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印制的照片也能拍卖出高价！
（2004年10月31日，苏富比拍卖行在香港举行了首场中国当代艺术专拍。）苏富比此次拍出的作品中有两件熟悉的摄影佳作，都曾在芝加哥大学斯马特美术馆展出。一件是邱志杰的《纹身系列二》，以惊人的101760元人民币价格拍出，超过12000美元。该作品与来自同一系列的《纹身系列一》在笔者于1999年策划的展览“瞬间：20世纪末的中国实验艺术”中首次亮相海外。斯马特美术馆在展览结束后买下了这两件作品，作品的价值在不到五年的时间内增长了几十倍。另一件作品是海波的《她们：三姐妹》，这件作品将两张拍摄时间相差几十年的照片并置在一起。第一张照片是一张老旧的集体肖像，出自一位佚名的影楼摄影师之手，展现了三位典型民国装扮的少女。第二张照片则由海波在将近50年之后拍摄，对象是这三位少女中的两个人，她们已经变成衰老的妇人。照片在她们的左侧留出一个空荡的空间，暗示着第三个女子已经死去。《她们：三姐妹》在这次苏富比的拍卖中拍出了48336人民币的高价。尽管远低于油画或雕塑作品的价格，但这个数字反映出这两张印制的照片当前的“价值”，尽管艺术家花不到10分钟的时间就能机械地再造出几张来。
在最近的一个采访中，海波回忆了《他们》系列之三的创作过程——这个作品可能是整个系列中最打动人心的一个。据他说，他于1999年拜访一位朋友时看到了这张拍摄于20年前的群体肖像照片。照片中有他的那个朋友和其他四位身着军装的年轻人。海波问他朋友为什么这些军队的老友没有再次相聚。朋友告诉他说这已经不可能了，因为照片中的其他人都在20世纪70年代的中越战争中阵亡了，就在他们拍摄了这张照片不久之后。突然间，这张照片对于海波来说具有了新的意义，他想创作出一个新的图像去回应它。海波将三把椅子排成一排，并请自己的朋友站在后面。他告诉朋友说他这样做是为了纪念那些死去的战士。海波对这次即兴创作的结果非常满意，他对采访的记者说道：“这张作品捕捉到了我朋友正在回忆的状态。我并没有告诉他应该怎么做——我刻意地避免给我的拍摄对象提供过多的指令，但是当作品冲印出来后，我在他的形象中发现了很多内心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