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拷问,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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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一个在痛苦中挣扎着寻求平静与超越的人。其所有历史性的研究都是试图挣脱加在身上的束缚,《疯癫与文明》《规训与惩罚》都是如此。只是由历史所形成的外在条例都仅仅只是外在的,将此剖判明白后,由此解脱后,剩下的就是直白的人了。真正的难题才刚刚开始。这直白的人是由什么构成的呢?是由尼采所说的那种人的狂躁的涌动着的具有残酷性的动物性吗?这导向纳粹的倾向虽然一度得到了福柯的狠心的施虐性的认同。可是这毕竟不是一个纯粹哲学家的初衷。既然不得不否定,那么到底人还剩下什么?死亡之谷的借助迷幻药的悟道以及通过sm的体验,大概使得福柯将人的本质的残酷性的认识升华了,生成了一种对自由的追求的体验。可是这种自由该如何在现实中达到呢?只有通过不断的批判。并没有一个绝对的完满的自由的境界可供栖止,批判本身就是获得自由的栖止地。一生都在与自身做斗争,不断的拷问自己追寻自己的人,最后终于获得平静。朝闻道,夕死可也。通过这本书,大概要爱上福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