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齐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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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拿起了《到灯塔去》。对照刚刚看过的《黑骏马》,我发现几个问题。
比如写小说的方式,中国的还是比较传统的小说三要素。伍尔夫来源于意识流,得力于普鲁斯特,整部小说写的流畅美丽真实且温和,这是一部非常新颖却有内涵的小说。美丽的拉姆齐夫人,周转于这个小家里。伍尔夫提出了三个问题,能否和平共处在不牺牲个性的前提下,能否在一个混乱的时代里建立某种秩序,能否逃脱时间的魔掌创造永恒。事实上,伍尔夫做出了回答。或者说我的答案。
关键在第二个问题,不管是追求艺术,还是研究哲学,还是一份安稳的工作,这个看似平和的生活事实上是混乱的,偏颇的,不安的。如果发现这种不平等,人们会陷入一种焦虑。里面的画家莉丽,想要一个理想的生活而不得,想创作一副油画而不成,婚姻在岁月里斑驳破碎,最爱的人被时间带走。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不是最痛苦的,最让人心酸的是理想被现实包围了,被浸透了,明明触手可及的距离,是死亡了,看透了。这是我认为最悲哀的。你不得不做任何妥协,即使拉姆齐夫人多麽努力寻找真实,这一切均是不可得。这是伍尔夫不得不表达的悲剧。
是的,温柔的对待生活,没有任何出路。在它决定毁灭你之前,你只有耐心的等待着生活的出路。你会完成那副油画,你会遇见最好的爱情。生活是一场忍耐,不要逼死自己。
伍尔夫的小说结构同样精彩,长短长,主题变奏,都区别于我们的当代小说。前面第一部分有点无聊,到了第二部分才算正式展开。小说如果是生活艺术的表达,我想《到灯塔去》是一部好小说,没有精彩绝伦的情节,我们却被这些生活疑问紧紧抓住——要不要去灯塔?我们的生活是一汪泉水,慢慢流逝,遇见岩石刺心裂肺,经过长长的奔波,最后归于平静。这是这些智者如伍尔夫早已透彻明了的,智者,谁说不是一个生活哀悼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