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江湖——地下世界的正义公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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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里奥·普左的《教父》应该是每个男人书单上的必备内容。虽然整部书内容与主流价值观似乎有“侠以武犯禁”的矛盾,但却教会男人家庭,责任,正义感,与我们东方人思想中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念是不谋而合的。
作者笔下原本十恶不赦黑帮行径竟变得容易被人接受,甚至让人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产生一种“盗亦有道”的敬畏。作者将一个个鲜活人物的内心剖析在读者面前,将人性本恶的法则熟练运用,让一个个邪恶的角色变得和蔼可亲了,我们在惊异的同时感受更深的是一个社会的腐朽与肮脏。
不知道算不算过度解读,《教父》的主题,也是美国梦神话的破灭,只有在一个黑暗腐败的政府底下,才会诞生像教父这样的江湖英雄。《教父》电影的开场白第一句台词,那个寻求教父帮助的殡仪馆老板说“I believe in America。”这句话是整部作品讽刺性题眼。从某种意义来说,黑道往往是传统道义的化身,在许多文学电影中,他们甚至是正义最后的遮羞布,绿林赤眉、水浒、罗宾汉,都在这个意义上有了合理性和英雄色彩。
说道我们中国的《水浒传》,它有一个有趣英文译名《outlaws of the marsh》,直译是《沼泽里的法外之徒》。正所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古代法家韩非子认为儒家利用文献扰乱法纪,游侠使用武力违犯禁令,君主却都加以礼待,这是国家混乱的根源。且不论这说法,其实历史上,乱世必多游侠,盛世多崇儒家,法家思想虽有偏激,但适用乱世治世确实是不二法则。是非公理更多还是在人心。
然而“法外之徒”这个词很耐人寻味,与代表着与社会和司法格格不入的人,“法外之徒”是江湖中人,有着强烈的宗法意识,是文明社会隐性的必要补充。任何先进公正的社会司法都有其不足。法律的定义是统治阶级意志的体现,国家的统治工具——这样怎么可能保证它能保护所有人利益?!法律只能是保护大多数人的利益,或者说保证大部分的正义,剩下的那部分只能用最原始、民间的方式,求助于有着同司法一样震慑力的地下势力——黑道。理解这点,我们也就理解开篇时,殡仪馆老板找教父寻求“justice”(正义),因为国家和社会的法律失效,是法律让伤害女儿的恶徒免于惩处。
《教父》有着深深的基督教烙印,但却很少讨论善恶,也很少用主观表现宗教的道德观。法律之外的问题解决者,法律之外的正义维护者,法律之外的牟利者,这是教父柯里昂家族的生存哲学。
老教父维托·唐·柯里昂一向喜欢讲道理,能谈判解决的不会用武力,尽管穿梭于黑白两道,但坚守原则,盗亦有道。老教父面对丰厚利益的毒品,毅然拒绝,因此遭到其他黑手党报复。危机关头,一向不参与家庭事物的小儿子迈克挺身而出,这个曾经的叛逆少年、一心想摆脱家族的爱国军人,最终也没摆脱流在身体里的血脉,选择了家族和责任,条不紊的打败了其他家族并为兄弟复仇,成为家族的继承者,新一代的教父。如果说老教父是为了家庭的生存而做生意,而黑二代的迈克所处的处境,更多的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为什么勇猛的桑尼失败而看似赢弱的迈克却能成为新教父?性格决定命运。桑尼不能隐忍,不懂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迈克继承了唐的隐忍和大智慧。
历史渊源上说,Mafia(黑手党)一词起源于1282年3月30日情人节前一天的西西里起义。当一个巴勒莫少女在结婚当天被法国士兵强奸后,西西里人开始了疯狂的报复,他们袭击见到的每一个法国人,并提出“Morto Alla Francia Italia Anela”(意大利文“消灭法国是意大利的渴求”),而Mafia就是这个口号的字母缩写。同时Mafia在阿拉伯语中,是“避难地”的意思。
《教父》的故事也表明人们宁愿相信,地下世界,同样也存在真正的正义和公理。
《教父》小说中的经典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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