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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不仅我们感到而且在地图上存在着——彼得堡:形似一个套一个的两个圆圈中心的小黑点。”而这个小黑点,被堆叠如木乃伊裹尸布或卷筒纸般的状语及定语层层包装,正逐渐从现实存在走向意识虚无,走向视角与回忆的偏移交错。 这种意识先行的叙述方式将往后的描述性文字置于非客观的迷雾中,使情节脱离了可信与不可信的范畴,成为一种彻头彻尾的“偶然”。 旋转、断裂、交错、跳跃。别雷的笔下充满了动感。现实先是被意识的多重镜面所扭曲,“阿波罗,阿波罗诺维奇任意拨动了意识的中枢;所有大脑的游戏,就像白色糊墙纸背景上那些浅白色的花纹,退居到了视野的边缘”;随后,意识的投射被元小说的创作技巧所遮断,偶然性成为作品实际上的主人公——“一位个子矮小、形象丑陋的先生构成另一个身影的内容,脸部轮廓相当清晰,同样没有来得及看清这张脸,因为被他那巨大的赘疣吸引住了:一种突如其来的偶然性遮住了那张实实在在的脸,就像在这个影子的世界里所应该发生的那样”而最后,自我意识不仅被叙述者,也被现实所反对,沦为游移的零:“要不,在一瞬之内没有感受——在我们叙述的那一瞬间,事件太多了,像一只斟满了的杯子 ” “在自己开创的心灵之路和内在变化的特点之中,以固定的节奏的重复性作为结束——欢快的主导思想经常更替为忧伤的主导思想,积极和消极的情绪交替,乌托邦和虚无主义交替。”诗化的语言兼具矛盾和趣味性,狡猾的叙述者将自己隐于叙述的跳转回旋之中,句式滑步的俏皮,重复、堆叠、迂回,在破折号与括号的和声中完成滑步,节拍精确到十分之二秒,才好把人物运动藏进常礼服的褶皱里,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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