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

以下皆为原书内的译文,摘录自用
哲学不是权力,因而无法与那些权力作战....由于那些权力并不仅仅满足在外部世界,还渗透到我们每个人内心深处,所以我们每个人都在通过哲学不断地同自我进行谈判和游击战
哲学史在哲学上起着明显的镇压职能,它就是哲学的俄狄浦斯:“要是你没读过这个或那个,没读过关于这个的那个和关于那个的这个,你就不能以自己的名义说话”
以个人的名义说出简单的东西,这太稀奇了。因为并不是一个人将自己视为一个自我或一个主体时,他才以个人的名义说话。相反,在经历了严重的自我丧失后,当一个人倾心于他整个的身心多样性和强烈感觉时,他才以个人的名义说话
既然“每个人”都像大家一样,已经包含了复数的概念,那么每个人就等于多人
即便当一个人以为自己是在独自著书立说时,其实他也往往是在与一个不可名状的另一个人一起在写书
正确的读书方式是将它视为一部小机器,问题只是“这小机器灵不灵?运转得如何?”如果不灵,运转得不好那就换另一本书。这是一种快速阅读法。懂就懂,不懂就不懂。没什么可说明的,没什么可领悟的,没什么可解释的
快速阅读,与外界建立联系,把书分割得七零八碎,让其他事物、随便什么事物发生作用等等,这种读书方式是一种爱的方式
我们纯属功能主义者,我们感兴趣的是某一事情如何运作,如何运作,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机器。书本身就是一部机器,它不是用来反复阅读的,而是应该用来做其他事的
至于负不负责任,我们不知道这些概念,这些是警察的概念,或者是法庭和精神病医生的概念
一部哲学著作,只要人们需要它、渴望它,它便是一个打开的工具箱
《千高原》并不是竖起一座高山,而是生出千万条道路,这些道路四通八达,与海德格尔的道路相反
一种思想的逻辑,就是这种思想经历的危机的总和
最深的是皮肤。表层并不与深层对立,它与解释对立。福柯的方法始终与解释对立。永勿解释,但管实验
如果人曾经是一种束缚生命的方式,生命不正需要再以另一种形式中从人身上解放出来吗?
按福柯的说法,思想便成为一种危险的行为,一种首先是针对自己的暴烈...我喜欢一切下沉的人。任何一种鱼都可以浮出水面,而只有鲸鱼才能下沉到5海里或更深的地方...自古以来,思想的下沉者总是双眼充血地回到水面
激情的人有点像阿沙步船长,在追逐鲸鱼中死亡。福柯的死亡就像这种东西,他越过了线
彭加莱说,许多数学理论毫不重要,毫无意思。他并不是说那些理论是错误的,而这比说它们是错误的更严重
哲学家是创造者,不是反思者
应该碰破墙壁,因为如果没有一系列的不可能,就不会有那种逃脱线,那种构成创造的出口,那种构成真理的错误力量。
课堂像是一个实验室,人们在那里并非讲授自己知道的东西,而是讲授自己研究的东西
斯宾诺莎是最令人惊异的例子。他是最纯粹的哲学家,《伦理学》是一部概念的巨著。但这位最纯粹的哲学家也是最面向大众的人:无论何人,只要肯听他煽风点火般的鼓动,就能读懂《伦理学》
写作是为了赋予生命,为了将禁锢的生命解放出来,为了开辟逃脱的路线
人们并不是根据自己的记忆写作。在写作的行为中有一种企图:将生命变为某种属于自我的东西,将生命从禁锢中解放出来...作品无不为生命指明出路,无不在纵横道路中间指明一条出路
福柯担起了尼采所确定的哲学的责任,那就是“使愚蠢受到损害”。在他的著作中,思想如同潜水,重要将某些东西带到光天化日之下。莱布尼兹的一句话特别适合他:我总以为自己已经到达港口,可是又发现自己被抛回了大海
主体化的过程是指,一些个人或者社会体,在已构成的只是和权力之外,不惜以构成新的知识和权力为代价,构成主体的行动...主体化的策源地不是社会的主人而是社会的被镇压者
人们想建立一致同意,但是“一致同意”是与哲学毫不相关的一种理想尺度...我能期待的唯一现代世界的沟通就是阿多诺式的,将密封瓶投入大海;或者用尼采的话说,由一位思想家射出的箭被另一位思想家拾起
友谊是哲学的内心,哲学家不是贤人,而是“朋友”
莱布尼兹的思想是,我们的世界是最好的,并不是因为它受到善的支配,而是因为它接受和产生新的东西。在入地狱者身上,莱布尼兹看到了他的最佳世界,这个人放弃了自己的进步,却由此解放出了无数的“进步性”
只有革命能够避开耻辱,对不可原谅的事物作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