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弥儿》个人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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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幼儿期)
第一节
1.我们的才能和器官的内在的发展,是自然的教育;别人教我们如何利用这种发展,是人的教育;我们对影响我们的事物获得良好的经验,是事物的教育。
2.自然人完全是为他自己而生活的;他是数的单位,是绝对的统一体,只同他自己和他的同胞才有关系。同胞只不过是一个分数的单位,是依赖于分母的,它的价值在于他同总体、即同社会的关系。
-好的社会制度是这样的制度:它知道如何才能够最好地使人改变他的天性、如何才能够剥夺他的绝对的存在、而给它以相对发存在,并且把“我”转移到共同体中去,以便使各个人不再把自己看作一个独立的人,而只看作共同体的一部分。
3.在社会秩序中,所有的地位都是有标记的,每个人就应该为取得他的地位而受教育。
4.在我们中间,谁能最容忍生活中的幸福和忧患,我认为就是受了最好教育的人。
-人们只想到怎样保护他们的孩子,这是不够的。应该教他成人后怎样保护他自己,教他经受得住命运的打击,教他不要把豪华和贫困看在眼里,教他在必要的时候,在冰岛的冰天雪地里或者马耳他岛的灼热的岩石上也能够生活。
5.生活,并不就是呼吸,而是活动,那就是要使用我们的器官,使用我们的感觉、我们的才能,以及一切使我们感到我们的存在的本身的各部分。生活得最有意义的人,并不就是年岁活得最大的人,而是对生活最有感受的人。
6.我们的种种智慧都是奴隶的偏见,我们的一切习惯都在奴隶、折磨和遏制我们。
第二节
1.一个好教师应该具有哪些品质,我所要求的第一个是:他绝不做一个可以出卖的人。
第三节
1.节制和劳动是人类的两个真正的医生:劳动促进人的食欲,而节制可以防止他们贪食过度。
2.如果我们把人的知识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所有的人共有的,另一部分是学者们持有的,那么把后者同前者一比,就显得是太渺小了。
可是,我们是不大重视我们所获得的一般的知识的,因为它们是我们在不知不觉之中甚至是在未达到有理智的年龄以前获得的;此外,学问之所以受到重视,只是因为有它的差别。
3.孩子们最初的感觉纯粹是感性的,他们能感觉出来的只是快乐和痛苦;感性的感觉又反过来使他们受到习惯的支配。
4.只有理性才能教导我们认识善和恶。使我们喜善恨恶的良心,尽管它不依存于理性,但没有理性,良心就不能得到发展。在达到有理智的年龄以前,我们为善和为恶都不是出于认识的;在我们的行为中无所谓善恶,尽管有时候在情感上能对别人涉及我们的行为分辨善恶。
5.原则一:让孩子们使用大自然赋予他们的一切力量;这些力量他们是不至于随便滥用的。
原则二:一切身体的需要,无论是在智慧方面或体力方面、都必须对孩子们进行帮助,弥补他们的不足。
原则三:只有在他们真正去需要的时候才帮助他们。
原则四:仔细研究他们的语言和东工作,以便在他们还不知道装佯的年岁时,辨别他们哪些欲望是自然产生的,哪些是由心里想出来的。
这些准则的精神是,多给孩子们真正的自由,少让他们养成驾驭他人的思想,让他们自己多动手,少要别人替他们做事。这样,尽早让他们养成习惯,把欲望限制在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第二章
第一节
