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摘录和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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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罗伯特给政府学院设计的校徽是一对火炬,一黑一白,默默地共同散发出光芒,比他晚一辈的澳大利亚教师在徽章下加了句:”愿我们合而为一,光芒万丈
辛普森是位数学老师,但是他定下一条规定,要求增加小说阅读,他的教育经历让他觉得过度钻研书本是很危险的,他时常这样劝诫我们,填鸭式教学在殖民地常被误认为是真正的教育,但其实是教育的大忌。
这两位受过欧洲高等教育的教师来到非洲创办学校,他们与怀疑黑人是否有人性的康拉德不同,并没有用有色眼镜来对待这个不同的民族与文化。我在想如果大多数对于非洲的记载都是透过欧洲人的眼镜来看非洲,不能做到客观的话,那么起码这些欧洲教育者的记录可能相比之下更为客观公正一些。
殖民主义的本质就是一种对人的价值和尊严的否定
我并没有飞奔出屋去告诉所有朋友我之前的无知。我悄悄地,平静地接受了这一新知识,把它藏在心里。关于那些遥远的日子,这是我能清晰忆起的少数片段之一。因而我猜想它肯定在我不断发展的意识中占有相当重要的位置。
感觉这一小段话写得很有趣,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时刻,在突然意识到自己十分无知时,可能表面上佯装平静,但是内心里却久久不能忘怀,甚至会牢记一生。
成长只能是渐进的,每一代人都应该意识到历史和命运赋予他们的特定使命并欣然接受。
读到这突然有一种无力感但又同时感到释然,无力是因为进步是缓慢的,无论我们如何努力,我们这一代人就只能看到这样子的世界,释然是因为知道无法改变,所以释然。也真的觉得自己很渺小,其实根本无法改变什么,也无法抗争。
梦魇长久挥之不去,而两大洲之间的距离又是如此遥远,使得非洲大陆上的人与离散海外的人们交流中断,就连记忆也逐渐消逝,双方都失去了彼此,他们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真正的名字。一方沦为奴隶,另一方则被视为野蛮人。压迫为其受害者重新命名,给他们打上烙印,就像农民给自己的牛群打上烙印一样。压迫的目的就在于败坏受害者的个体精神和人性,而受害者或多或少会为摆脱压迫、重获自由而抗争。
提到黑人奴隶突然想起自己大三在英国时阴差阳错选的美国历史课,那门课的期末考试是关于美国南北战争起因的论述,当时除了看Eric Foner 的Give me liberty 以外,还看了一些关于林肯的纪录片,无论是否是为了推行资本主义,抑制南方种植园经济的发展,我都认为林肯心里一定是相信人人生而平等这句宣言的,每当看到美元上他瘦削却坚定的脸庞时,总是想起他在剧院被杀的悲剧。
而鲍德温从来都不主张不加鉴别地支持任何事物。他是个智者,不会那么做。他总是坚持人们应该从自己的角度来权衡事物,从而得出自己的判断:不要听信他人的话,包括我的,相信自己的体会
这也是我想告诉自己的话。
这次战争是为了终结诸如人祭之类的可怖风俗,而丝毫没有提及他们的商业动机——为了英国的贸易利益,入侵生产棕榈和橡胶的内陆地区
语言有时是最带有欺骗性的工具,其影响之深远真的是超乎想象。对于非洲人的可怖风俗大加宣扬,而对自己从中获益却决口不提,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拯救黑人于无知之中的救世主形象。今天,许多人在未对非洲有任何了解的情况下,就认为它是一个充满贫穷暴力无知的地方,这正是因为欧洲留下来的描述想让人们这样认为,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别人想让我们看到的。新闻每天都在播中国对于非洲铁路的援助,我问老师中国在帮助非洲,那么非洲为中国提供了哪些技术呢?新闻中好像并没有提到,老师说利益和收入。是啊,我只是看到了新闻的表面,看到了gov想让我看到的一方面。思考还是很重要的。
文章表达了对杜伦大学和西非的弗拉湾学院联合板鞋这一决定的愤慨。《泰晤士报》向杜伦大学提出了一个相当尖锐的问题:“它怎么不考虑跟动物联合办学?”
。。。无语
你生活的各种细节都是蓄意设计的,为的是让你相信白人所说的关于你的事,按照预期,你本该老死在贫民窟,永远不被允许拼写出你真正的名字。
非洲需要一个道歉,因为直至今日,还有那么那么多人对其充满着误解与鄙视,而且这些污名毫无缘由
他们应该齐心协力挖掘历史真相,它已经被白人的诋毁和偏见深深埋葬,我们需要一支考古大军来挖掘它。对非洲的不满从何时开始的,又是如何加重的?我们需要找到答案。
我们一直在退让,尽管对方丝毫没有感激之情。
妥协和退让是换不回理解的,唯有反抗。
但经线仅仅是故事的一部分,还有纬线,它给予伦敦和阿克拉迥异的体验,比如正午的温度,或许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也给了两地居民完全不同的肤色。如果想找两者的差异,这些就是,然而就算这些差异真的存在,它们也绝不能令人满意地解释那种根深蒂固的异己感:非洲在欧洲严重属于另一个世界。
许多支持奴隶制的作品都意在表现非洲人的不道德与堕落......因而,奴役这样一个堕落的民族不仅正当,而且大快人心。在与欧洲奴隶主接触后,哪些非洲人的品性只会变好。实际上,奴隶制成了拯救非洲的一种方式,因为它给非洲带来了基督教和文明。
究竟什么是文明呢,哪种生活方式或者宗教信仰更加文明呢?不过伊博族将生下的双胞胎视为凶兆因而强行弃之,这个我真的不能够接受。每种文明中都有不文明的部分吧。
康拉德为黑暗的心中的人物设计了一个简单的灵魂的等级,最底层是非洲人,他称之为“蒙昧的灵魂”一心想掠夺象牙,卑鄙,狠毒,道德败坏,他称其为腐坏的灵魂或者渺小的灵魂,顶端是一般的欧洲人,这类人的灵魂似乎无需什么形容词来修饰,
难道欧洲就没有蒙昧的灵魂了吗,难道亚洲就没有一心掠夺象牙的卑鄙商人了吗?把灵魂与肤色关联起来,难道这还不算蒙昧么?
