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青年诗人的信
给青年诗人的信 现在再看,是一种视角,是更生命的一些东西,灵魂之恢宏情意,这一面我是比较少的 我是不讲寂寞的,与我无关,或者本身就在里面 因为太浅薄,或者说我们经历过的爱,艰难与寂寞是不一样的,近乎难以理解,诗人的艺术论,人生论,现在不相信,可能以后会相信 迷茫,不知所措的时候,这些信就像薄荷糖,凉凉的,不甜,却能把人从嗜睡的边缘唤醒 这些信也是无韵的诗,这些信中处处带着深思熟虑的痕迹,其中的孤独感总是要把读者拉进一种玄思的境地,在这个境地里,现实还原了它的本相,那就是扭曲;生活展现了它的本性,那就是合理;命运显示了他的本面,那就是庄严。 我不相信生命是这样 他的诗首先做的就是给万物赋予灵魂,然后再给这些灵魂赋予孤独,呈现所有世界的本原 相信的不是交易和算计 而是意志和美德 恳切 命运从人的自身中走来 生命和情感的体验,会让人更亲近文学 中文系老师一天十个小时以上的读书,简直是可怕 人们爱把青年比作春,这比喻是正确的。可是彼此的相似点与其说是青年人的晴朗有如春阳的明丽,倒不如从另一方面看,青年人的愁苦、青年人的生长,更像那在阴云暗淡的风里、雨里、寒里演变着的春。因为后者比前者更漫长、沉重而更有意义。 人到世上来,是艰难而孤单。一个个的人在世上好似园里的那些并排着的树。枝枝叶叶也许有些呼应吧,但是它们的根,它们盘结在地下摄取营养的根却各不相干,又沉静,又孤单 —— 谁若是要真实地生活,就必须脱离开现成的习俗 杂志上的东西是什么?应该也是一些时效性不明显的分析, 一些很重要的态度是在书信中流露的 一切事物都不是像人们要我们相信的那样可理解而又说得出的;大多数的事件是不可言传的,它们完全在一个语言从未达到过的空间;可是比一切更不可言传的是艺术品,它们是神秘的生存,它们的生命在我们无常的生命之外赓续着。 你的诗没有自己的特点,自然暗中也静静地潜伏着向着个性发展的趋势 你要像一个原人似的练习去说你所见、所体验、所爱、以及所遗失的事物 你描写你的悲哀与愿望,流逝的思想与对于某一种美的信念—— 用深幽、寂静、谦虚的真诚描写这一切,用你周围的事物、梦中的图影、回忆中的对象表现自己 你的个性将渐渐固定,你的寂寞将渐渐扩大,成为一所朦胧的住室 一件艺术品是好的,只要它是从“必要”里产生的。在它这样的根源里就含有对它的评判:别无他途。 它也许告诉你,你的职责是艺术家。那么你就接受这个命运,承担起它的重负和伟大,不要关心从外边来的报酬。因为创造者必须自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在自身和自身所联接的自然界里得到一切。 你不要让你被它支配,尤其是在创造力贫乏的时刻。在创造力丰富的时候你可以试行运用它,当作一种方法去理解人生。纯洁地用,它就是纯洁的,不必因为它而感到羞愧;如果你觉得你同它过于亲密,又怕同它的亲密日见增长,那么你就转向伟大、严肃的事物吧,在它们面前它会变得又渺小又可怜。寻求事物的深处:在深处暗嘲是走不下去 ,—— 若是你把它引近伟大的边缘,你应该立即考量这个理解的方式(暗嘲)是不是发自你本性的一种需要。因为在严肃事物的影响下,如果它是偶然发生的,它会脱离了你;如果它真是天生就属于你,它就会强固成为一个严正的工具,而列入你创作艺术的一些方法的行列中。 爱是深的寂寞 也许一切恐怖的事物在最深处是无助的,向我们要求救助 因为他只是作为男人去爱,不是作为人去爱,所以在他的性的感觉中有一些狭窄、粗糙、仇恨、无常,没有永久性的成分存在,减低艺术的价值,使艺术支离晦涩 真实的命运比起这些暂时的忧郁使人更多地担受痛苦,但也给人以更多的机会走向伟大,更多的勇气向着永恒 一个新人在生长,这里完成一个偶然,在偶然的根处有永恒的规律醒来 根本这些物品也不过是另一个时代另一种生活的偶然的残余,这生活已经不是我们的了,而也不应该是我们的 为什么把一个儿童聪明的“不解”抛开,而对于许多事物采取防御和蔑视的态度呢? 谈爱 因为它们(悲哀)都是那些时刻,正当一些新的,陌生的事物侵入我们生命;我们的情感蜷伏于怯懦的局促的状态里,一切都退却,形成一种寂静,于是这无人认识的“新”就立在中间,沉默无语 因为当我们的“未来”潜入我们的生命的瞬间,好像是空虚而枯僵,但与那从外边来的、为我们发生的喧嚣而意外的时刻相比,是同生命接近得多 使人间的关系极为单调而陈腐地把旧事一再重演,而且是对于任何一种不能预测、不堪胜任的新的生活的畏缩 病就是一种方法,有机体用以从生疏的事物中解放出来;所以我们只须让它生病,使它有整个的病发作,因为这才是进步 常常只是犯罪的名称使生命为之破碎,而不是那无名的、个人的行为本身,至于这个行为也许是生活中规定的必要,能被生活轻易接受的 “伟大”是你能以把一些真的、实在的事物代替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