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子下,到底是谁的故事?

奥芙弗雷德的红裙子,不是时尚,而是血迹的标记。她走在基列国的街道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别人的遗骸上,沉甸甸的,无法逃脱。这部《使女的故事》图像小说,把这种压迫感画得太透彻了,让人看着都觉得呼吸紧绷。 别以为这只是一个故事——什么女性悲剧、未来反乌托邦,这些标签都太温和了。它画出来的是系统,是你眼皮底下慢慢爬进你生活里的那种冰冷规则。有人说“她们还活着,系统还在运转”,但这根本不算活着,这只是机械式的存在罢了。 最让我震惊的,不是红衣女的苦难,而是这个系统背后的冷静计算:女人成了生育的符号,不需要思想、不需要名字、不需要尊严,只要有用就好。这是复杂系统最恶心的地方——它不需要理由,它只认属性。你是可以生育的,就继续存在;你不行,就被清除。哪怕奥芙弗雷德有再多内心挣扎,她在系统眼里只不过是个资源指标。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把这部小说写得像一面镜子,照出文明在习惯沉默中慢慢消解的真相。蕾妮·诺特用画笔接力,把这种无声的吞噬感用鲜红色、黑色、线条的重复画成了画面——看得人心里发毛。自由和人性,都是一点点被剥夺的,就像大海吞掉一片沙滩,没声响,没人察觉。 有人看完会说,这不过是科幻罢了,或者只是艺术家在讲故事而已。但别骗自己了。这不是故事,是系统的演示,是一个文明可以如何在“习惯”和“规则”的遮羞布下慢慢腐烂的写照。你以为今天的社会不会这样?看看四周,看看那些你已经接受、已经习惯的无声规则和妥协,那不就是基列的雏形? 写书评,不是总结情节,不是说“这本书讲了什么”。是看见它背后的逻辑,是拆解它的骨架,是摸出它的温度和冷度。红裙子只是表象,系统吞噬人性的冷酷才是本质。阿特伍德用小说提醒你,蕾妮·诺特用画笔敲打你,我用这段话,把这本书的锋利感递给你——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你想看“故事”,它给你“系统”。你想要温情,它甩你一脸冷酷真相。这就是《使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