语言是我们在某个重要方面失败后唤来责骂的唾手可得的替罪羊,换句话说我们在玩弄权术。欧洲殖民者并未有意将他们的语言传入非洲,事实上,帝国主义的语言渗透方式是极其复杂的。恐怕我们将会发现,这些外来语言仍四处横行的唯一原因就是他们符合实际需要。政治首脑们颇为关注母语政策对民族融合的不利影响。他们将其视为促进国内交流、社会与政治统一的最佳工具。国内的六十个民族可能意味着六十个不同的国家。
语言有时真的是“某个重要方面失败后唾手可得的替罪羊”,这让我想到中国英语高考改革,很多人抨击英语学习危及到了中国传统文化,英语学习时间占用了大量的语文学习时间等等,明明是对自己文化不够了解,甚至是不够自信,却将这样的结果嫁祸给英语学习也是非常令人无语了。同时,这段话也和国内对于方言的政策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强制推行普通话,那么方言可能在两代之后便消失了,这是语言学的损失,也丧失了文化多样性。可是如果不推行普通话,那么相互沟通便会成为很大的问题。这其中的张力应该如何控制呢。
他们心目中的非洲与非洲人的形象并非偶然产生的,而是经历了社会,心理和教育方面的精心栽培与灌溉。
不同历史的集会是会在一个宏大、和谐的广场实现,还是会饱受嘲讽和挖苦,取决于我们有没有学会承认彼此的存在,并准备给予每个民族以人类的尊重。
瓦解的读者问阿契贝“为什么你会让一桩正义的失业出岔子,失败?”我能给出的最好的答案就是这符合事物的本质。“这个回答把我直接引入了教条主义者们精心设计的陷阱里:哈,我们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是艺术仅仅报道事物本质是不够的,艺术应该致力于改变它。” 正义的事业会失败,也的确失败了,显而易见,这就是文学中的悲剧元素。
把一个人引向自杀的念头绝不会是一夜间产生的。种种事件迫使他最终与世界诀别
不同的人对事情有不同的看法,而每个人观点都是其所生活的社会与文化语境塑造的
推荐看《这个世界土崩瓦解了》英文标题是“Things Fall Apart” 我昨天读完的这本小说,现在每次想想里面看似不相关的小故事,似乎都是有深意的。
称之为谜团太过轻描淡写了。因为我们在讨论的是横跨大西洋的奴隶贸易,著名的英国历史学家巴兹尔戴维森把这一惨无人道的事件称为“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恶劣影响最为深远的被迫迁徙”而其他更深入地思考这个问题的人则视其为人类历史上最违背人性的罪行。
正如我们所知,马丁路德金没有太多时间,我们在本文开头就说过,我们经常忽略金去世的时候多么年轻。三十九岁!我们这里谈论的并非是某个冠军运动员或者拳击手,他们都必须在年轻的时候达到事业高峰,我们讨论的是为思想家,活动家,他必须成长,思考自己的使命,然后成熟地开展行动
如果我们也有同样的理想和追求,那么给自己一些成长的时间吧,不要着急。
恐惧与憎恨是人类最具破坏力和局限性的两种情感
恐惧能够把人吞噬
马丁路德金的重要在于,他是黑人不断抗争、回归早期反抗的漫长旅程中的补给站,因为他把我们从邪说中拯救出来:曾有过一个专制的黄金年代,身处其中的受害者相当享受自己被压迫的命运。
那么谁来捍卫大学理念的基石——追求卓越?若非在停滞和延迟中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没有人会忽略这种渴望。尼日利亚的大学迄今为止对自己的使命几乎没有表现出一点儿信心,别人的冷淡又何足为奇?
这些没能糊弄住戴蒙德。在他看来,那场血腥的内战并非英国极其他为尼日利亚辩护的人所说的那样,是进步的民族主义同落后的部落主义的对抗,而是在一个珍贵的、真正的民族文化诞生之际将其毁灭。(指比亚夫拉)
在敌人的城堡中心竟然潜伏着一位像那个荷兰人那样的朋友,很乐意招惹我这个麻烦人物
看到荷兰莫名怀念,还好在自己24岁的时候就有机会一睹这个自由开放美丽热情的国家。
我提及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并不是寻求又一次道歉,而是要提醒我们每个人堤防那些有关非洲的轻率的评价:非洲的贫穷无药可救,或者非洲人普遍无法像其他地方的人那样联合起来,共同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