究者不是救世主,你对于世界,社会体制,婚姻体制的定义和遵守的规矩,是你所处地区的定义和规矩,研究者万不可仿佛站在高于被研究地,被研究群体一层的想法和姿态去到当地,也不可因为自己的主观思想去试图改变,影响当地的日常生活。
当天晚上,困于对一切让我左右为难,又回想起让我心有愤怒却没有任何表示的反应的难受和我个人产生的愧疚(我当然不认为我的不赞成态度或者真的去试图阻扰会改变这个女孩的情况或者当地的情况,只是羞愧于我连说出我的态度都没的让我感到可耻的选择),我在随后的数次田野中,也萌发出数次的想中断的想法。
回到学校后,我向我导师提到了这个问题,他表示这在田野调查中很正常
我完全迷失在又要把自己抽离出这个社区的客观记录者角色,但要真的知道了解当地社会却又需要进入当地人生活中的漩涡中,田野调查,特别是民族,人类学方面的,我深感是一种更多对于研究者本身的感官思维的考验和试炼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