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诗,送词,圆舞曲
在我看来,凡是加入郭敬明郭老板郭同学VIP写作俱乐部的“作男作女”们,与其说是在写小说,不如说是在写“应用文”。你会发现,这种颇有市场的应用文呈现若干特征,就是残酷青春、儿女情长、为赋新词、甜到忧伤。其实,这就是郭敬明个人文风的市场化效应,他要一大帮签约写手担任新品研发专员,专门为青少年读者DIY小说。身为王婆,郭敬明自然对艾柯出品的每一部小说都极力叫好,必称“这是我……读过的最好的小说”。拿过笛安的《东霓》,我就开始盯着每一页去找他们说的“好”,得过大奖的人能写出来的“好”。
我不是一个十分挑剔的读者,但在我看来,《东霓》是一部十分失败的小说。作者是80后,书的主角郑东霓1993年读高三,算起来是一个70后。一个80后的女孩写一个70后女性,不是难以驾驭,而是笛安用80后的思维方式(还是艾柯系的)写出来的《东霓》相当怪异。我很怀疑苏童说自己非常享受很“隔”的《东霓》。该书行文安稳漂亮,但最大问题是,缓慢的叙述与“一个活色生香的心机女人”并不匹配。作者力求营造一种浓郁的文艺气息,而这种气息把东霓弄得云山雾罩,到最后我也拟不出一个定妆照的形象。
对话尤其失败。书中的对话部分无一不采用“对话+描述”的方式,也就是引号引出几句话,后面就不厌其烦地描述说话人的情状。我以为这不但是一种懒惰的写作态度,而且损害了小说的叙述节奏——该快时不快,该慢时不慢。与小说的语言缓慢冗长一样,书中人物的对白也大多是文气的书面语——问句都是以“么”收尾,难道他们说话都这么雷同无趣?总之,小说似乎是特意抽去了对白中的地域特质和生活化,连人名都像是星外来客,具有玄幻主义的意味,只剩下讲述和交代,只剩下一个空空的气场。它甚至是在用力堆砌,加入了太多的水,放进了太多的茶、咖啡和酒。“酒”成了故事反复出现的元素。不写酒,你就写不下去了啊?都说小说玩的就是语言,在这一点上,《东霓》显得苍白,死气沉沉,无病呻吟,缺乏个性上的鲜活。书里充斥的是甜得发腻的诗、装饰华美空洞的离别词,和故作优雅的圆舞曲。
《东霓》当然不是一无是处。它在叙事上缺乏激情,但有条不紊的耐性,正是讲好一个故事的基本素质。文字有着现在小说少有的清净,预示着只要题材合适,并放下身段,就会写出好的作品。《东霓》最大的贡献,我认为是通过女性视角在探讨父辈家庭伦理的路上走得较远。它是女性小说的一个新的文本。
我不是一个十分挑剔的读者,但在我看来,《东霓》是一部十分失败的小说。作者是80后,书的主角郑东霓1993年读高三,算起来是一个70后。一个80后的女孩写一个70后女性,不是难以驾驭,而是笛安用80后的思维方式(还是艾柯系的)写出来的《东霓》相当怪异。我很怀疑苏童说自己非常享受很“隔”的《东霓》。该书行文安稳漂亮,但最大问题是,缓慢的叙述与“一个活色生香的心机女人”并不匹配。作者力求营造一种浓郁的文艺气息,而这种气息把东霓弄得云山雾罩,到最后我也拟不出一个定妆照的形象。
对话尤其失败。书中的对话部分无一不采用“对话+描述”的方式,也就是引号引出几句话,后面就不厌其烦地描述说话人的情状。我以为这不但是一种懒惰的写作态度,而且损害了小说的叙述节奏——该快时不快,该慢时不慢。与小说的语言缓慢冗长一样,书中人物的对白也大多是文气的书面语——问句都是以“么”收尾,难道他们说话都这么雷同无趣?总之,小说似乎是特意抽去了对白中的地域特质和生活化,连人名都像是星外来客,具有玄幻主义的意味,只剩下讲述和交代,只剩下一个空空的气场。它甚至是在用力堆砌,加入了太多的水,放进了太多的茶、咖啡和酒。“酒”成了故事反复出现的元素。不写酒,你就写不下去了啊?都说小说玩的就是语言,在这一点上,《东霓》显得苍白,死气沉沉,无病呻吟,缺乏个性上的鲜活。书里充斥的是甜得发腻的诗、装饰华美空洞的离别词,和故作优雅的圆舞曲。
《东霓》当然不是一无是处。它在叙事上缺乏激情,但有条不紊的耐性,正是讲好一个故事的基本素质。文字有着现在小说少有的清净,预示着只要题材合适,并放下身段,就会写出好的作品。《东霓》最大的贡献,我认为是通过女性视角在探讨父辈家庭伦理的路上走得较远。它是女性小说的一个新的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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