1.忍受痛苦,是他应该学习的头一件事情,也是他最需要知道的事情。
2.在这一个阶段,他开始了他个人的生活,意识到了他自己。记忆力使自我的感觉延续到他一生的每一个时刻;他真正地成功为一个人,成为他自己,因此,他已经有为福还是为祸的能力了。应该从这里开始把他看作一个有心思的人了。
3.要爱护儿童,帮他们做游戏,使他们快乐,培养他们可爱的本能。
4.我们每一个人都因为不能不依靠他人,所以从这一点上说我们说又柔弱又可怜的。
我们本来是要做成年人的,而法律和社会又把我们变成了孩子。达官、富人和国王,全都是小孩子,他们看见别人殷勤地去减轻他们的痛苦,就产生了一种幼稚的自大心里,并且以得到别人的照料而感到骄傲,他们没有想到,如果他们是成人的话,别人是不会对他们如此殷勤的。
第二节
1.为了要感到巨大的愉快,就需要他体会一些微小的痛苦:这是他的天性。
身体太舒服了,精神就会败坏。没有体会过痛苦的人,人不能理解人类爱的厚道和同情的温暖。
2.不能够因为你的孩子要什么就给他什么,而要看他对那个东西是不是有所需要,同时,他做任何事情,都不应该是为了服从你,而只能够使因为他确有必要。这样一来,“服从”和“命令”这两个措辞就将在他的词典中被取消,而“责任”和“义务”这两个词也不能够存在;但是,“力量”、“需要”、“能力不足”和“遏制”这几个词则将在他的词典中占很重要的地位。
3.在达到懂事的年龄之前,他对精神的存在和社会的关系是没有任何概念的;因此,应该尽量避免使用表示这些东西的词汇,以免孩子给这些词加上一些谁也不懂或从此不能改正的错误的意思。
4.否认用理性去教育孩子,把目的当作手段。
5.教育孩子的有效手段:有节制的自由。
6.本性的最初的冲动始终是正确的,因为在人的心灵中根本没有什么生来就有的邪恶。
人类天生的唯一无二的欲念是自爱,也就是从广义上说的自私。这种自私,对它本身或对我们都是很好的和很有用处的;而且,由于它不一定关系到其他的人,所以它对任何人也自然是公允的,它的变好或变坏,完全看我们怎样运用和使它具有怎样的关系而定。
自私是受理性支配的,所以在理性产生以前,应当注意的事情是,不要让一个孩子因为别人在看他或听他就做这样或那样的事情,一句话,任何事情,都不能是因为他同别人的关系,而只能是因为自然对他的要求;这样一来,他所做的事情就全都是好事了。
第三节
1.人生当中最危险的一段时间是从出生到十二岁。此时,在他们的心灵还没有具备种种能力以前,不应当让他们运用他们的心灵。
所以,最初几年的教育应当纯粹是消极的。它不在于较学生以道德和真理、而在于防止他的心沾染罪恶,防止他的思想产生谬见。
2.大家不愿意把孩子教育成孩子,而要把他教育成一个博士,所以做父亲和做教师的不论骂他、夸他、吓他、教他、改他的缺点、答应给他东西和对他讲道理,都操之过急。凡事要做得恰如其分。
3.每个人的心灵有它自己的形式,必须按它的形式去指导他。
第四节
1.任何一种良好的行为之所以能够产生良好的道德效果,只是因为在你做的时候就认识到它本来是好的,而不是看到别人那么做才做。
而当孩子那样的年龄,需要使他们模仿我们希望孩子们养成习惯的行为,以便他们最终能凭他们自己的判断和对善的喜爱去实践这些行为。
2.他们的意图是想欺骗别人,是要别人赞赏他们的才能,而不是使自己变得更好或更聪明。我们之模仿别人,其根源就在于我们常常想使自己超越自己的地位。
3.在道德教育方面,只有一条既适合于孩子,而且对各种年龄的人来说都最为重要:绝不损害别人。
4.要尊重儿童,不要急于对他作出或好或坏的评判。让特异的征象经过一再地显示和确实证明之后,才对它们采取特殊的方法。
第六节
1.我教给我的学生的,是一项需要在很长的时期中刻苦学习才能学会的艺术,即是保持无知的状态,帮他准备能够用来获得学问的工具。
