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可歎,風雨瀟瀟打浮萍

凌淑華《花之寺》講了很多與新新時代不合群的人。她們絕不是時代的弄潮兒,不是在西方文明湧入之初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做摩登女性的,而是陰影處的一點寒意。有些笨拙,有些不明白,倒也不抗拒不憤慨的,倒也想著也學學就好了,然而終究是擺脫不了一些“舊式”的思想和情緒,終究是躊躇著彆扭著,反倒傷了自己,冷冷地覺得又傷心也可笑。舊式的小姐,年長了的獨身學監,有些拘束地還在執著于一些東西,又覺得自己這樣不合時宜,倒惹人笑話,然而也並不生氣地破口大駡的,只是默默紅紅臉,胸口痛,獨自惱怒也難過一番。看完不覺笑她們,又嘆她們,覺得究竟是無可奈何的。而她們也是只有歎氣著默默垂淚的,在房間里看著院子里花的影子,從白天挨到黑夜,再由黑夜挨到白天。
看完她的短篇简直没办法看分析的文章了,这些生硬的词语,“封建”啦“军国主义”啦“暴露了社会XXX”啦,用来概括总结她的文章,却全然失了她的韵味。她写什么都是不点破的,蒙着一层帘子一样,看完了虽对大意心知肚明,然而又能感受到那种恰到好处分分寸寸拿捏好了的韵味,比如看到黑夜里灯芯子发出的光晕,荡漾了一种若有若无的情感,却不需要熊熊大火烧开来的气势和清楚。我想起汪曾祺的《受戒》里小和尚明海看着大英子留在软泥上的脚印看傻了,“觉得心里痒痒的”,就是那种不捅破了不言明了,看完唏嘘一下,回味无穷的感觉。
看完她的短篇简直没办法看分析的文章了,这些生硬的词语,“封建”啦“军国主义”啦“暴露了社会XXX”啦,用来概括总结她的文章,却全然失了她的韵味。她写什么都是不点破的,蒙着一层帘子一样,看完了虽对大意心知肚明,然而又能感受到那种恰到好处分分寸寸拿捏好了的韵味,比如看到黑夜里灯芯子发出的光晕,荡漾了一种若有若无的情感,却不需要熊熊大火烧开来的气势和清楚。我想起汪曾祺的《受戒》里小和尚明海看着大英子留在软泥上的脚印看傻了,“觉得心里痒痒的”,就是那种不捅破了不言明了,看完唏嘘一下,回味无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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