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爱你就像爱生命》,爱过李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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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中国第一个研究性的女社会学家,不知能不能说她是中国女性主义最初的觉醒,她也是个超越时代思想的丁克。合上书,无知地百度了一下李银河和王小波,无耻地把她俩和我的生活扯上了关系。王小波是闺蜜大美的直系大师兄,人大贸易经济系商品学专业,很难想象一个学贸易的能够写出这么赤裸、自由的小说,深受特立独行的自由灵魂的喜爱。李银河,师从费孝通,很多研究都离不开女性的社会学家,研究领域和思想都是我梦寐以求的。有个愿望,能跟随她研究。
摘选了她的一些文字,因为觉得自己赘述什么都显得苍白。
她对王小波的评价是:
我常常觉得,王小波就像《皇帝的新衣》里面那个天真烂漫嘴无遮拦的孩子,他就是在那个无比庄重却又无比滑稽的场合喊了那么一嗓子,使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继而露出会心的微笑。后来,这批人把这个孩子当成宠儿,并且把他的名字当成了他们互相认出对方的接头暗号。
她对爱情的评价让我觉得我的一些想法原来也不是矫情呀,她写给王小波的信里说:
“有人说:爱情从来不说对不起,也不说谢谢,你说是吗?原因就在于信任。一般人都能做到,更何况我们呢?你我之间能够做到不后悔已经发生过的一切和不强求还没有发生的一切吗?我愿意这样。我们高高兴兴地自自然然地往前走,对吗?我们永远互相信任,永远不互相猜忌,不埋怨,好吗?但是我们互相之间有什么疑虑、不愉快、痛苦,都对对方倾诉,毫无保留,好吗?你愿意这样做吗?哪怕是厌倦、烦闷,感到平淡、无新鲜感之类也不必隐瞒,全讲出来,好吗?你愿意吗?好了,你同意了,那么我们这就来试验:你把今天晚上你的一切念头都告诉我,毫无保留的,不论什么样的,凡是在你脑子里出现过的,能做到吗?”
她写给王小波的信里,这样评价婆媳关系:
“今天中午,我们这儿一个新来的女孩(25岁)抱着报纸上一篇介绍“新型”婆媳关系的文章使劲研究,并且说人家在催她结婚了,可是她不愿意,因为她的“婆家”关系十分复杂,她很害怕处不好等等。报上那篇文章则是说“媳妇”(我真恨透了这个词)如何爱干家务事,把一家大大小小、哥哥妹妹之类照顾得多么周到。我觉得真要命,真讨厌得要命。这真是亵渎。难道一切美好的诗一样的东西都非淹在这些粪便里面吗?上帝救救她吧。”
她这样坦诚敏感的自己,我却怕说出来被人觉得异类,她说:
“小波,你以为你找到了一个好朋友,可是你想到了吗?也许你为之要付出太多的代价,其中最主要的是:你将永远失去你的安静。我不会让你安静的,因为我是一个十分不安静的、过于敏感、甚至有点神经质的灵魂。我最害怕冷漠,哪怕一点点,你就会失去我。我一点也受不了冷漠,真的。你能永远像现在这样热烈甚至还要超过它吗?你能永远这样想吗?而且我还很爱嫉妒,我甚至嫉妒你小说里的女主角和那个被迷恋过的小女孩。我是不是很可笑?简直有点变态心理。你受得了吗?听人家说,女人的嫉妒是美德,是吗?那证明我很爱你,不愿意你的感情被别的什么分去。不过你别听我的,好好写下去吧,好好写吧。”
李银河对爱情有篇我奉为圭臬的文字。我曾经跟人说过,如果没有那么多约束,我好想做一个风流的女子,想爱谁就爱谁,不爱了就换一个爱。然后那人沉默了,说了句,原来你是这样的人。从此,我再没有在别人面前说过我这个想法,直到看到李银河说的,“价值观是人定的,不要让他束缚了人的欲望,也许未来的人们会选择瞬息万变的爱情,而不选择终生不渝的爱情。”虽然她这么说,我也这么想,但我还是会选择终生不渝的爱情,因为我的他可以给我瞬息万变的新鲜。
李银河这么评价爱情:
“爱情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人们已经问了几千年,至今无解。