2.一般地说,艰苦的生活一经变成了习惯,就会使愉快的感觉大为增加,而舒适的生活将来是会带来无限的烦恼的。
3.锻炼感官,通过它们学习正确的判断,学会怎样去感受。
第十节
1.一个眼睛灵活、态度沉着、面貌开朗的孩子,长大为成熟的儿童,他的成熟是随着年龄增长齐头并进的。在获得他那样年纪的理智的同时,也获得了他的体质许可他享有的快乐和自由。
2.一些孩子被教教会一套易于表现的本领;我的学生没有什么可显示的东西,他除他自己以外,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拿给人家看的。一个小孩或大人都不是一下子就可以看透的。
第三章(童年期,接近于少年)
第一节
1.在这一阶段,个人的体力超过了他的欲望的需要,是相对的体力达到最大的时期。
在这一时期,要为之后做准备,到了工作、教育和学习的时期。
2.真正有益于我们幸福的知识,是为数很少的,但这才值得一个聪明的人,也才值得一个孩子去寻求。
问题不在于他学到的是什么样的知识,而在于他所学的知识要有用处。
我所施行的教育,其精神不是要教孩子很多的东西,而是要让他头脑中获得完全正确的和清楚的观念。
3.人之所以走入迷途,并不是由于他的无知,而是由于他自以为知。
4.一开始孩子们只是好动,后来就变得好奇;这种好奇心只要有很好的引导,就能成为这一年龄的孩子寻求知识的动力。
5.问题不在于教他各种学问,而在于培养他有爱好学问的兴趣,并且在这种兴趣充分增长起来的时候,教他以研究学问的方法。
6.在这一时期也要使他慢慢养成持久注意同一个事物的习惯,不过这种注意力的产生,不是由于我们的勉强,而是由于他有那种兴趣或欲望,不要使他做任何违反他的意志的事情。
第五节
1.我们训练了一个既能行动又能思想的人,为了造就这个人,我们还需要做的事情只是把他教育成和蔼与通情达理的人,也就是说,用情感来使他的理性臻于完善。
2.他有一个能包罗万象的心胸,之所以这样,不是由于他有知识,而是由于他有获得知识的能力;他心思开朗,头脑聪敏,能够临机应变;现在,正如蒙台涅所说的,他虽然不是一个学识渊博的人,但至少是一个善于学习的人。
3.我的目的不是教给他各种各样的知识,而是教他怎样在需要的时候取得知识,是教他准确地估计知识的价值,是教他爱真理胜于一切。
第四章(青春期)
第一节
1.我们的种种欲念的发源,所有一切欲念的本源,唯一同人一起产生而且终生不离的根本欲念,是自爱。
2.要使孩子们保持他们的天真,只有一个良好的办法,那就是:所有他周围的人都要尊重和爱护他们的天真。
第二节
1.运用我们欲念的要点:
(1)既要从人类也要从个体去认识人的真正关系。
(2)要按照这些关系去节制心灵的一切感情。
2.只有在他的感觉力开始超出他个人的时候,他才首先有情感,而后有善恶的观念,从而使他真正成为一个大人,成为一个构成人类的必要的部分。
3.经过细心培养的青年人易于感受的第一个情感,不是爱情而是友谊。他日益成长的想象力首先使他想到他有一些同类,人类对他的影响早于性对他的影响。
所以,把蒙昧无知的时期加以延长。还可以获得另外的一个好处:利用日益成长的感性给这个青年人的心中投下博爱的种子。
4.人并非生来就一定能做帝王、贵族、显宦或富翁的,所有的人生来都是赤条条地一无所有的,任何人都要遭遇人生的苦难、忧虑、疾病、匮乏以及各种各样的痛苦,最后,任何人都是注定要死亡的。做人的真正意义正是在这里,没有哪一个人能够免掉这些遭遇。因此,我们开始的时候,就要从同人的天性不可分离的东西,真正构成人性的东西,着手进行我们的研究。
5.为了使孩子变成一个有感情和有恻隐之心的人,就必须使他知道,有一些跟他相同的人也遭受到他曾经遭受过的痛苦,也该收到他曾经感受过的悲哀,而且,还需使他知道其他的人还有另外的痛苦和悲哀。
