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从不沉默

或许真的有人会忙碌到忘了自己的生日,不过对大多数人而言,生日仍然是个特别的日子。就算心下想将之视为平凡的一天,不声张不庆祝,到了这天,还是会记起:“今天是我生日”。自我意识悄悄作祟,生日从不沉默。
村上春树应当算是自我意识很强的作家,从他的村上radio专栏琐碎中可见一斑。对生日这件事,当然也记挂深切。在广播里听到自己的名字上了当天生日名人榜,俨然转变成选编一本《生日故事集》的契机。轻描淡写的笔触不足以掩饰村上内心的喜悦,这一幕恰似闻得捷报的谢安弈棋如故,自若地起身,却不觉屐齿已断。读者有幸,收获了这场别具一格的生日宴。
《生日故事集》收录了十二则当代英语文坛著名作家的短篇小说和一则村上自己的短篇,题材顾名思义都是关于生日。奇的是,这些故事中涉及的生日都不是欢天喜地的寻常生日,有人险些丧命,有人失手杀人,有人偶遇旧情人,有人收到“极品”的礼物……作家们各显其能,打破我们对生日的既有印象。生日不沉默,它不甘于只是平凡的一天,默默流逝。多年前的那天,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多年后的生日,它又继续提醒我们品味生活的百般滋味。
村上选择的作品涵盖了各个年龄段的“寿星”,展现了生命不同时期看问题的视角。小男孩听三个老妇人讲着信口胡诌的瘆人故事,用他的语言解读,老妇人却劝他“永远不要在猜出谜底之后去找什么道德寓意”;青春期的少年渴望成年,成年似乎只有一门之隔,却需要迈出一大步;中年危机的妻子送给丈夫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应召女郎,两人的感情有了微妙的变化;耄耋老妇偶遇当年婚外情小鲜肉,此时他也已是大叔;还有总等不到儿子生日问候的老妇,被两只破窗而入的惊鸦打破了生日的宁静……
我们窥见,生日最渴望的礼物必不是物质上的,那只能满足一时。随着年龄不断变化的渴望,常常是我们踮起脚尖似能触到,又往往差之毫厘的幻象。不宣之于口的渴望,大抵就如同我们不愿在生日那天炫耀,内心却希冀有人能够记得,给予我们一丝特别的祝福。实现渴望的那天终会到来,只是彼时,我们未必还在期许,又或者憧憬着其他幻象。
和其他十二则故事相比,村上写的那篇《生日女郎》独立来看气势略弱。可是将它放在文集的收尾,却是不能再妥帖:有关生日愿望的探讨把全书连结成了一个整体。就像一场济济一堂的生日宴,三三两两的人群本也不乏精彩言论,但必得要主人的呈辞才使得生日宴成其为生日宴。
掩卷之暇思考村上留下的问题——怎样的生日愿望才是我们内心真正的渴望——或许会让我们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但那未免过于沉重,将生日的喜悦都稀释了。倘若这本小册子真是一份生日礼物,那么享受完这场生日宴,像村上一样八卦一番同一天生日的名人,那也是极热闹的。
生日从不沉默,我和大数学家黎曼同一天生日,你呢?
村上春树应当算是自我意识很强的作家,从他的村上radio专栏琐碎中可见一斑。对生日这件事,当然也记挂深切。在广播里听到自己的名字上了当天生日名人榜,俨然转变成选编一本《生日故事集》的契机。轻描淡写的笔触不足以掩饰村上内心的喜悦,这一幕恰似闻得捷报的谢安弈棋如故,自若地起身,却不觉屐齿已断。读者有幸,收获了这场别具一格的生日宴。
《生日故事集》收录了十二则当代英语文坛著名作家的短篇小说和一则村上自己的短篇,题材顾名思义都是关于生日。奇的是,这些故事中涉及的生日都不是欢天喜地的寻常生日,有人险些丧命,有人失手杀人,有人偶遇旧情人,有人收到“极品”的礼物……作家们各显其能,打破我们对生日的既有印象。生日不沉默,它不甘于只是平凡的一天,默默流逝。多年前的那天,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多年后的生日,它又继续提醒我们品味生活的百般滋味。
村上选择的作品涵盖了各个年龄段的“寿星”,展现了生命不同时期看问题的视角。小男孩听三个老妇人讲着信口胡诌的瘆人故事,用他的语言解读,老妇人却劝他“永远不要在猜出谜底之后去找什么道德寓意”;青春期的少年渴望成年,成年似乎只有一门之隔,却需要迈出一大步;中年危机的妻子送给丈夫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应召女郎,两人的感情有了微妙的变化;耄耋老妇偶遇当年婚外情小鲜肉,此时他也已是大叔;还有总等不到儿子生日问候的老妇,被两只破窗而入的惊鸦打破了生日的宁静……
我们窥见,生日最渴望的礼物必不是物质上的,那只能满足一时。随着年龄不断变化的渴望,常常是我们踮起脚尖似能触到,又往往差之毫厘的幻象。不宣之于口的渴望,大抵就如同我们不愿在生日那天炫耀,内心却希冀有人能够记得,给予我们一丝特别的祝福。实现渴望的那天终会到来,只是彼时,我们未必还在期许,又或者憧憬着其他幻象。
和其他十二则故事相比,村上写的那篇《生日女郎》独立来看气势略弱。可是将它放在文集的收尾,却是不能再妥帖:有关生日愿望的探讨把全书连结成了一个整体。就像一场济济一堂的生日宴,三三两两的人群本也不乏精彩言论,但必得要主人的呈辞才使得生日宴成其为生日宴。
掩卷之暇思考村上留下的问题——怎样的生日愿望才是我们内心真正的渴望——或许会让我们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但那未免过于沉重,将生日的喜悦都稀释了。倘若这本小册子真是一份生日礼物,那么享受完这场生日宴,像村上一样八卦一番同一天生日的名人,那也是极热闹的。
生日从不沉默,我和大数学家黎曼同一天生日,你呢?
有关键情节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