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快车谋杀案》里的“皆大欢喜”

用三个小时读完了《东方快车谋杀案》，结局出乎意料但是因为各种旁敲侧击的“剧透”心里也大概猜到了七八分。比起小说里的侦探波洛那些让人叹为观止的严密推理和一丝不苟的办案风格，本书更触动的我是在推理之外讨论了法与情如何抉择的问题，而作为一个全知视角写作的作者，竟然以感性甚至是轻率地让医生和侦探参与完成这场共谋而结局。

这让我想起一部看过的一部关于拐卖儿童的韩国电影，受害儿童的家长们聚集在一起亲手了结了罪犯，并把罪犯的血做成了蛋糕含泪分着吃，这个有些血腥甚至是变态的情节至今让我印象深刻。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是自己的亲人遭遇了相似的事情，真的恨不得亲手将凶手千刀万剐。

为了至爱之人踏上复仇之路已经是小说电影用烂的题材，尤其仇恨被压抑、正义得不到伸张之后普通人身上扭曲的一面被激发到极点而做出的极端行为往往最触目惊心。法律确实承担着审判和裁决的角色，但是数年的监禁能够补偿那些远去的鲜活的生命吗，能够抹去他们给那些支离破碎的家庭带来的永久的伤害吗？更何况，还有不少罪犯利用法律的边界性成了漏网之鱼逍遥法外，以至于受害者的家人难解心头之恨不得不亲自动手。

仇恨可以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变得强悍凶狠，而正义的缺席和迟到也会让一群循规蹈矩的本分百姓变成亲自上阵审判的刽子手。阿婆的小说探讨的也许就是法律和情理的边界，很显然，她选择了后者，也是让读者大快人心的结局，但是这样的感性是否合理，是否完全忽略甚至漠视了法律本身的意义，小说里提到了莎士比亚的《皆大欢喜》最后也是正义战胜邪恶，但是怎么去实现真正的“皆大欢喜”，也是值得商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