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是怎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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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家战士三十万,将军兼领霍嫖姚。”
这是李白《胡无人》中的一句,诗中的率领三十万汉家战士的“霍嫖姚”正是本书的主人公,中国史上第一位战神——霍去病。
谈起霍去病,通常人们的心中立刻会被壮志豪情充斥。那个出生卑微的私生子,十七岁随舅父大将卫青出征匈奴,以八百人骑兵千里奔袭歼敌两千而一战成名受封“冠军侯”;十九岁再次出征,收付河西走廊;二十一岁,征战漠北,以一万人的战损歼敌七万,封狼居胥;二十四岁的时候却英年早逝。他的一生虽然短暂,却给中华民族留下许多宝贵财富。他那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激励了一代代中华儿女的爱国热情;马踏匈奴,远逐一直在中国北部边界烧杀掳掠的匈奴人,是匈奴人哀叹“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封狼居胥,成为后世武将向往的最高荣誉。
我还记得十岁学中国古代史的时候,看见历史书上那两行关于霍去病的描写,总是不敢置信:这样一位战神级别的人物,居然那么年轻就死了,而历史书上居然只有那么几句话,即使那寥寥几句话就让人顿感豪情壮志。
然而,关于这位少年将军的原始史料却少得可怜,以司马迁的《史记》与班固的《汉书》为主。没读过《汉书》,《史记》读过一部分。细读《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却不难感觉到太史公一丝不甘愿与不屑,甚至在《史记·佞幸列传》里还要捎带卫霍二人,似乎霍去病的发迹只是因为他们是卫皇后的外戚而备受汉武帝青睐。其实,霍去病与汉武帝是相互成就。汉初的休养生息时代,是皇权与行政权利平衡的时代。而汉武帝是一个权利欲与征服欲都很强的帝王。他通过佞幸、外戚、宗室、宦官控制了政府的行政权,并实现对内对外的征服欲。而汉武帝也为霍去病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平台,让他得以施展自己的抱负和才华。而霍去病也用自己的显赫战功成就了汉武帝的野心。
对于这样一个传奇性的耀眼人物,两千年来受尽华夏子孙的爱戴,写其传记是难度很大的。因为历史久远,他的直接史料不多。他是一个军事天才,因太史公的语焉不详,霍去病的军事成就只有一个个名词。作者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再现了“车悬阵”、“旋刀纵队”,弥补了他的军事训练。因司马迁“不掩恶”,霍去病始终背负着射杀同僚的污点,但我觉得作者的处理还是有其可信性的。而最后一个问题,应该给霍去病安排一个怎样的女人?霍去病那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流传广泛,加之他去世的时候很年轻,谁都知道他没有娶妻,但是他却有一个儿子。如何处理这一矛盾呢?霍去病生活在一个对男女关系相对“宽松”的时代(小时候读到那么多私生子,感觉很不可思议),但是也是一个用现代观点来看很“直男癌”的时代。或许,对历史上那位战神来讲,女人的确不算什么,但是如果真的写到现代小说里,估计作者就被吐槽死了。于是作者给他安排了一位“soul mate”。就理智而言,我觉得素宁这一角色很不真实,但这一安排的确很好地照顾了阅读过程中我的女性情感。
霍去病是一位军事天才,在汉武帝那个名将如云的时代,他也是最璀璨的一颗。感谢作者虽然让他早慧,却没有把这个天才塑造成得少年老成,而是勇敢、果决、骄傲、自负,而且风趣有趣。应该来说,作者的创作还是成功的。在两千多年之后,成功地部分再现了中华第一战神的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