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人》:人生的容错率大到超乎你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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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人》是约翰·欧文的第二部作品,相较于他后来广受欢迎的《苹果酒屋的规则》以及深刻描绘人性复杂面的《盖普眼中的世界》等作品,《水人》展现出了欧文早期创作中的独特魅力和风格探索。
《水人》主人公特林佩尔在滑雪场邂逅滑雪运动员比姬,比姬怀孕,继而两人结婚并有了儿子柯尔姆,特林佩尔和比姬一起度过了一段甜蜜的时光。
当时特林佩尔博士在读,因为论文问题迟迟没有毕业,特林佩尔的父亲切断了特林佩尔的经济来源,两人生活日渐拮据,不仅没办法满足基本生活,而且几乎每天都会收到催账单。
其实大家年轻的时候都会有“捉襟见肘”的经历,记得刚上班时,一个月只有几百块钱收入,除去生活费所剩无几,想买一件衣服都要存几个月钱才能实现。书中比较有意思的是《其他一些旧邮件》一章,这一章全部都是特林佩尔回复各个“债主”的邮件,特林佩尔对天然气公司、电气公司、石油公司的催帐单回复得理直气壮,比如特林佩尔说“您的公司并不像其他一些公司那样家喻户晓”、“我跟其他信用卡公司始终维持着很好的合作,我建议,也许您的公司可以效仿他们展现出的乐观和宽容”,等等。
特林佩尔对自己糟糕的财务状况似乎并不着急,至少他并没有为此做过太多努力,特林佩尔打零工的时候甚至因为怕被心仪的姑娘看到躲起来。
特林佩尔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虽然已经为人夫、为人父,却依然没有明确的生活方向。
比姬认为特林佩尔的父亲是因为对自己不满意才切断了特林佩尔的经济来源,她给特林佩尔的父亲写了三封信,语气非常不友好,不过特林佩尔竟意外收到了父亲寄来的5000美元。
收到钱后,特林佩尔还掉了债务,给比姬留下一千多美元就不告而别了。离开前,特林佩尔说了这样一句话——“我宁可在外面垮掉”。
特林佩尔对于自由的渴望与对现状的逃避在这句话中显露无疑。长期被债务、婚姻失败以及学业困境所束缚的他,内心充满了压抑与不满,特林佩尔渴望摆脱这些束缚,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和未来。所以当论文导师问特林佩尔家里谁过世了时,特林佩尔回答说“是我自己”。
《水人》采用了双线叙述的叙事手法,特林佩尔离开比姬前的生活和离开比姬后的生活双线并行展开。事实上,离开比姬后,特林佩尔并虽然改变了生活方式,但其实本质并没有什么变化 ,特林佩尔先是和郁金香同居,随后再一次不告而别。
而另一方面,特林佩尔离开后,比姬和特林佩尔挚友库思结婚,特林佩尔的儿子柯尔姆也更加依赖库思。 直到这时,特林佩尔终于开始反思自己,他重新开始准备论文,并最终拿到了博士学位,新的人生正在向特林佩尔招手。
创作《水人》时,约翰·欧文29岁,而故事的主人公特林佩尔28岁,特林佩尔身上是不是有约翰·欧文自己的影子不得而知。不过对于整个故事的最后一章《老朋友聚首,庆祝感恩节》,我个人感觉有些多余,大团圆固然美好,但有些人、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留在回忆里或许更好,正所谓“不相见,自难忘”,珍惜当下,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