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失落的天书》边上
《失落的天书:〈山海经〉与古代华夏世界观》,刘宗迪著,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年12月第1版2010年5月第2次印刷。下列尾注如(1,P2)中的页码见2016年增订本。 【导言】 P2“汉代学者刘韵”,韵乃“歆”之误。(1,P2) 【正文(含脚注)】 上篇 P12“杨树达《集微居甲文说》”,“集”乃“积”之误。(2,P28) P32“春秋和秋分两个中气”,“春秋”乃“春分”之误。(3,P48) P34图3同于P30图2,未标出七对日月出入之山与十二中气的对应关系。(4,P50) 为避免歧义,宜将P46“三”题之“春、秋分朝日、致月”,改为“春秋分朝日、致月”。(原样,P62) P50“斗柄悬在下”,“悬”应作“县”。(5,P66) P54“《易纬乾坤凿度》”宜改作“《易纬•乾坤凿度》”(P172者同此)。(原样,P70、187)按:前人称引常省去“纬”字,故可连称篇名,若不省,则应点开。下仿此。 P55“《乐纬动容仪》”宜改作“《乐纬•动容仪》”,“《易纬通卦验》”宜改作“《易纬•通卦验》”(P58、P77、P78、P84、P89、P105、P133、P137、P138、P207、P241、P316、P317、P603、P604者同此)。(原样,P70、71) P56“《大荒经》就是这样一幅以四方之图表示四时之历的图画”似应改作“《大荒经》古图就是这样一幅以四方之图表示四时之历的图画”。(原样,P72) P64“凤,顺理成章地称为‘历正’”、“少暤以凤鸟为历正”及P65“少暤氏以凤鸟为历正”、P101“为少暤司历的凤鸟”之“凤”和“凤鸟”均宜改作“凤鸟氏”。(原样,P80) P70“在五神之外在捏造出五帝”,第二个“在”字乃“再”之误。 (6,P86) P89“相临刻度”,“临”乃“邻”之误。(7,P105) P95“《山海经•海外西经广注》”宜改作“《山海经广注•海外西经》”。(8,P111) P115引“五亿十选”,“五”乃衍文,当删去。(原样,P131,待考) P134“《淮南子天文训补注》”应改为“《淮南天文训补注》”。(9,P149) P143“见《周礼》注等书”应标点为“见《周礼注》等书”。(原样,P158,待考) P167“《周易•乾卦六龙与季节的关系》”应改为“《〈周易•乾卦〉六龙与季节的关系》”。(10,P182) P167至P170、180、185、189、226对《周易乾》及《易传》的历法学解释,恕我不敢苟同。众所周知,《周易》经文与传文是两个异时异质的文本,不能混为一谈,如经文“乾,元亨”被《彖传》误断为“乾元”。而《乾》与《坤》不但同为经文,且是不能分割的同时互文,若“潜龙”等果为龙星,那么“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又当作何诠释?我的考证详见拙著《诗经里的那些动物•四灵》、《国学七日谈•〈周易〉入门》。(原样,P182) P177引《周语》句,当与P164、194之标点相统一,“夏令”两字可加书名号,“时儆”不可。(11,P192) P182至P184对《诗经•东山》的解释,也有我不愿附和者(我的看法详见《诗经里的那些动物•〈东山〉动物群像》)。《东山》第一章述从征兵士冒雨还乡,不用(勿士,勿事也)再衔枚而行。蠋为酷似蚕之桑虫,故《淮南子说林》云:“今蟮之与蛇,蚕之与蠋,状相类而爱憎异。”蠋尚能烝(升也)在桑野,而“我”只能独宿于车下(以避雨),言归途之苦。第二章述征夫在途中悬想家中荒凉之景象,伊威、蟏蛸相对,鹿场、宵行相对,都是名词。宵行乃萤火虫,非人之“夜行”也。《东山》全文四章都在强调天气是“零雨其濛”,又怎会有“蠋星升起在东方”呢?(原样,P197) P271“足证《海外经》和《大荒经》之为月令图”似宜改作“足证《海外经》图和《大荒经》图之为月令图”。(12,P286,另一种改法) P317“《周礼•秋官》叙官郑玄注云:‘郑司农蝈读为蜮。蜮,虾蟆也。’”脱一“云”字,增订本P332改回——“《周礼•秋官》叙官郑玄注云:‘郑司农云蝈读为蜮。蜮,虾蟆也。’”除了改虾蟆之异体字为今字外,其余不误。 P331“楚人为豕为豨也”应改为“楚人谓豕为豨也”。(13,P346) 下篇 P438“《尚书大专》”之“专”乃“传”之讹。(14,P454) P464“蛰死鸟兽树木”之“蛰”乃“蜇”之误。(15,P480) P481“《礼纬含文嘉》”宜标点为“《礼纬•含文嘉》”。(原样,P497) P509“《易纬乾凿度》”宜标点为“《易纬•乾凿度》”。(原样,P525) P513“其时以齐为东方之国、泰山为东岳之说早已流行,其书犹以齐为中央之国、岱为中央之山,表明此非根据后世制度和地理观念所附会,而是自古相承之说”,如此等等,适可反证《列子》非“魏晋之际的伪作”。 P520“始终就误入歧途了”,似有语病,当依P615作“从一开始就误入歧途了”。(16,P536) P521“吾乃今日睹西王母暠然白首。戴胜而穴处兮”应依P533所引作“吾乃今日睹西王母,暠然白首戴胜而穴处兮”,母与处方可协韵。(17,P537) P524“历史小说〈穆天子传〉”应改为“历史小说《穆天子传》”。(18,P540) P482“(《东京赋》)”、P500“(《春秋命历序》)”云云应依P534引《天官书》后再引正义之例,将篇名置于注前。(原样,P498、516) P567“《邹子四十九篇》”应改为“《邹子》四十九篇”。(19,P583) P593、594将《管子》置于《山海经》与《吕氏春秋》之间,适可证明《山海经》成书年代远在战国之前。P636作者亦云:“古人关于禹益作《山海经》的说法虽不可信,但可能也不是空穴来风”。 (2012年11月10日—17日,记。2016年7月6日,对照商务印书馆2016年5月第1版第1次印刷之增订本复核,小结:刘宗迪依照林赶秋的意见共修改了19处,涉及正文、插图、脚注,未汲取者标为“原样”。) 【增订本附录一】 P702推测道:“盖因《诗》三百篇皆篇幅短小,一篇不足以成一简编,因此合数篇为一编,为与《诗》之‘篇’区别,故称卷不称篇。” 此说不妥。按《艺文志》只记录西汉皇家图书馆所藏之书,《诗》类诸书皆以卷计,只能说明当时皇家所藏此类皆为缣素之本,所谓帛书,李零《兰台万卷——读〈汉书•艺文志〉(修订本)》P29云“此类全是帛书”,P215云“此类以卷计,所录都是帛书”。诸如双古堆汉简《诗》者流,则非皇家所藏;若藏,《艺文志》当以篇计之。 (2016年7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