几千年前,古代哲学家苏格拉底就曾提出这个问题:什么是爱?并以狄欧提玛这位爱的导师的话作答:“它既非不朽之物,也非必朽之物,而是介于这两者之间……它是一个伟大的精灵,而正像所有的精灵一样,它是神明与凡夫之间的一个中介。”
几千年后,当代哲学家罗兰巴特在《恋人絮语》中仍然在说:“我实在很想弄明白爱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按照我对爱情的理解,它是一种两人情投意合、心心相印的感觉,是一种两个人合二而一的冲动。它是一种突然迸发的激情。激情一旦减退,谈爱就属枉然:爱是要么是激情的化身,要么什么都不是。当激情的爱发生之时,被爱的人的可爱之处被剧烈地夸大,以致在有爱和没爱的两个人眼中的同一个对象会是如此不同,判若两人。正因为如此,普鲁斯特才会一再地表达这样一个看法:所有陷入情网的人,爱的不是真实的对象,而是自己心目中虚构的对象,是自己的感觉本身。
在我的梦想中,新世纪的爱情是一种更加自由的爱情。所谓自由,就是承认差异和多元。自由是爱的翅膀,没有翅膀,爱就不能飞翔。而真正的爱情天生就是要飞翔的。
从爱情的形式看,它在新世纪将会在更大的程度上挣脱婚姻制度的束缚。目前,在北欧一些国家,在所有的爱情伴侣中,已经有整整一半采用同居方式,另一半的人仍选择了婚姻。在中国,选择同居而放弃婚姻的人也有增加的趋势。我想,在新世纪,这样的人会越来越多。
从爱情的对象看,它在新世纪将会摆脱性别的思维定式。人们将古希腊人那样,返璞归真,只看重美,而不再看重性别。在过去的几个世纪中,异性恋的霸权为人们设置了太过强硬的恋爱规则,谁要是不去爱异性,不去结婚生孩子,人们就会指责他有病,就会逼她去看病。而在古希腊、古埃及、古中国、古日本,人们的恋爱更加自由自在,随心所欲,不论爱的对象是男是女,只是一味地追求美和高尚。我希望在新世纪,我们的爱情能够像古人那样淳朴、自由。
从爱情的持续性看,它会变得更加多元化。从一而终、白头偕老的爱情固然可贵,不断更换爱恋对象、不断坠入情网的生活方式也将得到人们的容忍和喜爱。因为在过去的世纪里,人类的平均寿命都很短暂,不过三、四十年而已,而到如今,不仅发达国家的人们的预期寿命达到了70岁以上,就连我们这样的第三世界国家的人么你的预期寿命也超过了70岁。在如此漫长的生命之途中,终生只爱一个人将会变得越来越不现实。再说,价值观是人定的,不要让他束缚了人的欲望,也许未来的人们会选择瞬息万变的爱情,而不选择终生不渝的爱情。
从爱与性的关系看,它也会变得更加丰富多彩。有些人选择把爱与性连在一起,没有爱就没有性;有些人会选择把爱和性分开,只要爱,不要性。在这个艾滋病蔓延的时代,人们为了性可能会付出太大的代价,于是,网络爱情、电话爱情会受到一些人的钟爱。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早就有着不错的声誉,当它有了切实的需要(防止得病)和可行的手段(高科技、互联网)之后,就更有可能大行其道了。
总而言之,我希望,我也相信,新世纪人类的爱情将会变得更加丰富多彩,更加充满差异,更加多元,也更加自由。我憧憬一个在爱情问题上有着更宽阔的自由空间的新世纪。在这个新世纪,人们可以更加自由自在地去爱,更加无所顾忌地去爱。
李银河”
前几天看了一篇文章,我们不需要朗读者,只需要赛先生。说的是一时商业包装下的文化虽然能感化当代人,担当热度消散,这些人依旧会回归之前麻木的生活和没有文化滋养的现实。文章说真正博大精深的文化,是诗经,是论语,是弟子规,是古典名著,而不是余秋雨。不置可否,但里面说的赛先生(科学),确实是重要于商业包装的文化的。我一直有个文学梦,一直想学中文专业,无非是因为喜欢散文、小说、李煜、和一些读起来忧郁伤感的文字。随着我慢慢成长,尤其是到香港这一年,才崇尚逻辑超过于文学。科学的研究方法能证明你想说的一切命题,我喜欢的女性主义从女性笔下温婉的柔情变成了李银河逻辑清晰的论证。她从不同的维度论证了爱情,看似再说感性的情感,其实是对历史的描述,也用时代的趋势来陈述事实。我早已沦陷其中。
就这样吧,希望自己喜欢的东西可以越来越成熟,也让自己的思想成熟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