6.几个原理:
(1)人在心中设身处地地想到的,不是那些比我们更幸福的人,而只是那些比我们更可同情的人。
(2)在他人的痛苦中,我们所同情的只是我们认为我们也难免要遭遇的那些痛苦。
(3)我们对他人痛苦的同情程度,不决定于痛苦的数量,而决定于我们为那个遭受痛苦的人所设想的感觉。
第三节
1.我们发现心灵的甜蜜在于享乐适度,使欲望和烦恼无由产生。欲望一动,就必然使我们好奇和浮躁,无聊的狂欢则将给我们带来烦恼。
2.在通过人类共有的一些遭遇向他表示人是什么样的之后,再在这个时候通过人和人之间的不同向他讲一讲人的情形,衡量自然和社会的不平等,描绘一幅整个社会秩序的图画。
第四节
1.我希望人们这样替一个青年选择社交界,希望他认为同他一块儿生活的人都是好人,希望人们教他仔仔细细地认识世界,把世界上的事都看作是坏事,希望他知道人天生都是很好的,希望他意识到这一点,希望他自己去判断他的邻人,然而也希望他了解社会是怎样使人堕落和败坏的,希望他能发现人们的偏见就是他们种种恶习的根源,希望他衷心地尊重个人而藐视大众,希望他知道所有的人差不多都戴着同样的假面具,但是也希望他知道有一些面孔比脸上所戴的面具还漂亮得多。
2.读史:在研究原理之前,必须先弄清事实。教条式的哲学只适合于有经验的人。青年人不要普遍地去研究一般的东西,他所研究的应该是个别的特殊事例。
评价:托西托、波利毕、萨路斯特、李维的著作不适合年轻人看,修昔底德是历史学家中的模范(事实),推荐年轻人读普卢塔克(细节)。
第五节
1.伟大的人是绝不会滥用他们的优点的,他们看出他们超过别人的地方,并且意识到这一点,然而绝不会因此就不谦虚。他们的过人之处愈多,他们愈认识到他们的不足。
2.(教师)你的体面不在你自己身上,而在你的学生身上;要纠正他们的过失,就必须分担他们的过失;要洗雪他们的耻辱,就必须承受他们的耻辱。
3.做老师的应当掌握的一门最大的艺术就是:针对情况进行劝勉,能预知这个年轻人在什么情况下可能听他的话,在什么情况下可能还是那样地执拗,以便处处让经验去教训他,同时又不使他遭遇太大的危险。
4.重要的是,要使你的学生听懂你所讲的东西,可是不应该把什么话都讲完。
5.他将做一切他认为是有用的和良好的事情。他不做任何多余的事,他知道凡是不适合于他那样年龄的人去做的事,对他来说就没有一样是有用处或好处的。他知道他首先要对他自己尽他的责任,他知道青年人不应该过分地相信自己,他们的行为应当慎重,对年长的人应当尊敬,应当谨慎地少说废话,应当有节制地少做无聊的事情,然而要敢于做有意义的事情,要敢于说出真理。
6.除了在学校中获得的种种真正的知识以外,还可使他获得一门更重要的学问,那就是把他所获得的知识应用于他的生活。
7.在一切美德中,正义是最有助于人类的共同福利的。
第五章
第一节
1.人们告诉我们说,良心是偏见的产物,然而我从经验中知道,良心始终是不顾一切人为的法则而顺从自然的秩序的。
2.看法之所以如此的千差万别,人的智力不足是第一个原因,其次是由于骄傲的心理。
3.人的感受不是单独一方面的;我有意志,我又可以不行使我的意志,我既觉得我受到奴隶,同时又觉得我很自由;我知道什么事善,并且喜欢善,然而我又在做恶事;当我听从理智的时候,我便能够积极有为,当我受到欲念的支配的时候,我的行为便消极被动;当我屈服的时候,我最感到痛苦的是,我明知我有抵抗的能力,但是我没有抵抗。
4.我时刻都有意志的能力,但不一定时刻都有贯彻意志的能力。当我迷惑于各种引诱的时候,我就按照外界事物对我的刺激行事。
第二节
1.最大的快乐就是对自己感到满足,正是因为应得到这种满足,所以我们才生在这个世界上,才赋有自由,才受到各种欲念的引诱和良心的约束。
