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化妆品牌,背后不被人知道的历史
女人自古以来都是爱美的,古人想要变美,可是要付出生命的。早在公元前4世纪,女性们就知道用朱砂在自己的脸上增添一抹迷人的红色。作为红色硫化汞衍生品的朱砂长期会产生毒副作用,即便如此,在美的名义下,女人们总少不了用着“毒物”淡妆浓抹。
除了朱砂,最臭名昭著的莫过于为女性带来雪白肌肤的铅粉。由水、醋、铅制成的铅白,长期使用会让肌肤褪色、头发枯槁灰白、腐蚀牙齿产生口气,以及永久性的肺部损伤。有意思的铅白这类剧毒的化妆品因为价格昂贵往往只有贵族才用得起,普通人为了效仿贵族面无血色的白皙肌肤,只能用天然作物代替,反倒避免了铅粉带来的毒性。
比起这些身体上的伤害,更让女性无法承受的痛苦来自偏见。“只有下贱的妓女和道德败坏的人才会涂抹口红”、“把这些化妆的女人当做妓女是正确的,因为这些女人把她们的脸变成了面具”,连莎士比亚都借着哈姆雷特之口表达了对女人化妆的厌恶:“我也知道你们会怎样涂脂抹粉;上帝给了你们一张脸,你们又替自己另外造了一张。”
是以1912年美国的女性为女性权利而走上街头振臂高呼时,个个都把嘴唇涂成了亮红色。随心所欲的化妆,是女性最基本的自由与权力。而让20世纪的女性能用口红作为武器,却不得不感谢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最早为普通女性大规模生产化妆品的马克西米利安,他有一个更加广为人知的名字——蜜丝佛陀。
蜜丝佛陀早年是俄罗斯皇室效力的假发制作师和化妆师,由于为沙皇效力限制颇多,反犹太注意和大屠杀又有持续发酵之势,1904年蜜丝佛陀决定移民美国,也正是因为逃亡,美国移民局才把“Maksymilian Faktorowicz”这个拗口的名字改成了广为流传的“Max Factor”。虽然早在1909年他就正式成立了蜜丝佛陀公司,但当时他发明的假发和口红都是只为好莱坞的电影拍摄服务的。1919年蜜丝佛陀推出了“Society Makeup”系列,正式开始了服务大众的彩妆事业,化妆品(makeup)名字的由来亦是从蜜丝佛陀开始。由此口红这个香奈儿称为“女人最具诱惑力的武器”进入了每一位女性的手提袋。
让女人了解护肤之重要的女人,就是那个让“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传遍世界的赫莲娜·鲁宾斯坦。她没有让自己的品牌流传至今的好运气,现在几次辗转已成欧莱雅集团的囊中之物。
赫莲娜·鲁宾斯坦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女性企业家,直到1965年去世前,她从未间断工作,她也是第一批利用女性对衰老的恐惧做广告的人。她早年在澳大利亚研制早年母亲亲自调制的面霜,并命名为“Valaze”并打着“含有自东欧喀尔巴阡山脉的草本植物”成功的赚了第一桶金,并接连在各地开设美容沙龙,并推出了首个彩妆系列。赫莲娜·鲁宾斯坦亦是提出“问题”肌肤种类的第一人,用套路式的忽悠推广所谓的护肤术。
与赫莲娜一样让女人开始使用颜色的是在1946年首批登上《时代》杂志封面的的女性弗洛伦斯,与蜜丝佛陀一样,她有一个更为流传的名字——伊丽莎白·雅顿。
由于早些年的电影、杂志都是黑白的,眼影这东西像是穿了隐身衣一样无人知晓。伊丽莎白·雅顿则在1912年就敏锐的意识到眼部化妆品将是时代的趋势,1914年她就把包括眼影在内的彩妆引入她在美国的沙龙,并改变了由蜜丝佛陀定义的“头发颜色决定化妆品色彩”的刻板印象,伊丽莎白·雅顿告诉所有女性,对化妆品色调的选择只取决于她们的个性与风格。
虽然伊丽莎白·雅顿早在1914年就发明了眼影,但真正让眼影大发异彩的是化学家T.L.威廉姆斯,他的成名作是为妹妹设计的“第一款为每日使用而生产的化妆品”——睫毛膏,而他妹妹的名字,就是如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美宝莲。
美宝莲是世界上第一个生产四色眼影,并把眼影配色固定成套路的公司,在美宝莲公司30年代推出的广告中是这样说的:“蓝色眼影能衬托出蓝色和灰色眼睛的魅力;棕色眼影能让淡褐色和棕色的眼睛更有神采;黑色眼影适合深棕色和蓝紫色的眼睛;绿色眼睛是百搭款,也是晚礼服的最佳选择。”
另一个靠护肤品大放异彩的女企业家是约瑟芬·埃斯特·门策,她也毫不例外的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更引人瞩目的——雅诗兰黛。
雅诗兰黛的叔叔是一名化学家,16岁就开始为叔叔工作的雅诗兰黛自然比对化学一窍不通的伊丽莎白靠谱多了。从一开始雅诗兰黛就决定打造高档化妆品,为此她开始为自己的产品设计奢华的包装,并只在高端百货商场销售产品。如今的柜姐热情洋溢的为客人化妆可以说有很大一部分是雅诗兰黛的功劳,她非常重视和顾客进行“指导护肤”的身体接触并以此吸引购买,即使在公司取得巨大成功后,依旧坚持培训员工。真正让雅诗兰黛全球闻名的是1968年推出的首个“经皮肤专家测试、不含香料的化妆品”——倩碧。即使今天倩碧的基础护肤三部曲仍然是不少人每日少不了的日常功课。
如今化妆品品牌已是五花八门,光是口红色号就以数不尽数,包装更是每季更新无数,化妆已是每个女性清晨的必修课。
当化妆变成了一种简单的习惯,人们反而忘记了化妆的原因甚至丢弃了它。当极端的女权用素面朝天抱怨着世界时,她们忘记了涂抹口红要求公平的先辈;当朝着镜子画下去的每一笔是为异性而涂抹时,她们忘了在被男人唾弃化妆的年代,女人是出于自己对美的追求而冒着生命危险去化妆;当口红成了女人撒娇央求的礼物时,她们忘了20世纪的女性不惜贷款,也要为了自己出入美容院......
只有那些百年传承的化妆品牌留在那里,用他们的名字说着那段封尘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