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获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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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模糊糊的印象之下,我买了《站在人这边》,这本书和《被禁锢的大脑》一样, 属于随笔散文风格的文章集结。据说米沃什除了写下大量的诗歌外,他在一生中写了20本散文集。这本书是在米沃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于1987年在伯克利居住的一年写下的。我们可以在书的后封面上看到这样一句话:
与三十年前所写的自传《故土》一样。《猎人的一年》也是"追寻对自我的限定"。这本日记记录了这位诺贝尔奖得主1987年至1988年一年的生活,且同样关注他记忆中的经历﹣﹣在维尔诺的青春,在华沙和巴黎与作家群体的交往:六十年代在伯克利的生活;他花在诗人和诗歌上的时间,就像他花在日常生活的实际事务上一样。贯穿始终的是,米沃什试图解释他所成为的这个人与记忆中他曾经所是的那个年轻人之间的断裂。穿梭在对现在的观察和对过去的重建之间,他试图回答一个未被阐明的问题: 考虑到他的诗人个性和历史环境,他是否体面地度过了一生?
这本书叫《猎人的一年》,其原因自然来自他所钟爱的作家科萨塔克的同名历书。虽然这本书不是一本讲狩猎的书籍,但从形式上接近于这本历书。从1987年8月到1988年7月。只是在写这些每天或间隔几天的条目时,我会不断回到我知道的那些遥远的往事和人物,在书里,过去和现在是交织在一起的。这一年我在伯克利度过,但不限于伯克利,因为我经常会旅行欧洲和美国,去不同的地方朗读诗歌。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些日记许多写于飞机上或者机场。最近十年外出旅行减少许多,但我仍在勤勉地旅行。这是米沃什一生中的一年,以这样的形式付诸笔端。
除了伯克利的经历之外,米沃什还去往欧洲和美国的不同城市,去不同的城市朗诵诗歌。当然,这些日记大多都是在飞机上写成的。米沃什从来都没有成为猎人,但是据他自己说,他的狩猎目标是整个看不见的世界,他会倾其一生,在词语中捕捉这个世界,用词语击中它。而这些都是米沃什期待已久的回响,是历史和现实之间的某种摆荡。
1987年是米沃什的七十七岁,他会在伯克利的房屋内向下环视整个世界。当然他也徒步到达了附近的灰熊山顶,俯瞰海湾的风景。这就是米沃什笔下“伯克利的群山就是我的终点”所在。这些年米沃什的朋友接二连三的离开世界,他不得不开始适应那种离群索居的生活。他随身携带着字典和书,至少他在写作的时候会用到它。米沃什说自己已经忘了大多数自己书写的撰稿,重读时好像是别人写的似的。现在米沃什一个人,开始缓慢地思考过去发生的一切,这些是如何和今天、当下联系起来。
每天生活里都会发生些什么事,这些源源不断推动米沃什生活的内容呈上页间。我简单读了几百页这些日记,好像就是用米沃什最熟悉的方式写的。我一直在想平时是不是米沃什就是这样思考东西的,托腮望着眼前的一切。脑海中很多东西交替影响着他,于是一年看似短暂,却留在纸上近500页。现在上海贝贝特出版了他的五本散文集,我们就更有时间了解这位老人的一切。顺便说一下,《米沃什传》已经在中国出版了,分为两部分,很适合脑海里住着这位老家伙的人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