第四节
1.我的孩子,你始终要虚怀若谷;对你既不能理解又不能否认的东西,你要默默地尊重。
2.真正的宗教的义务是不受人类制度影响的,真正的心就是神灵的真正的殿堂…;任何宗教都不能免除道德的天职,只有道德的天职才是真正的要旨;在这些天职中,为首的一个是内心的崇拜;没有信念,就没有真正的美德。
3.可爱的年轻人,你为人要真诚而不骄傲,要懂得如何保持你的浑厚的天真,这样,你才不会欺骗你自己或欺骗别人。万一你的才识使你能够向他人述说你的见解,你就应当始终按照你的良心去说,而不要计较是不是会受到人家的称赞。知识的滥用将产生怀疑。有学问的人都看不起卑俗的看法的,他们每一个人都各执己见。正如盲目的信仰导致宗教的狂信一样,骄傲的哲学将导致傲慢的心理。
第五节
1.使他对他自己的行为负责,同时保护他不至于不知不觉间犯下过失,给他明明白白地指出他周围的危险。在此之前,我是利用他的无知去管束他的,而现在,就要通过他的智慧才能管住他了。
2.读书、孤独、懒散、坐着不动的生活、同妇女和青年的交往,所有这些,都是他在这个年纪所要通过的危险的路径,它们不断地把他引到危险的边缘。
我利用其他的食物去转移他的感官的注意,我给他的思想画出另外一条路线。
第六节
1.我将对这个年轻人说:“你的心需要一个女伴,让我们去寻找一个适合于你的伴侣,也许我们是很不容易找到她的,真正优秀的人始终是很少的,但是,我们既不着急,也不畏难。”我用这样一个使他满怀希望的计划,就可以把他带入社会。
2.我绝不因此就向青年人描绘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十全十美的模特儿,但是我要这样来挑选他的情人的缺点,要她的缺点同他相适合,为他所喜欢,而且还要以她的缺点去改正他的缺点。
第七节
1.他既不同他们争论,也不对他们进行辩驳;他不讨好什么人,也不拍谁的马屁;他在表示他的看法的同时,他也不压制别人的看法,因为他爱自由甚于爱一切,而坦率就是自由的最好的表现形式之一。
2.他能够经常保持平静的心灵和清楚的头脑,不至于因为不必要的顾虑而弄得自己不安。不管别人是不是注意他,他始终是尽他的力量去做;同时,由于他可以时时刻刻聚精会神地观察别人,因此,他能够洞若观火地看出他们那些做法的意义。
3.大多数人的看法并不是他们自己的看法,而是他们认为比他们高明的人的看法。
4.我希望我的财富处处给我以舒适,同时又不使人觉得他们同我不平等。
第六章(青年时期寻找伴侣)
第一节
1.根据两性体质的差异得出的结论:较强的一方在表面上好像是居于主动,而实际上是要受较弱的一方支配。
2.性行为对两性的影响是完全不平等的,男性只不过在某些时候才起男性的作用,而女性终生都要起女性的作用。
3.妇女和男子是彼此为了对方的利益而生的,但是他们和她们互相依赖的程度是不相等的:男子是由于他们的欲望而依赖女人的,而女人则不仅是由于她们的欲望,而且还由于她们的需要而依赖男人。
第四节
1.她用巧妙的手段去掩饰轻浮的做法,才能够更牢固地束缚她的奴隶。
2.“只因不准许,她才未犯错误,而最终她是非犯错误不可的。” 奥维德
第五节
1.丈夫和妻子应当互相选择。他们必须以共同的爱好作为第一个联系。他们应当首先听从他们的眼睛和心的指导,因为结婚之后,他们的第一个义务就是彼此相爱。
要履行这个义务,就必须具备另外一个条件,那就是在结婚以前双方就是彼此相爱的。
2.苏菲,必须效法你的母亲,只能够同一个以娶你为荣的男子结婚。
3.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意识到热爱诚实的事物就可以使人的心灵获得巨大的动力,意识到为人恳切和行为端正就可以使一个人从他的本身获得巨大的力量。
