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非洲》的原文摘录

  • 天空的颜色几乎不是浅蓝,便是紫罗兰。云朵大团大团地簇拥着,如薄纱般轻盈,变幻莫测,不断地在空中氤氲、弥漫、缭绕。蔚蓝的天空生机勃勃,将近处的山脉与丛林都涂上了鲜亮沉郁的蓝色。正午的天空活跃万分,时而像喷薄而出的滚滚岩浆,时而像静静流动的潺潺碧水,闪耀着,起伏着,光芒四射。它映照出得一切景物都被逐渐放大,变幻出奇妙的海市蜃楼。相对着如此高渺的天空,你尽可自由自在地呼吸。你的心境自由开阔,自信满满。如果你生活在非洲高原,那么,早晨一睁眼你就会感慨:呵,幸好我栖身于此,这个我最应驻足的地方。 (查看原文)
    面包王子 7赞 2014-08-22 22:18:06
    —— 引自第4页
  • 我想,如果我知道一首非洲之歌,它歌唱长颈鹿、歌唱一弯斜倚的非洲新月,歌唱田野里的犁铧和采咖啡挂满汗珠的脸,非洲又是否记得关于我的歌?平原上的风会因为我穿过的颜色而颤动吗?孩童们会否发明以我的名字命名的游戏?满月会不会在沙砾路上投下一个像我的影子?恩贡山的鹰又是否仍在留意我? (查看原文)
    李李 5赞 2020-02-26 17:26:14
    —— 引自章节:第四章 一只瞪羚
  • 雨季后的几个月里,那凉爽无云之日,令人回想起大旱的灾年。在那些日子里,吉库尤人常把他们的牛放在我房子周围吃草。他们中有一个男孩,随身带着笛子,时不时地吹奏短曲。当我又一次听到这种曲调,不由记起过去的某一时刻——痛苦与绝望交织的时刻,泪水渗着咸味的时刻。可同时,我又在这笛声之中惊喜地听到一支充满活力、格外甜蜜的歌。莫非是那些艰难岁月蕴含着这活力和这甜蜜么?那时,我们都正年轻,洋溢着满满希望。恰恰是在那些漫长的时日里,我们所有的人融成一个整体。将来就是到了另一个星球上,我们互相都能认出来。那里万物都互相呼唤:自鸣钟和我的书本在呼唤,草地上瘦骨嶙峋的牛群和哀伤的吉库尤老人在呼唤:‘你当年也在那里,你也是恩戈庄园的一部分。’那个灾年终于赐福于我们,又流逝而去。 (查看原文)
    会飞的鱼 1赞 2015-02-19 22:17:04
    —— 引自章节:1
  • 现在,露露和我的房子之间有一种很自由的联盟关系,这种关系非常罕见,非常值得尊重。它能够从原始的自然世界里来到我们这儿,这表明我们和大自然的关系非常融洽。正是因为它,我的房子和非洲的风景才融为了一体,人们再也看不到它们之间的分界线,看不到哪里是开始,哪里是结束。 (查看原文)
    Walker 3赞 2018-04-07 14:38:09
    —— 引自第69页
  • 我觉得,他一直以来都默默地把我们费尽心思吃饭这件事看作精神失常。 (查看原文)
    北纬 1赞 2018-11-23 14:13:35
    —— 引自章节:走出非洲
  • 这里的一切并不丰饶,也不华丽。这是非洲——从六千英尺深处提炼出来的——浓烈而纯净的精华。色调如此干燥,象是经过燃烧,如同陶器一般。树木挂着轻盈而微妙的叶片。枝叶的形状显然与欧洲树木相异,不是长成弓形或圆形,而是一层一层地向水平方向伸展。几株高树,孤零零地兀立,犹如伟岸的棕榈。那骄矜而又浪漫的气势,俨然一艘艘八面威风的舟楫,刚刚收拢它们的风帆。树林边缘的线条别具韵致,仿佛整个林子在微微颤动。弯弯扭扭的老荆棘树,枝杈光秃,星星点点地散布在辽阔的草原上。不知名的蒿草送来阵阵香波,如同麝香草、爱神木。有些地方的香气浓烈得能扎痛你的嗓子。那些花儿,不论是草原上的,还是原始森林藤葛上的,都使人感到即将凋谢,点点簇簇,不胜纤弱——只是在大雨季开始时,莽原上才绽开一丛丛硕大、馥郁的百合花。在这里,你的视野开阔、高远,映入眼帘的一切,汇成了伟大、自由与无与伦比的高尚。 外出行猎时,我曾见到过一群野牛,在古铜色的天空下,它们一个接一个地从晨雾中走出来,一共有一百二十九头。这些魁伟、铁铸般的动物,长着水平弯曲的犄角,仿佛不是向我走来,而是在我眼前浇铸着,铸成之后就走过去。我也曾见到—群大象,在密密的丛林里穿行。阳光洒落在浓密的蔓藤之间。象群挺进着,似乎在赶赴世界尽头的约会。那是一块巨大的、珍贵无比的波斯古毯的边缘,点染着绿色、黄色和深褐色。我还一次次地观望过长颈鹿横穿原野的队列。它们的风度是何等古怪、和蔼,充满生命力。使你感到这不是一群动物,而是一组珍奇的长茎、色斑点点的巨大花卉在缓缓移动。我尾随过在清晨悠闲散步的两只犀牛。他们正在凛冽刺鼻的空气中嗅嗅闻闻,喷着鼻息。它们恍若两块有棱有角的石头在狭长的山谷里嬉戏,共享天趣。_还有,我曾在日出之前,一弯下弦月下,见到一头雄姿英发的雄狮,它正横越灰蒙蒙的平原,走在捕猎的归途中,在闪着银辉的草丛间投下浓浓的阴影。它的面孔一直红到耳根。非洲狮的乐园挺立着... (查看原文)
    月饶昆仑 1赞 2011-11-11 18:31:24
    —— 引自章节:恩戈庄园
