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垚老师的一个判断是很正确的,那就是中国的封建社会和西欧的封建社会应该是统一的,共同之处很多,根本性质接近。
但是,英格兰的封建社会虽然形式上与西欧其他国家接近,但是它的后续发展是非常不同的,它导向了资本主义,而西欧其他国家,中国,乃至欧亚大陆上的其他国家,都没有走上这样的英格兰式道路。
其中的原因,就在于英格兰封建制度的特殊性:“变态封建主义”。它对于货币经济的依赖,它独特的长期定额地租制度,都来自于一个农业生产特殊性:得益于英格兰特殊的地理条件,它的农业灾害特别少,农业产出特别稳定。
让我们追溯历史,看看英格兰“变态封建主义”的特殊发展:
在英格兰,农业资本主义率先发育,正是这一特殊性造成了现代社会(分工大爆发)在英格兰的起源。
马克思首先指出了资本主义的英格兰起源论,但是未能充分展开讨论,现代人当中,麦克法兰用资本主义的英格兰起源论反驳了韦伯的资本主义新教伦理(国家)起源论,而赞同现代社会英格兰起源的人不只是艾伦麦克法兰,英美马克思主义学派的资本主义农业起源论也是如此,资本主义的源头是英格兰独特的农业资本主义。
麦克法兰历数了英格兰种种文化上的特殊之处,而英美马克思主义者则认为农业资本主义之所以成立,就在于英格兰特殊的阶级关系(阶级斗争)。
朋友们和我把这些观点向前再推进了一步,特殊的英格兰文化,或者,特殊的英格兰阶级关系,它们的根源都在于特殊的、以长期定额地租制度为标志的英格兰农业生产。
由此,我们解释了杨小凯的“交易效率”(来自于特殊的英格兰农业生产状况),也推进了源自马克思的资本主义农业起源论,参考:
顺道的,也就解释了自由市场成立的根本:低交易费用,根源在于由稳定的农业生产带来的稳定的价格体系,以及由此而来的社会经济生活的确定性、和平性。
我们的观点可以在这部书当中找到:
书评供参考:
学有余力的同学可以参考未出版的原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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