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与基础
卢梭一开始便在寻求自然法,但是,存在所谓“自然法”吗?它或许只是人们为了寻求共同利益而确立、认同的准则,这样的准则被认为是自然法。那我们是否应该考虑先于“理性”的某种东西(存在于人的本能之中吗?)卢梭说,他看到了先于理性存在的两大原则:其中一个原则让我们对自己的幸福和自我保存产生浓厚的兴趣,而另一个原则就是在看到所有感性存在尤其是同类死亡或痛苦时会产生天然的反感情绪,正是这两个原则催生了自然法的规则。
卢梭一开始就界定了两种不平等:自然的不平等,性别、体力、年龄,而后又说精神的不平等与政治的不平等,后者依靠一种公约,通过怎样一系列的“奇迹”(卢梭称之为奇迹),人们才会服从于这样一种公约,获取一种空想的安宁(前者的不平等,卢梭认为没有必要讨论,其本身就是答案,这或许也值得深思,难道不是我们的观念使我们认为其是自然的吗)那究竟一个自然状态的人是否拥有“理性”,卢梭指出宗教在其中影响颇大,它让人相信,人生而不平等(莫名发现卢梭的表达完全不合逻辑,没有任何联系)
如果自然赋予我们的是“健康”,那么我几乎可以确定,思考的状态是一种很反自然的状态,而进行思考的人类则是堕落的动物(不明白思考与健康又怎样对立了,健康的人难道无法思考吗?)
在所有动物中,将人区别开来的主要特点并不是人类的理解力,而是人类作为自由主体的特征,自然支配一切动物,而兽类总是选择服从。人类面临同样的压力,他却自认为有可以选择顺从或反抗的自由。这一自由是灵魂的精神性的体现。而这一自主性同时引申出卢梭另一观点,为什么只有人类才易于变得愚蠢?难道不是因为人类有回到原始状态的风险,而兽类在整个过程中即无所得,也无所失,因而一直活在自己的本能中。
P45:这一卓越的、几乎无限的能力却是人类所有苦痛的来源;正是这一能力在时间的长流中将人类从原初状态中拖曳出来,使他不能再过上安静、单纯的生活;
P46:野蛮人没有受到任何理性光芒的照耀,因此他只能体会到由各种自然冲动产生的情欲;
P49:人类究竟能够从这种不能相互传授并会随发明者消亡的形而上思考中得到什么益处呢?
P54:人们最初使用的词词汇,比语言已经形成后人们所使用的词汇,在他们脑海中的意义要广泛得多。
P59:似乎一开始,处于这一状态下的人类相互间并不存在任何形式的道德关系,也不存在任何的共同义务。因此,在这些人类中间,既没有好与坏之分,也没有所谓的罪恶与美德的对立;除非我们从生理意义上来理解这些词,将那些会危害到个体自我保存的品质称为“罪恶”,而将那些能够促进这种自我保存的品质称为“美德”。
P68:精神层面的爱不过是由社会习惯产生出来的一种人为的情感。
P80:当人类第一次开始审视自己时,便产生了最初的自尊情绪;也正是如此,当她还不大知道如何区分等级的时候,他早已准备将他自己列为同类中的第一等了。
P90:随着人们对土地的耕种,必然会产生对土地的分配,而私有一旦得到承认,便会产生最初的平等原则。因为要给予每个人属于他的东西,是以每个人都能够拥有东西为前提的。
卢梭似乎相信一种绝对和纯粹的自由,不似启蒙时代所张扬的理性与秩序下的自由,他认为屈从无法换得一个自由的联合体,他相信只有“野蛮人暴风雨般的自由”那卢梭是否异于他同时代的人,不执著于理性王国的建立?
放弃权利是否是拥有权利的一种体现?卢梭这一段话(P105)真是说的一气呵成,任何人都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自由,不得让自己受专制权力的任意支配……那些如此自甘堕落的人有什么权力让他们的后代遭受同样的屈辱。
P111:他们之所以同意戴上镣铐,为的只是有朝一日能够将这镣铐强加在他人身上。
P118:他得知道有一类人出于某种原因重视全世界所有人的目光,他们更多地是通过别人的赞许而不是自己的肯定来对自己感到满意。
我莫名在卢梭这儿找到了点关于“他者”的只言片语,“野蛮人过着他自己的生活,而社会人则只生活在他人的意见中,因此,他也只有在他人的评价中才能找到自身存在的意义”,没有他者就没有主体,我逐渐明白二元对立这种思维的重要性,因为没有纯粹的概念,正如野蛮人对所有事物发自内心的漠视并不在于他主体性的张扬,而在于他根本没有这个概念,难怪卢梭感慨已逝年代的人类,永远无法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