  • 极少,极少我遇上这么一个充满野性的创造物,一个与世如此隔绝的人,以某种坚定的、执著的顺从,脱离周围的生活,把自己封闭起来。我能够让他回答我的问题,但他从不主动说一个字,也从不正面看我一眼。他没有任何怜悯心,总是带一点儿轻蔑的嘲笑,说明他比别人懂得多一点儿自豪——当其他病孩流着泪清洗、包扎伤口时,他从来不屑一顾。他无意与周围世界发生任何接触,他经历过的接触把他伤得太重了。他在痛苦中所显示的灵魂之刚毅,乃是古代武士的那种刚毅。再没有比惊吓他更坏的了。他的放牧职能,他的哲学,使他对最坏的可能持有充分的准备。 所有这些都体现于高贵的举止中,使人想起普罗米修斯的宣言:“痛苦是我的要素,恰如仇恨是你的要素。今日你将我肢解,我也不屑一顾。” 他住院期间,我去探望过一次。有一回我骑马去吉库尤火车站,路过教会,那里有一条路曾一度通往医院花园。我发现卡曼坦一个人在草坪上站着,不远的地方还有几伙正在养病的患者。那时候,卡曼坦好多了,能奔跑了。他见到我,便跑过来,隔着篱笆与我赛跑。他在篱笆里头小跑,就象围场里的一匹小马驹,眼睛老盯着我的小马,但没说一句话。到了花园的角上,他不得不停下来;我继续打马前行,回过头去见他象块木桩似地站着,仰着脑袋,目光追逐着我,酷似小马驹离开母马的神态。我频频向他挥手,开始他无所反应,继而突然高高扬起一只手臂,就象一支矗立的长矛。可惜他再没有举第二回。 我曾见到卡曼坦一个人在厨房里,郑重地、慢慢地回忆、摹写他在夜校黑板上看见过的字母和数字。我心里明白,他不会和其他人一起上夜校,即便他很想上。在他生活的早年,他内心有些东西是扭曲的,或封闭的;而现在,可以说正常的事也非正常了。他以自己孤傲的心灵感觉到这种隔膜。当他发觉自己与整个世界不协调时,便认定世界是扭曲的。 与一个怪才共事是令人激奋的。名义上,这厨房是我的,但在我们合作的过程中,我感到不仅是厨房,而且整个我们合作的世界... (查看原文)
    月饶昆仑 1赞 2011-11-11 18:47:38
    —— 引自章节:一个土著小孩
  • 在文明的国度,所有人对贫民窟抱有一种惯常的内疚心理:一想到贫民窟,就感到浑身不舒服。在非洲,你见到耕牛的时候,一种内疚感也油然而生,心中隐隐作痛。对于庄园里的耕牛,我感到——我想是这样的——就像一个国王对贫民窟的感觉——“你们就是我,我就是你们”。 非洲的耕牛身负着发展欧洲文明的重任。无论哪里,哪块新垦地不是它们开垦的呢?——它们在齐膝深的土壤里大口喘着气,拉着犁。长长的鞭子在它们上空挥动,发出声响。哪一条道路不是它们开拓的呢?在没有任何道路的地方,它们沿着尘土与高草丛中的小路,在驭手的吆喝声和叫嚷声中,履步维艰地拖着铁器与工具。天还没亮,它们就被套在了车上,大汗涔涔地在漫长的山坡爬上爬下。白天炎热难耐,它们穿越荒漠,穿越干涸的河床。皮鞭在它们周身留下血痕,你经常可以见到独眼的或失去双目的耕牛,那是长长的锋利的鞭子抽掉的。许多印度人、白人承包商的拉车牛天天劳作,终极一生,根本不知什么是安息日。 (查看原文)
    停云 1赞 2013-05-14 14:15:34
    —— 引自第163页
  • 牛也许在想:“生活就是如此,世道就是如此。它们是何其艰难,一切都必须忍受——别无他法。拉车下山太过可怕,太过艰难。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谁也帮不了我的忙。” 如果,内罗毕大腹便便的印度商——牛车的主人,能花两个卢比把刹车调试好;或者,货车顶上心安理得的土著青年能下车合上车闸,若是他们能做到这一点,就能助牛一臂之力,使它们稳稳当当地下山来。但牛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深感茫然,它们只是一天天地劳作,一天天地跟生活的困境作着英勇的殊死搏斗。 (查看原文)
    停云 1赞 2013-05-14 14:15:34
    —— 引自第163页
  • 土著从肉体到血液都是非洲的。高耸在大裂谷里的龙戈诺特死火山,河岸边一棵棵偌大的含羞树,大象与长颈鹿,所有这些都比不得土著——寥廓风景线上的渺小生灵,他们才是真正的非洲。一切都是同一意念的不同表述,一切都是同一主题的不同表现。这不是异类原子的同类汇聚,而是同类原子的异类汇聚——恰似橡树叶、橡树果与橡树制品的关系。而我们自己,穿着长靴来去匆匆,与大地景观不时地发生冲突。土著与风景则协调一致。当这些高大、瘦削、黑肤、黑眼的人们旅行时——总是一个接一个地行走,因为土著的交通要道也都是狭窄的小径——他们翻地,放牧,举行盛大的舞会,给你讲故事,这是非洲在漫游,在起舞,这是非洲在给你欢娱。 (查看原文)
    叶酱 1赞 2014-10-04 11:46:46
    —— 引自第10页
  • 这些景貌的主要特质,以及你身处其中生活的最主要特质,就是空气。回顾在非洲高地的游居岁月,你会对在云端度过的这段时光深有感触。天空的颜色最深不过淡蓝或紫堇色,大量有力、轻盈又不停变幻的云朵层叠漫游,但天空同时又蕴藏着一种蓝色的活力,将近处的山丘和树木都涂抹上鲜明的深蓝。正午,地面上的空气苏醒过来,像火焰在熊熊燃烧,像流水一样在闪烁、摇摆、发光,让每样东西反射又重影,创造出莫甘娜仙女伟大的海市蜃楼。在高处的空气中你呼吸自在,吸入心脾一份忠告的确信感和轻松感。你在高地的清晨醒来,心想:我在这里,在我理应所在的地方。 (查看原文)
    不可承受的轻 1赞 2015-12-28 08:22:51
    —— 引自第8页
