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頭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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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朝下》是法國作家諾愛拉‧夏特雷的作品,她的作品主要探討性別角色、性別身分認同等性別課題。
中外不少歷史文獻曾經記載歷史上出現過的雙性人物,就是同時擁有男女兩性性器官和性徵的人,他們生來如此,因為異於常人也異於常態,所以被視為異類,是為變態,一生掙扎於兩個性別角色裏,精神心靈蒙受極大的折磨。
諾愛拉的這個故事取材現實,以第一人稱描述了雙性人成長過程中,發現性別角色與決定性別取向的過程,到了最後決定把乳房割掉,做個徹底的男人。
故事從保羅割掉了乳房,在麵包店裏買麵包後被店員稱為先生而感覺到自己是個真男人開始倒敘。
這個故事很好讀,沒有長篇累牘的疲累感,以每章片段式的日常敘事把故事串連起來,筆者無法讀到原文,從譯文來看,文字極為簡鍊和淺白,平白易懂。
作者寫到故事主人翁保羅/德妮絲在發育時期變聲又不讓一直很想她變作女人時,有這樣的描述:「......我會走音的,聲音會像蒙上一層輕霧,一股不請自來無法捉摸的雲朵。」
雖然她的文字很淺白,但對於主人公的矛盾與掙扎的心理狀態,淺白文字的選擇絲毫不影響她的細緻和形象化:「我最喜歡詩,但不是任何一首。我只了解我不了解的詩:閃光,光芒或火焰四射。我學習困難的句子,這樣我才能咀嚼,它們讓我傷透腦筋。我喜歡文字中的暴力,我比較不喜歡我以前的暴力。」
表面上她寫的是詩,其實不只於此;她想表達的是性別選擇所帶來的困擾。
保羅/德妮絲的父母在故事裏也呈現了張力,媽媽想他變成女孩,在青春期一直期待她的經期,甚至要她服食藥物和打針,好讓他成為她心目中的女孩;而爸爸則鼓勵他去跳單槓跳馬,父子一起去小便,如此體現了父母對於雙性孩子有他們的私心喜好。
爸爸似乎是比較開明的父親,但某程度上也許又因為,男性對於孩子的管教,一直比較荒疏,雖然兩口子對於孩子的性別選擇爭吵不休。性別角色在家庭功能方面,作者也略有指涉。
要是主角沒有在少年的關鍵時期遇上珍妮薇,也許要變成男人的願望不會變得如此強烈,更重要的還在於珍妮薇是在保羅受洗時的教母,是珍妮薇賦予保羅一種重生,這是洗禮在故事裏的象徵意義。
直至母親接近離世時,主角體內幾乎要死去的德妮絲又活過來,展現了女性的溫柔,體貼照料生下他,養育了他的媽媽。其實每個人的裏面,都潛藏了兩種性別的特質,剛柔於不同情況的展現。在母親最末的日子,他選擇了讓德妮絲復活。
彈琴也有其象徵意義,保羅愛彈琴,以兩隻手彈奏高音低音,在彈琴的時候,兩個性別時而爭競逼迫,卻也有安靜並存流轉安靜的時候。
長了翅膀的天使在主人公少年時期便開始出現,一直到四十歲,完成了切割胸部的手術之後,他才長了翅膀,得以飛翔。
中外不少歷史文獻曾經記載歷史上出現過的雙性人物,就是同時擁有男女兩性性器官和性徵的人,他們生來如此,因為異於常人也異於常態,所以被視為異類,是為變態,一生掙扎於兩個性別角色裏,精神心靈蒙受極大的折磨。
諾愛拉的這個故事取材現實,以第一人稱描述了雙性人成長過程中,發現性別角色與決定性別取向的過程,到了最後決定把乳房割掉,做個徹底的男人。
故事從保羅割掉了乳房,在麵包店裏買麵包後被店員稱為先生而感覺到自己是個真男人開始倒敘。
這個故事很好讀,沒有長篇累牘的疲累感,以每章片段式的日常敘事把故事串連起來,筆者無法讀到原文,從譯文來看,文字極為簡鍊和淺白,平白易懂。
作者寫到故事主人翁保羅/德妮絲在發育時期變聲又不讓一直很想她變作女人時,有這樣的描述:「......我會走音的,聲音會像蒙上一層輕霧,一股不請自來無法捉摸的雲朵。」
雖然她的文字很淺白,但對於主人公的矛盾與掙扎的心理狀態,淺白文字的選擇絲毫不影響她的細緻和形象化:「我最喜歡詩,但不是任何一首。我只了解我不了解的詩:閃光,光芒或火焰四射。我學習困難的句子,這樣我才能咀嚼,它們讓我傷透腦筋。我喜歡文字中的暴力,我比較不喜歡我以前的暴力。」
表面上她寫的是詩,其實不只於此;她想表達的是性別選擇所帶來的困擾。
保羅/德妮絲的父母在故事裏也呈現了張力,媽媽想他變成女孩,在青春期一直期待她的經期,甚至要她服食藥物和打針,好讓他成為她心目中的女孩;而爸爸則鼓勵他去跳單槓跳馬,父子一起去小便,如此體現了父母對於雙性孩子有他們的私心喜好。
爸爸似乎是比較開明的父親,但某程度上也許又因為,男性對於孩子的管教,一直比較荒疏,雖然兩口子對於孩子的性別選擇爭吵不休。性別角色在家庭功能方面,作者也略有指涉。
要是主角沒有在少年的關鍵時期遇上珍妮薇,也許要變成男人的願望不會變得如此強烈,更重要的還在於珍妮薇是在保羅受洗時的教母,是珍妮薇賦予保羅一種重生,這是洗禮在故事裏的象徵意義。
直至母親接近離世時,主角體內幾乎要死去的德妮絲又活過來,展現了女性的溫柔,體貼照料生下他,養育了他的媽媽。其實每個人的裏面,都潛藏了兩種性別的特質,剛柔於不同情況的展現。在母親最末的日子,他選擇了讓德妮絲復活。
彈琴也有其象徵意義,保羅愛彈琴,以兩隻手彈奏高音低音,在彈琴的時候,兩個性別時而爭競逼迫,卻也有安靜並存流轉安靜的時候。
長了翅膀的天使在主人公少年時期便開始出現,一直到四十歲,完成了切割胸部的手術之後,他才長了翅膀,得以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