4.所有那些漂亮的青年,只是在年纪上同她是相当的,至于在其他方面,那就先不相当了;由于他们显得很轻浮、爱好虚荣和说杂七杂八的废话,而且一举一动都没有规矩,互相模仿那种装腔作势的样子,所以她很不喜欢他们。
她要寻找的是一个人,可是所遇到的尽是猴子;她要找一个高尚的灵魂,可是一直没有找到。
第六节
1.由于每一个人的性格受到各种社会制度影响而得到发展,由于每一个人的思想不仅是因为他所受的教育,而且还因为天性和教育之间正确的或错误的配合,使人形成了特有的个性。
2.我的意思并不是说在婚姻问题上可以不考虑社会关系,我的意思是说自然关系的影响比社会关系的影响要大得多,它甚至可以决定我们一生的命运,而且在爱好、脾气、感情和性格方面是如此严格地要求双方相配。
第八节
1.我们之所以有很多痛苦,正是由于我们毫无节制地追逐我们的欲念;当我们忘记了我们做人的环境,而臆造种种想象的环境,从想象的环境中回到现实的环境的时候,我们就会觉得我们的生活是很不幸福的。只有在我们缺少我们有权利占有的东西的时候,我们才值得花力气去获取那些东西。如果事情已经很明显地表明我们不可能得到我们所想的东西时,我们就应该转移我们的念头;当我们的愿望没有实现的希望时,我们就不能因之感到苦恼。
第九节
1.在你结婚之前,你必须知道你自己愿意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怎样度过你的一生,你用什么方法去可靠地为你和你的家庭谋求面包。
第十节
1.集体的契约不仅不提缔结契约的每一个人,它反而要制造一个在大会中有多少人投票就算是由多少成员组成的实有的集合体。这个共同的人格一般称为“政治体”;这种政治体在消极的时候,它的成员就称它为“国家”,在积极的时候就称它为“主权”,在跟它的同类比较的时候就称它为“政权”。
2.尽管主权是完全受国家的成员的支配,但在一个由一万人组成的国家里的成员享有的主权只有十万分之一。国家越大,个人的自由就越少。
3.每一个行政官身上具有三种本质上不同的意志:第一个是倾向他自己利益的个别意志;第二个是专门以维护执政者利益为目的的行政官的共同意志,可称集团的意志,这对政府来说是普遍的,对国家(政府是国家的一个组成部分)来说是特殊的;第三个是人民的意志,即主权者的意志。
在一个十全十美的立法机构中,特别的特殊的意志几乎是没有的,政府固有的集团的意志也是十分次要的,因此,作为主权者的全体的意志是衡量一切其他意志的标准。
反之,按照自然秩序,全体的意志始终是最弱的,集团的意志是居于第二位的,个别的意志是胜过一切的;所以每一个人首先是他自己,其次是行政官,然后才是公民。这个次序的先后和社会秩序的先后是恰恰相反的。
4.国家越是庞大,政府的机构便越应紧缩。
第十一节
1.一般地说,民主政府适用于小国,寡头政府适用于中等的国家,而君主政府适用于大国。
2.构成一个国家的是农村,构成一个民族的是农村的人口。
3.我希望你始终做你妻子的情人,希望她也永远做你的情妇和她自己的主人;你必须成为一个欢欢喜喜的、但是是很尊敬她的情人;一切快乐都要从爱情中去取得,而不能够强要对付把使你快乐作为一种义务,即使她对你做的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你也千万不可把它看作是你应享受的权利,而应当把它看作是她对你的恩情。
4.我希望你们两个人都各人支配各人的身体和爱情,只有在自己心甘情愿的时候才把这一切给予对方。你们要始终记住:即使结婚之后,也只有在两厢情愿的时候,做快乐的事才是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