  • Would there pass in her mind, like shadows upon water, pictures of people and dogs? If I know a song of Africa—I thought—of the giraffe, and the African moon lying on her back, of the ploughs in the fields, and the sweaty faces of the coffee-pickers, does Africa know a song of me? Would the air over the plain quiver with a colour that I had had on, or the children invent a game in which my name was, or the full moon throw a shadow over the gravel of the drive that was lke me, or would the eagles of Ngong look out for me? (查看原文)
    偎灶猫 1赞 2018-04-07 23:10:44
    —— 引自第75页
  • 在夜晚的酣睡中入梦的人,深谙某种特异的欢乐—那是白天的世界所没有的乐趣,如舌尖上的蜂蜜一般,安谧而令人心神恰。做梦的人还知道,梦真正的美妙之处在于无限自由的梦境。这不是独裁者的自由一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世界,而是艺术家的自由,他没有意志,且超脱于意志之外。真正的寻梦者的乐趣,不在于梦的内容,而在于梦的一切完全不受其干预和操控。是他们自己创造出梦境里壮丽的景观,美景斑斓而迭出,色彩缤纷而玄妙,每条道路,每幢房屋,如此种种,做梦者甚至从未见过或听说过。 (查看原文)
    夏小胖 1赞 2020-01-18 17:16:08
    —— 引自章节:Chapter 02 农场上的枪支走火事件
  • „疾风尽吹, 长长的草儿在旷野中奔跑。 在孤独和寂寞中, 旷野、大风和我的心一起嬉闹。“ (查看原文)
    谁在夜里奔跑 1赞 2022-09-16 19:59:34
    —— 引自章节:076 枪支走火事件 _ 088 在保留区里骑马
  • If I know a song of Africa,-I thought,-of the Giraffe, and the African new moon lying on her back, of the ploughs in the fields, and the sweaty faces of the coffee-pickers, does Africa know a song of me? Would the air over the plain quiver with a colour that I had had on, or the children invent a game in which my name was, or the full moon throw a shadow over the gravel of the drive that was like me, or would the eagles of Ngong look out for me? (查看原文)
    小岩菽 2011-02-08 19:10:40
    —— 引自第79页
  • The civilized people have lost the aptitude of stillness, and must take lessons in silence from the wild before they are accepted by it. (查看原文)
    苏诺 2011-02-26 09:58:57
    —— 引自第24页
  • Here on the plain he looked extraordinarily small, so that it struck you as a strange thing that so much suffering could be condensed into a single point. (查看原文)
    苏诺 2011-02-26 09:59:13
    —— 引自第29页
  • he was, by his career and his philosophy, prepared for the worst (查看原文)
    苏诺 2011-02-26 09:59:33
    —— 引自第32页
  • he had not cared to secure his future so long as he could enjoy the present moment (查看原文)
    苏诺 1赞 2011-02-26 09:59:41
    —— 引自第43页
  • '...His Darkness and his Brightness exchanged a greeting of extreme politeness.' (查看原文)
    苏诺 2011-02-26 09:59:55
    —— 引自第19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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